殷建昌剛喊完,立刻說道:“唉,我也給了!”說的不情不願!
殷建祥跟殷建成都罵他:“你個沒原則的!都是你!”
“算了,我們也給吧!”異口同聲。
幾個人想的都清楚,有殷氏那就是有青山,有青山了,柴不就源源不斷的來了嗎?
幾個人出了血,都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坐等殷權回來,想讓殷權領情。
殷權真是煩他們幾個人,送點東西嘰嘰歪歪的,這點東西他還不放在眼裡呢,於是出去不久,就讓人傳話回來說,在外面玩,半夜纔回來!
要是真瞭解他的人肯定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在外面玩,這種容易讓老婆誤會的事兒,殷權是肯定不會幹的。
但是這幾個叔伯還真是不瞭解他,再加上殷宗正也傳話,說在外面跟老友敘舊,睡覺的時候再回來。
得,這還呆個什麼勁兒?有意思嗎?幾個人各回各家了,明天再來。
於是他們四個被殷宗正與殷權這爺孫倆不約而同、默契十足地涮了個夠!
得知這四個小子走了以後,殷宗正晃晃悠悠的就回來了,還哼着個曲兒。這下可把這四個皮扒的夠嗆吧,回頭還不定怎麼從殷氏給找摸回來呢,如此一來,速度是否加快了?趕緊把殷氏整垮吧,他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殷氏的崛起!
殷權那邊得知這些叔伯們走了,吃完飯就回來了。他還想着明天養驚蓄銳,可不能太勞累,不然明天晚上怎麼洞房?
他想得真遠!
不過也不能怪殷權,這麼些日子忍着,不就等這晚上麼?
程一笙吃完晚飯,看向母親問:“媽,明天您穿什麼呢?”她這邊試了半天衣服,也沒見媽媽跟爸爸試衣服。
“來,讓你看看!”林鬱文想起她的衣服,就笑的合不攏嘴,她跑回屋,把掛在屋中的套裙拿了出來,換上,然後把首飾戴好,又穿了新靴子,這才走出來。
程一笙這目光,只在老媽脖子上打轉,好碧綠的一串啊,她不由說道:“媽,您現在也講究了?還知道弄串珠子來戴戴?”
林鬱文摸着脖子上的珠子,笑着說:“好看吧,這都是殷權給弄的!”
又是殷權,程一笙心想,殷權給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假的,那麼這一串……
算了,還是不要說破,否則老媽會拿這個東西當成燙手山芋的。
林鬱文轉了個圈,問她:“是不是太紅了?”
程一笙笑,“媽,不紅,這個日子當然都是喜喜慶慶的了!”
徐涵先敷完面膜跑出來,眼前一亮,說道:“伯母,您這身衣服真好看!”
“呵呵,是嗎?我還覺得太紅!”林鬱文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您女兒結婚,這可是最大的喜事兒,怎麼穿都不紅!”徐涵說道。
林鬱文聽她這麼說,心裡還真就放下了,不由誇讚道:“不錯,你說的真好!”
方凝出來後,一眼就看到她的項鍊,說道:“伯母,您這珠子串真漂亮!”
“喲,這顏色是好看,我也喜歡!”林鬱文摸着項鍊說。
程一笙生怕方凝給說漏嘴,趕緊說道:“你們倆給我留面膜了嗎?”
徐涵說道:“當然,我們不漂亮,新娘子必須要漂亮!”
這個晚上,兩邊都是熱熱鬧鬧,程一笙與殷權都有心給對方打電話,可是都因爲這事兒那事兒耽擱了,最終沒能給對方打成電話。
深夜,總算是靜了下來,他覺得她肯定睡了,將手機放在一旁,專心地躲在房中給她製造着驚喜!
還有,別人所不知道的驚喜!
第二天,程一笙早早的就被挖了起來,專業的化妝師已經如行雲流水般地排隊走了進來。
林鬱文看着屋子被擠得滿滿的,得知都是化妝師,不由問道:“怎麼來這麼多的化妝師?”
