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王靈走了以後,史詩一直在咖啡屋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和車輛發呆,她什麼都想,也什麼都沒想,年少時的點點滴滴毫無預警地涌現到她眼前,繪成了一幅清晰又朦朧的水彩畫,那些曾經走過的路,和曾經在心路上留下的腳印,宛若時鐘一般滴滴答答地響徹在她的耳畔,當年那些任性的孩子,如今都大了,一不留神都要三張了,怎麼就這樣長大了?那些爲成長付出的代價,是註定要成爲一聲嘆息的遺憾,還是註定要成爲一笑了之的過往雲煙?

她發呆發的很專注,連傅卉舒走到她跟前了她也沒發覺。

傅卉舒沒打擾她,安靜的坐在她對面陪她發呆。

剛纔傅卉舒跟肖暢說了不少話,肖暢說她訂婚了,對象是她師哥的鐵桿哥們兒,人挺好的。她說她跟王靈的關係很親密,但不曖昧,是真正的知己,真正的靈魂伴侶。傅卉舒問她李穎怎麼樣了?肖暢說不清楚,從大學畢業以後就沒跟李穎聯繫過,只是聽說李穎她爸的公司破產了。隨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看到王靈遠遠地過來了,傅卉舒就告辭了。

史詩發夠了呆,扭過頭來看着傅卉舒,囈語一般的說:“她變了,成熟了。”

“嗯,”傅卉舒拉扯出一點笑來,“咱們也變了,大家都變了。”

“她說都怪成長太快,聰明太晚,當初在乎的那些嬉笑怒罵,最終也不過是風吹雲散。是這樣麼?”

“可能是吧。別想那麼多,人這一生看起來似乎太長,真上路了又嫌一世太短,到了命運的交叉口,是取是舍是去是留,說到底不過只是一個選擇問題。”

“嗯,我想常娥了。”

“我也想小沐了,走吧,到店裡找她們去。”

“嗯。”

拿起包,向前緩行,走出咖啡屋的那一刻,城市的上空突然飄渺地響起了那首老歌的旋律——那些爲愛所付出的代價,是永遠都難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永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走吧,走吧,人總要學着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倆人來到店裡,把碰到王靈肖暢的事對戚小沐和常娥說了說,戚小沐嘆道:“真沒想到王靈和肖暢竟然都結婚的結婚訂婚的訂婚了,愛過女人的女人,真能再愛上男人麼?”

“人到三十就沒那麼多對愛情的執着了,”傅卉舒轉轉手上的戒指,說:“咱們執着是由於咱們身邊都有願意陪你執着的人,王靈和肖暢身邊沒有這種人,又馬上三張了,結婚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過她們都找了一個好對象,也算得上是幸福。”

“這種帶着遺憾的幸福是幸福麼?”常娥往嘴裡塞顆葡萄,說:“王靈現在走的路可能是很多LES正在走的路吧。以前我怎麼看王靈怎麼不順眼,回頭想想有點搞笑,可能是長了歲數的緣故,我現在特別能理解那些對咱們這種感情沒信心的人,也特別能理解那些半途而廢的人,這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不能覺着自己夠堅強就去嘲笑別人懦弱。”

“我是不是該誇你一句成熟了?”史詩笑着問。

“這倒不必,我可不稀罕成熟,我稀罕的是隨性長,長哪兒算哪兒,半生不熟也沒事。”常娥挑着鳳眼問:“王靈對你說‘我愛你’的時候你嘛感覺?”

史詩坦言道:“有點心酸,不,是十分心酸,我沒想到她會對我說我愛你,都這麼多年了,我以爲她跟我一樣早把那段情淡忘了,我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能說出來的就是心酸。”

“你個沒數的!就不能說沒感覺嗎?你故意讓老孃吃醋的是不是?”常娥擡腿就想踢史詩。

史詩靈活的躲開,朝她努努嘴:“讓你吃醋總比瞞着你好,更比說謊好。難不成你喜歡讓我瞞着你?還是喜歡讓我對你撒謊?這種事我說謊你樂意?”