阿莎笑着解釋,“伯母,一人一個化妝師,像太太呢,一個人就得用三個化妝師!”
“啊?三個?”林鬱文吃驚,太誇張了吧!
“不誇張,一個做個妝前護理,一個化妝一個盤頭,這還是不加助理!”阿莎說道。
林鬱文聽得直咋舌,不過心裡高興啊,她的女兒結婚如此受重視,能不高興嗎?
化妝師都來了,各就各位,每個人都開始準備起來,程一笙被折騰的最慘,躺在牀上正在做面部及全身護理。
程一笙看到護理師在她身上抹着不知道什麼東西,很香,看起來皮膚就好像瓷器打了蠟一般,隱隱泛着光澤,就連頭髮也抹上頭油一類的東西,但是不像頭油那麼油。她突然想到埃及進貢給法老的女人,就是頭上及身上都抹滿香香的東西,然後等着法老臨幸。
程一笙臉一黑,不由暗想自己怎麼就想到這上面來了?
妝前護理做完了,方凝感嘆,“果真不同啊,容光煥發說的就是你這樣的。”
徐涵雙目亮晶晶,“等我結婚,也要這麼弄!”
方凝看她,“前提是你得找個同樣有錢的老公!”
程一笙被化妝師固定着臉,根本就沒機會開口說話,憋死她了。
徐涵跟方凝很快就化好了,方凝在鏡子裡照照說:“沒想老孃還有如此美豔的時候,原以爲給我們的化妝師就是糊弄事兒的,沒想到比咱們臺裡的水平好啊!”
徐涵走過來說:“讓我看看美豔的方主播!”
方凝直起腰,手風情地撩動着長髮,擺了個性感的s造型,問她:“怎麼樣?美嗎?”她再側過身,又向反方向擺了個造型,噘起脣,“豔嗎?”
徐涵笑了,程一笙沒繃住,也忍不住笑了,結果悲劇來了,蹭一下,口紅畫歪了。
化妝師氣壞了,臉頓時就黑了下來,還得重新折騰,她脾氣還挺大,命令手下,“把閒雜人等給我趕出去!”
於是方凝跟徐涵以閒雜人等的身份,給推出了房間。
化妝師真想訓她,可是不敢啊!這可是殷權的老婆,算了,忍吧!
已經打扮好的林鬱文看伴娘都出來了,不由問:“怎麼一笙還沒好?”
在外面化妝的夏柳看向兩人。
“新娘比較複雜,得往身上抹香油!”方凝說道。
“抹香油?”林鬱文下意識地往廚房看。
夏柳笑,解釋道:“伯母您別聽外行人瞎說,那可不是香油,是一種令皮膚看起來有光澤的滋養液!”
“哦!”林鬱文點看,對方凝說:“你學着點啊,這個都不知道!”
方凝委屈,“伯母,您不是一樣不知道?”
“你跟我一個老婆子比?你可是新時代女性!”林鬱文瞪着眼說。
好吧!方凝無語了,乖乖地閉上嘴!
說着話,程一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微微側頭,問:“怎麼樣?”
正在熱鬧着的人們都向她看去,結果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了。
她好似乘着雲朵飄然而來,精緻的蕾絲將她的上半身勾勒的胸挺腰細,下面的雲朵,一層又一層,看得人驚歎心動,再加上她那泛着光澤的肌膚,哪怕是沒有陽光的室內,也悄然綻放着瑩潤。她的額上,戴着鑽石額飾,一顆顆白鑽散發着光芒,奪人眼球。而這額飾下,則是幾串長至鎖骨下面的鑽石流蘇,那影影綽綽微晃的鑽石使她的美半遮半露,想讓人一探新娘的嬌豔,真有一種隔靴搔癢的感覺。
欲視而不可得,欲棄而不能!
程一笙看大家都不說話,歪了歪頭問:“不好看嗎?”
她的話音一落,人們回過神,一下子又沸騰了起來,尖叫的尖叫,徐涵跟方凝跑過來,“哇,好漂亮啊!”
“女神範兒啊!”
夏柳一邊不緊不慢地走來,一邊說:“不是吧,大結婚的,殷權也不讓別人看你啊,瞧這臉遮得嚴實!”
方凝得意地說:“那是必須的,我們程一笙哪是想看就能隨便看的?”
林鬱文那邊正高興呢,看她的女兒多漂亮?結果剛進來的程秀芳悄悄拉住她,往後拉了一拉,小聲說:“大嫂,剛纔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呂會萍跟珠珠了,她們還叫我呢,我們裝沒聽見趕緊走進來了!”
林鬱文嚇了一跳,“啊?她們怎麼來了?那……佑強呢?”
“沒看見佑強,不知道來沒來!”程秀芳扭頭看了看說:“要是能上來,現在也該上來了,我看是不是被攔住了?可得看着點,別鬧出事兒!”
“好,我去看看!”程秀芳嘆氣,真是不讓人消停。
“大嫂你去吧,我給你盯着點這裡!”程秀芳這心裡也是不安,那倆別來是找事兒的就行。
程秀芳面帶隱憂,轉身剛出門,就碰上正上樓的鐘石,鍾石咧開嘴笑着問:“伯母,您去哪兒?有事兒我來辦就行了!”
“哦,我去看看……”程秀芳不知道該怎麼說。
鍾石似是明白她要說什麼一般,“哦”了一聲,然後低聲問:“伯母是不是想去看看呂女士與程小姐?您放心吧,她們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程秀芳愣了愣,呂會萍不達目的,可是不會回去的。
鍾石又笑,說道:“殷總爲了今天這個婚禮,想了很多,他要確保萬無一失,這種情況自然預計其中,他已經安排好了,您不用操心,趕緊進去吧,一會兒殷總就要來接人了!”
程秀芳恍然明白,原來殷權都安排了,她這才放心,笑又重新回到臉上,連連說着:“好、好!”然後進了屋。
程秀芳見她又進來了,不由問:“怎麼樣了?”
“沒事,殷權的人都處理了!”程秀芳說這話時,隱隱有些自豪。
程秀芳滿眼的豔羨,說道:“我要是有個女兒就好了,找這麼一個女婿,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啊!”
林鬱文樂得合不攏嘴,“放心吧,彥廷那麼能幹,有大出息!”
程秀芳聽到這個也笑了,“說到這兒,又是託了殷權的福,要不彥廷能有現在?”她聽說兒子去給殷權當伴郎,這心裡可真是高興啊。別的不說,就說殷權的圈子,那是什麼圈子?兒子多認識點這些人,以後路走得也寬啊是不是?
鍾石走進門,脣邊帶着微笑呢。殷總早就防着呂會萍母女,剛纔她們也就是在門口喊了一聲,就讓人給帶走了,手法專業利落,兩個人先是微笑着說:“是來參加婚禮的吧,這邊請!”
然後這兩個女人果真臉上露出得瑟之色,警惕心降低,走至偏處,再出手一劈,然後再拽走,扔到酒店裡讓其睡上一覺,等睡醒了,人也早走了。
呂會萍母女這又是要鬧哪樣啊!
當然兩人想跟程一笙交好!
明星路不好走,這是衆所周之的,沒有後臺的明星路更不好走。何況她的經濟公司是莫習凜開的,莫習凜又不是真的讓她出名,不過爲了利用她而已。所以那種廣告也拍了,脫也脫了,除了讓人罵一罵之外,沒有任何起色,現在她又被人遺忘了!
所以想靠程一笙的念頭,再一次出現在這母女的腦中。
現在就是機會啊,平時無法接近程一笙,那麼現在程一笙結婚,當親戚的當然要去參加她的婚禮了,就算沒有進展,在婚禮上如果程珠珠能認識個高富帥,最後走進婚姻殿堂,那也是收穫是不是?