傅卉舒看看常娥,眨巴一下眼,問史詩:“假如你沒跟常娥在一起,王靈想跟你重續前緣,你答應不答應?”

“卉舒你問這種問題純粹是姐夫哥請小姨子做伴,沒安好心眼!”史詩撣撣袖子:“日子都是實實在在的過,哪來這麼多假如?”

“就是假如,”常娥醋勁十足地催道:“快說,你答應不答應?”

史詩想都不想的說:“不答應。”

“爲嘛?”

“我不喜歡這種假如,我喜歡跟你在一起。”

“乖娃!”常娥心情大好的在史詩臉上親了兩口,瞥眼戚小沐和傅卉舒手上的戒指,算計着自個兒是不是也該搗鼓個定情物什麼的。

“仙子你也太好糊弄了!沒出息!”戚小沐唯恐天下不亂的嚷嚷:“史詩都跟老相好喝咖啡啦,你該對她實行拳打腳踢政策纔對!人家兩句甜言蜜語就把你糊弄住了,你也太沒覺悟了!”

“你懂個球?你嘴巴跑火車跑慣了,就以爲天下人都跟你一樣愛好開火車?”常娥勾住史詩的脖子,挺挺胸前的大皮球:“我家史詩我信得過!比你信得過!”

戚小沐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拉着傅卉舒出去玩了。史詩大笑着捏捏常娥的鼻頭,送上了一個熱呼呼的吻。

五月下旬,戚家和傅家在經過多次考察後終於給孩子買了一套房子,房子還是在戚小沐和傅卉舒早先看中的那個樓盤,但不是她們原先相中的那套房,父母買的房要比她們自己相中的大一些,房子在六樓,三室一廳,室內面積110平,兩個人住十分寬敞。父母一般都是想把最好的送給孩子,戚家傅家都是隻有一個孩子,房子自然也是送給她們最好的,當然,前提是在力能所及的範圍內。戚家傅家都不是富的流油的大富翁,在這個寸土寸金房價高的讓人想自殺的城市買別墅是癡心妄想,兩家聯合起來買個一百來平的房子還是可以的,於是他們就合夥買下了這套房,沒讓兩個孩子掏一分錢。戚小沐和傅卉舒都是財迷,爹孃不讓她們掏腰包她們高興的團團轉,守着父母就也蹦也跳的大叫“咱們賺大發了!”高興的都忘了向父母謝恩,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結果伺候出兩隻白眼狼,馮燕和李清芳都氣的都不輕。

同時常娥和史詩也聯手買了一套房,房子就在戚小沐和傅卉舒的對面,實打實的鄰居,就是空間小一些,兩室一廳,75平。她們買房除了自己掏腰包外也各自向父母忽悠了不少,年輕人憑着自己買房子負擔終歸太重了點,史詩掙錢有限,常娥倒挺能掙錢,可是一旦把錢都砸到房子上她們的日常生活水準就會緊跟着下跌,所以忽悠父母掏點錢也實在是逼不得已。好在倆人的家庭還算不錯,忽悠一句想買車或想出國旅遊一類的大瞎話給爹媽要點錢爹媽完全給得起。

房子買來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裝修了,裝修房子並不比買房子省心,傅卉舒和史詩工作太忙,受工作限制,她們沒多少時間往裝修上操心,就把裝修任務全權交給戚小沐和常娥處理。戚小沐和常娥信不過裝飾公司,倆人親自動手測量設計,親自跑市場買材料,把圖紙和材料都搗鼓好了,再請施工隊過來照着她們的意思做。她們都喜歡田園風格,就把房子都設計成了田園式,一磚一瓦包括傢俱顏色都力求貼向自然,鮮花盆栽融於室內,“綠化”的很徹底。