原本兩人根本不知道程一笙結婚的事,殷權瞞得真是夠嚴的,結果今天早晨新聞纔出來,這是怎麼出來的?一來是殷權當然不會秘密結婚,之前保密是爲了給她驚喜。二來殷宅外掛的都是大紅燈籠,任誰看不是要辦喜事兒了?
呂會萍跟程珠珠看到這個消息後,一拍即合,不約而同地打扮來赴約。
兩人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殷權會用這種粗魯的辦法阻止她們進去!
“新郎可是快來了,快進去準備吧!”有人叫了一聲。
程一笙被扶進閨房,開始擺造型,鞋不知給人塞到哪裡去了,她坐在牀上,窗前,微微地笑着,她看起來很淡定,其實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能不緊張嗎?那麼多的驚喜,一天未見,她真是前所未有的想他,非常想他!
阿莎領頭,後面跟着四個陌生女人走進房間,幾個人穿的衣服和方凝等人的一樣,伴娘裝扮。
程一笙不由意外地問:“阿莎?”
阿莎笑着說:“我們都是今天保護您的,混進伴娘團的!”
程一笙恍然,原來這是殷權給她找的保鏢,這樣的方式比較方便。
徐涵雙拳抱在一起,十指交叉,“好浪漫啊!”
方凝感慨,“羨慕死我了!”
夏柳陰惻惻的,“妒忌!”
程一笙則笑,“阿莎,你這樣穿真好看,以後不妨多女人一些!美女保鏢很好啊!”
阿莎臉紅了,小聲嘀咕,“您又逗我!”
此時,徐涵尖叫:“看,那是什麼?”
衆人都轉過頭,只見天空上幾個黑點,由遠及近。
現在大家的好奇心都比較重,誰也沒想到,這跟婚禮有什麼關係,只是想看看是什麼罷了。
大概是因爲太遠了,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然而……
天空遠處,突然有粉色的東西灑下,像是冒泡一般,粉色的泡泡很夢幻,在碧藍的天空中,冒啊冒,最後幻化成三個字,令大家張大了嘴巴!
“你的美”
這是……這是……
滿屋子都是人,可卻都異常的安靜,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落在那粉色的泡上面,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想到,這大概是殷權制造出的驚喜吧!
這一切自然會被拍攝下來,自然會讓全世界的人來見證這份喜悅,程一笙將會再一次受到世界的矚目!
粉色的煙霧又灑了下來,接着冒泡,這次是四個字。
“一眼淪陷”
大概是遠近不同,又大概是高低不同,後面的字與前面錯開,錯落有致,而前面的字並未散去。
還有……
“你的溫柔”
程一笙緊緊地盯着那粉色的字,她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一般,這場愛情啊!這個男人啊,爲什麼總要讓她有掉淚的衝動?爲什麼?
“無法自拔”
那黑點,可以看清大概輪廓,是直升機!幾架直升機,而現在也可以看清,那直升機不是黑色的,是彩色的!
“我的心”
“只爲你跳動”
飛機又近了,大家可以看到,飛機都是紅色的,就連螺旋槳都是紅色的。顯然是爲這場婚禮而準備的。
“現在”
“我想說”
“我愛你”
也不知道是誰尖叫一聲,屋子裡尖叫成一片,簡直就是沸騰了,好似什麼狂歡都無法比現在更要激動。
程一笙真是想哭了,她的淚,一再憋回去。
飛機又近了,這次大家可以看到最前面的飛機和後面的拉開一些距離,後面的只負責製造這些字,而最前面的那架飛機的門卻沒有關,門口隱隱有個人,看不真切。
可是程一笙知道,那就是殷權,那就是殷權,她看得出輪廓,她有他的感覺,甚至她聞到了他特有的體味兒,她覺得體內有什麼在叫囂,什麼瘋狂的因子而躁動,她承認這輩子,長這麼大以來,這是她最激動的時刻了,哪怕是節目的成功,也比不得現在,她也想尖叫,可她偏偏叫不出來,她一眼都無法錯開,那個身影!