裝修過程中如何去挑選傢俱是門大學問,傢俱基本上屬於一個暴力行業,老百姓一不小心就容易上當,也有很多人一味的迷信名牌,拿三四萬的錢去買個價值僅有三四千的傢俱的人不在少數。不過買傢俱辨木材也有很多小竅門,其中最容易被羣衆掌握的竅門有四點——望聞問切。一望,看紋路是否清晰是否與材種匹配,配件是否合理,榫卯處是否嚴密,有無脫膠或開裂;二聞,散發淡淡清香的傢俱,甲醛釋放量少,刺鼻的或異味過大的則多;三問,問材種是軟木還是硬木,問其含水率,吸水性、彎曲強度等是否符合國家標準,是否跟它本身的價值相符;四切,伸手摸一摸試試手感,感覺一下油漆是否光滑抽屜是否順暢,或敲一敲,聲音清脆的密度較高,反之則低。戚小沐和常娥對各種材料都不算陌生,買起傢俱來比一般人要老成一些,兩人買傢俱時不看牌子只看質量,省了不少錢。

兩人雖是一起設計的圖紙一起買的傢俱,而在選材和室內佈置上還是有很大不同的,比如常娥用的是木質地板,戚小沐用的是仿砂石地磚;常娥買的是皮藝沙發和鋼化玻璃茶几,戚小沐買的是布藝轉角沙發和實木茶几;常娥臥室的背景牆大面積使用了花紋壁紙,碎花窗簾和碎花枕頭跟牆壁自成一體,溫馨舒適,戚小沐的臥室則以白色爲主,以盆栽和碎花布藝爲點綴,生氣盎然。同樣的田園風,不同的材料和佈局,讓兩套房子看起來跟兩個同父異母的姐妹似的。

一個月下來,房子裝修好了,傅卉舒和史詩過來逛一遭,都表示十分滿意。她們沒法不滿意,戚小沐和常娥爲了裝修費了不少心血,在爭取少花錢的基礎上想把房子裝修好,本身就很浪費腦細胞,何況她們還都是自己搞的設計自己買的材料,不提功勞,單從苦勞這一方面講也足夠讓人滿意了。

剛裝修完的房子暫時不能住,一直晾到八月中旬,四人才退掉租來的房子,喜氣洋洋的搬到了新家。搬家之前幾個人還挺捨不得,畢竟在這套租來的房子裡住了這麼多年,捨不得很正常。然而租來的房子終歸不是自己的,這份“捨不得”沒維持多久就被搬家——搬入自己家——的喜悅衝散了。

搬家後常娥從口袋裡摸出了兩根手鍊,手鍊是她利用這幾個月的空閒時間做出來的,款式是非常簡單的花式手鐲鏈,主要材料是純銀,花心處鑲嵌着兩粒一大一小的心形綠色翡翠,兩條手鍊的尾鏈部位都刻着“仙獅”二字,常娥解釋說:“我是仙子,你是獅子,咱倆合起來就是仙獅,這兩條手鍊就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仙獅牌手鍊,如有雷同,純屬抄襲!”

史詩忍俊不禁,她仔細賞玩手鍊一會兒,戴到手上,深情款款的對常娥說:“常娥,謝謝,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給我這個跟你一起慢慢變老的機會。”

常娥的眼窩接着紅了,又埋怨:“老婦老妻了煽什麼情呢!真是的!”

史詩開心的抱住了她。

若說搬家後的常娥和史詩在搞溫馨,那麼戚小沐就在耍流氓了。

有自己的家了,住到自己的家裡了,戚小沐興奮的不像話,洗完澡也不穿衣服,光溜溜的在屋裡來回逛,一邊逛一邊唱:“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我手裡拿着小皮鞭我心裡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唱夠了又發感嘆:“我裝修的房子就是好,看哪兒哪兒順眼,花錢少裝修好,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樣,我真厲害!”

“你不光厲害,還很不害臊!”傅卉舒摸起抱枕來朝她投過去,說:“大白天的,你好歹捂塊布料遮遮羞行不行?”

戚小沐接住抱枕,說:“捂什麼布料呀!以前跟仙子史詩住,想裸着也不敢裸,好不容易有自己的窩了,你得讓我過把‘裸’癮。”又對着鏡子扭扭屁股,自戀:“卉舒卉舒,你看我身材一如既往的好,我真喜歡我自己!”