字還在繼續,後面的更加令人激動!
這次是紅色的泡泡,更加醒目,更加耀眼,這字也比剛纔要大得多,醒目得讓人根本無法移開視線,無法不去注意。
“一笙”
“我來了”
如果說前面的字,沒有指明是她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字,誰也不能說,這不是爲她而來的。她看到他了,飛機幾乎飛到了窗前一邊,人們清晰地看到他的身影,他的表情,他在門口,一手拿着嬌豔的百合,另一隻手拽着扶手,他在笑,看着她笑。
全場沸騰了,程一笙的心也沸騰了,那“一笙,我來了”這個字的出現,和他一起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原本看似還是那樣的淡定,感動,可在這些突然出現的時候,她突然高喊了一聲,“殷權!”然後不顧一切地坐起身就往窗前撲去,她竟然激動的拉開窗戶就要跳出去,好似要跳進他的懷抱。
他終於看到她了,他的女人,他的新娘,真美!
那影綽的珠子在她臉前晃動,他仍能看清她眼底蘊含的淚,她的感動,他做這一切,真的值了!
殷權對於她的舉動根本沒有擔心的意思,他已經把這個可能性算計進去,此刻在一羣人的驚叫聲,“一笙、一笙!”
阿莎等保鏢已經抱住她的腿,但卻並沒有往下拉,只是不讓她掉下去,她的大半個身子探在窗外,與他遙遙對視。
殷權的笑意更大了,那湛黑湛亮的眸中,充滿了愉悅,這是他人生中,最陽光的一刻,以前那些陰霾都一掃而空,好似他就是個溫柔而又開朗的男人,最起碼在此刻,他如陽光般,照進了她的心裡。
她透過那璀璨的珠簾仰頭望他,她的黛眉,眉頭微揚,就那樣望着他。
身後充斥着衆人的叫聲。
“一笙,別激動!”
“一笙,回來!”
“一笙,矜持!”
她好似沒聽見,因爲她沒動,身子還要往外躥。她好似又聽見了,因爲她心裡在吶喊,她不要回來,她不要矜持,她就要激動,她要跳出去,現在就要在他的懷中!現在就要!
從沒有如此,她想要撲進他的懷中。
殷權的手突然鬆開扶手,整個人坐在飛機上,沒有任何措施,只要飛機一偏,他就有可能掉在高空下。
他張嘴,沒有出聲,說了兩個字。
她看清了他的嘴形,是“等我”!
他的手,緩緩地放在了脣上,給她一個飛吻,然後飛機緩緩的飛走了。
這一刻,他簡直酷死了,她簡直被他迷得,爲他跳樓也甘願,她覺得他的眼,太性感了,比桃花眼還要會電人,她爲他而瘋狂,他就是一個浪漫的、講情調的男人!
飛機上除了殷權,還有三個伴郎,此時簡易跟阮無城非常無語,耍個酷,至於要拼命嗎?只有鄭彥廷對姐夫是無比的崇拜啊,爲姐姐是非常的高興,多麼的幸福啊!
程一笙終被拉了回來,她跪坐在牀上,頭還是微仰着,看那天空中還沒有消失的字。
一次又一次灑落的字,還真是錯落有致,此時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句話。
你的美
一眼淪陷!
你的溫柔
無法自拔!
我的心
只爲你跳動!
現在
我想說
我愛你
一笙
我來了!
這是他對她的表白麼?
屋裡的人,都很激動,都要被這驚天的浪漫,感動的要瘋狂了,恐怕沒有人會懷疑,那個深沉男人的愛吧!
誰說殷權無情了?他只是內斂,他是外冷內熱,他心底揣着顆火熱的心,而那顆心,只給了她!
幸福吧!
就讓這兩個人一直幸福下去吧!
人們感動着他們的愛,爲他們祈禱!
殷權的飛機,停在了大門前的廣場上,原來他建這處廣場,是爲了幹這個用的。此時場地周圍圍了一圈專業人士,是怕有人貿然進廣場,防止受傷用的。這一圈人後面則擠滿了鄰居,剛纔他們跟屋裡的人們一起尖叫着,現在這些鄰居可都是有一種孃家人的心態,雖然有很多根本就是程一笙不認識的。
由於場地有限,其餘的飛機並沒有落下,當然現在也沒閒着,只見天上落下了玫瑰花瓣雨,真是漂亮,而那字的附近,又冒出了顆顆粉心還有彩色的泡泡,看起來漂亮極了。
程一笙幾次欲起身,急得化妝師求她:“姑奶奶你給我坐好,造型都亂了,我剛給擺好的紗啊!”
程一笙心裡正激動着呢,能聽她的嗎?
化妝師沒辦法,造型師說她:“心上人馬上就要來了,你不想美美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嗎?”
這句話果真管用,程一笙立馬在牀上坐定了,但是頭還頻頻地扭着,看外面那似乎不會消散的,他的用心、他的愛!
造型師擺好婚紗,化妝師又給補了妝,還警告她,“不許再激動,哭花了妝,就醜了!”
程一笙根本就不理她,直接給她個後腦勺,目光還是盯着窗外。
造型師感嘆,“我的姑奶奶,別看了,已經給錄下來了,回去看錄相吧!”
程一笙也不理。
也不知道誰在外面喊了一句,“新郎上樓了,馬上要到了!”
這句話果真管用,程一笙的脖子跟馬達似的扭了過來,那炯炯的目光改爲盯着門了。
衆人齊搖頭,什麼叫女大留成仇?就是這樣吧!
殷權捧着花,一路如沐春風地走來,一步一步走上樓,離他的新娘越來越近。
終於,敲門聲響了起來。
門後站着一羣堵門的,林鬱文在旁邊喊,“可別太爲難了,差不多就開門啊!”
衆人汗,哪有這麼不矜持的丈母孃?
一般來講,誰敢爲難殷大人?估計一聽他的聲音,門就不由自主地開了,裡面的人還得小心翼翼陪着笑說:“殷大人請進!”
於是,這個重要的任務,由殷權的特邀嘉賓孟浩天跟張煥來負責,殷權想着這兩個比較能鬧,能折騰,肯定效果不錯。
這是赤果果的自虐啊!
你說新郎每到這一關都頭疼,恨不得順順利利地進了門,可人家殷權,還要擔心孃家人不敢鬧,過得太順利,找倆自己人來刁難自己,這真是讓人費解啊!有錢人的心思,跟沒錢人都是不同的。
殷權特意研究過這些婚禮中的習俗都有什麼說法,而看到這裡,他才明白,這是讓新郎費些力氣,意味着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容易娶到手的,所以婚後一定要珍惜,要對她好。
殷權覺得這個很有必要,習俗定的也好,所以他要認認真真的來做,告誡自己日後一定要記着珍惜她。
殷權是個自律的男人,果真不錯!
孃家人意意思思地問了兩個問題,殷權很容易的就過了,然後堵門的人說:“開門吧!”
林鬱文在一旁認真點頭。
結果張煥一嗓門嚇了大家一跳,“不行,不過關!”
孟浩天低聲且不緊不慢地應道:“沒錯!”
剛纔門後有點不滿意的殷權,聽到這話,笑意加大,很好,一會兒紅包多給你倆塞點。
“說說,你娶我們程大美女的理由,不夠真誠、不夠充分,沒有說服力的話,今天人你就別想接走!”張煥叫道。
林鬱文心想這是不是也太爲難了?她在一旁清清嗓子。
沒人理她。
殷權想了想說:“第一,我愛一笙!”
孟浩天悠閒地道:“這是最基本的!”
張煥扯着嗓子喊:“繼續!”
殷權又說:“我想好好的照顧她,讓她無憂無慮,想工作也行,不想工作也行!”
孟浩天搖頭:“這個一般男人也能做到,不夠!”
張煥補充道:“最後一個理由,不夠說服力,今天別想進門了!”
殷權說道:“一笙離開我不行!”
衆人石化!
這個理由……
張煥跟孟浩天對視一眼,好吧,這個夠霸氣,過了!
阮無城在外面叫:“開門吧、開門吧!”
簡易起鬨,“問題問完了吧!”
張煥喊道:“哪有這麼容易?繼續!”
林鬱文這回改咳嗽了,結果這倆沒人理,孟浩天叫:“來啊,上照片!”
馬上有人準備出來照片遞過去!
兩人接了任務,可是有備而來啊!
張煥說:“殷權總是口口聲聲說愛我們程一笙,剛纔還搞出什麼花招,惹得新娘差點激動跳樓。那是不是真的愛,現在可馬上就要測驗出來了!”
孟浩天接着說道:“沒錯,口上說的愛不算,現在要讓你認新娘的親戚,什麼叫愛烏及烏?你愛我們新娘,總不至於連新郎家的親戚都認不全吧!”
張煥拿出第一張照片,給屋裡的人看,說道:“大家都不要出聲啊,考驗新郎的時候到了!”
鄭奇沒想到,這第一張照片居然是自己的,他摸摸臉,他沒記得照相啊,這照片是哪來的?
照片從門縫裡塞了出去,阮無城把照片撿了起來,殷權只看了一眼,就說道:“這是姑父!”
裡面張煥喊道:“哦對了,我忘了,你小舅子在外面當伴郎呢,這個不算!”
林鬱文扶額,怎麼這麼能折騰?也太爲難人了吧!
程佑民倒是樂呵呵的,覺得這個有趣!
於是門縫內又塞了一張照片,殷權一看,說道:“這位是姨姥姥!”
這位姨姥姥殷權壓根都沒見過,林鬱文滿以爲他猜不出來正着急呢,沒想到殷權都猜出來了。人家殷權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一笙家裡都有什麼人,他當然早早的就調查清楚了,還能難得過他?
一連說了幾個偏門的親戚,殷權都認出來了,這下子程佑民跟林鬱文都感動了,哪怕不是真的認識,能把照片認全了,這份心也是難得的。
沒能難住,林鬱文趕緊說:“真不錯,行了行了!”
這意思就是放人進來吧!
孟浩天在一旁說:“丈母孃吶,您可不能太心軟了,好好考驗考驗,不然誰哪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您女兒?”
林鬱文聽的快要暈了,考驗什麼?倆人都過了這麼長日子,不是真的愛也不能離婚啊!
張煥那邊已經說起來了,“都說我們殷總很內斂,剛剛表達愛也是用什麼機器之類的手段,我們還沒聽你親口說過啊,要吼出來,怎麼也要新娘能聽到才行!”
那邊遞過麥克風,門這邊孟浩天補充了,“不準作弊啊!否則這門不開!”
好傢伙,隔着一道門,一個客廳,還有過道,再有一道門,那纔是程一笙的閨房,這得吼多大聲才能聽到啊?這不是爲難人麼?
林鬱文已經開始不滿了。
門外殷權正高興,他苦於找不到表達愛的機會,現在不是正中下懷嘛,他得好好利用!
於是他退後兩步,旁人趕緊給他讓開,圍了個圈兒,醞釀好氣息,然後開口叫道:“程一笙,我愛你!老婆,我來了!”
誰見過殷權高聲的時候?通常他都是低聲說話,哪怕是訓斥人也是低聲的。可是此時,那聲音洪亮又有磁性,旁邊阮無城都忍不住捂了耳朵,屋裡的人也都是一震。
站在門口的張煥跟孟浩天被震得向後跳了一步,讓出門來。
就在屋裡人誰都沒反過味來的時候,閨房那道門內傳出了程一笙清麗高昂的聲音,“殷權,老公,我也愛你!”
好傢伙,新娘激動起來了。
程一笙這聲音清晰地傳到門外,殷權等人聽得一清二楚,殷權滿眼深情,他的目光,好似透過門板看着她。
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這讓孟浩天跟張煥覺得自己就像是拆散人家的惡人,人家在門兩側愛得要死要活,他們在這兒不讓人見面。好大的罪惡感。
而林鬱文已經趁着他們還沒走到門前的時候,一個箭步衝過去,利落地拉開門,說道:“殷權,快進來!”
汗啊……
恐怕結婚的,這還是頭一次出現丈母孃親自給女婿開門的吧!
殷權看到林鬱文,笑了,“媽!”
張煥跟孟浩天已經無語了,此刻兩人聽到殷權的話,都反應過來,一個吼道:“還沒到時候!”
“別想套近乎,媽叫早了!”另一個說。
殷權心想,剛纔還沒塞紅包門就開了,這紅包怎麼也要給,不然少點什麼,於是他一揚手,“上紅包!”
劉志川在後面跟着往屋裡發紅包,見者有份。
收了紅包的都給讓出路來,殷權一路直達到閨房門口。
門內方凝笑着,“終於到我們了!”
阮無城聽到方凝的聲音,有點激動,叫道:“快把門打開,不然砸門搶人了!”
方凝哈哈大笑,“我們嚇大的,怕你啊!來吧!”
徐涵上來,“先是問問題時間,考考新郎對新娘的愛如何?”
殷權做好了準備,配合地說:“問吧!”
“你第一次見到我們美豔新娘時,她穿的是什麼衣服?”
夏柳在一旁起鬨,“答不上來就是不愛我們新娘!”
殷權想都沒想,說道:“那一幕,太記憶猶新了,她站在角落,昏暗的光將她籠罩其中,舞臺上明亮的光映過去,她穿着綠底兒旗袍,上面有粉色的蓮花,當時她就像穿越而來一般,那副畫面,簡直就是美極了!”
一羣人都遐想了起來,那畫面,真是美極了!
程一笙沒想到殷權將那一幕記得如此清楚,她不禁感動極了!
方凝最先回神,問他:“這麼說,你第一眼就愛上我們程主播了嗎?”
“不錯!”殷權回神,中肯地說。
方凝說:“我怎麼記着以前總有人喜歡跟她對着幹呢?”
殷權對答如流,“那是我想引起她的注意,是在意她的表現!”
程一笙忍不住,“可以開門了!”
夏柳氣急敗壞地喊,“程一笙你有點出息,要矜持!”
程一笙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矜持,從剛纔的驚喜開始,她就想迫不及待地撲到他懷裡。
徐涵叫,“先塞紅包再說!”
殷權閃開,劉志川跟越總助七手八腳地往門裡塞紅包。
收了紅包,總得開門了吧!
方凝拍拍手裡的紅包說:“第一輪審訊結束,第二輪開始!”
外面林鬱文差點要暈了,要是她在裡面,肯定就給開了,她心裡感慨,“殷權啊殷權,媽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張煥跟孟浩天說:“那幫女的比咱們更能鬧!”
殷權臉上絲毫沒有着急的意思,反而帶着笑,氣定神閒地站在門口,這樣好啊,夠刁難!
果真自虐!
人家外人想,不愧是殷權啊,如此刁難都沒有狼狽着急之態,瞧瞧人家,就是幹大事的人!
夏柳說:“想接走我們新娘,還要約法三章,現在你跟着我說!”
“第一,婚後老婆做主!”
殷權重複。
“第二,婚後不準非工作性的單獨去酒吧等娛樂場所!”
殷權又重複,只不過前面加了句,“我保證”。
“第三,不準逼迫老婆多生孩子!”
衆人都樂了。
殷權耐心地重複,最後補充一句,“老婆說生幾個就生幾個!”
還想生幾個啊?衆人齊笑,程一笙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