傅卉舒朝她勾勾食指:“過來。”

戚小沐老老實實的過去,剛想往傅卉舒腿上坐,傅卉舒就朝着她的嬌臀揍了兩巴掌:“你以爲你是三四歲的小孩嗎?26了!穿上衣服去!”

“我纔不穿,”戚小沐揉揉屁股,撕扯傅卉舒的裙子:“你也脫下來,你也光着,咱家這麼大光着走道兒特舒坦,你試試嘛。”

“渣渣!再胡鬧我咬你啦!”傅卉舒說着就一口叨上了戚小沐胸前的狗不理,叨住了就不願鬆口,也吸也咬的逗弄包子皮。

戚小沐悶哼一聲,扯下傅卉舒的裙子來,抱着她滾到了地板上。八月的天還很熱,涼涼的地板很舒服,戚小沐抱着傅卉舒打兩個滾,嘎嘎笑:“卉舒卉舒,好玩不好玩?”

“好玩。”傅卉舒又抱着戚小沐打了兩個滾,滾到了茶几附近的地毯上,地毯軟呼呼的,躺上邊也很舒坦。

“消毒也好玩。”戚小沐吻住了傅卉舒的脣。

“還有比消毒更好玩的。”長長的一吻過後,傅卉舒翻個身,騎到戚小沐的肚皮上,風情萬種的脫掉自己的文胸,風情萬種的甩甩頭髮,風情萬種的睥睨戚小沐。

“卉舒,”戚小沐直勾勾地盯着傅卉舒的那倆大饅頭:“我想吃饅頭。”

“想吃自己來拿。”

“我不,你送過來。”

“我不送。”

“那我不吃了。”

“不吃拉倒,我又沒求你吃。”

“哼。”戚小沐賭氣的閉上眼:“我纔不稀罕吃。”

傅卉舒笑笑,彎下腰把饅頭送到了戚小沐嘴裡,戚小沐一聞到饅頭香就張開了嘴,跟奶孩似的逮住饅頭吮,傅卉舒□□一聲,捏着她的耳朵問:“是誰說不稀罕吃的?”

“戚小沐說的。”

“你不是戚小沐?”

“我不是,我是渣渣,你的渣渣。”

傅卉舒吃吃笑,笑着笑着就尖叫了一聲,因爲戚小沐突然把腦袋縮到她的腿中間了,討厭的舌頭隔着小褲褲胡作非爲,突來的柔軟和溼熱讓傅卉舒差點趴到地板上,她想站起來逃開這羞人的姿勢,戚小沐卻按着她的腰不讓她逃。薄薄的布料很快就溼透了,身體的熱讓她顧不得羞,褪下內褲來,雙手按着茶几,主動跪騎在戚小沐的脖子上讓她幫着自己消火,縱情而亢奮地去追逐恣意的激越。

傅卉舒這種大膽的主動讓戚小沐渾身興奮,她盡職盡責的向傅卉舒傳送快樂,傅卉舒隨着底下那條靈活的舌的節奏不住的起伏,胸前的兩團渾圓也似波浪一樣不住的翻滾,起伏到一定程度,翻滾到一定境界,她綿長的大喊一聲,軟軟的癱到了地板上。

戚小沐攬住她,親親她的臉,開心的說:“卉舒,剛纔你一定很漂亮。”

“嗯,剛纔你一定很猥瑣。”傅卉舒摸摸戚小沐的大腿根,嘻嘻笑:“你很難受吧?”

“你真知我心。”

傅卉舒往裡逗弄逗弄:“想不想要?”

戚小沐羞答答的說:“想。”

“叫主子。”

“我不。”

“不叫就不給。”

“不給就不給,我纔不叫。”

“你能憋得住就行,”傅卉舒再往裡逗弄逗弄:“我數三下,三下以後你就是叫媽我也不給了。”

戚小沐難耐的夾下大腿:“你不用激我,我有出息得很!”

“一!”

“哼。”

“二!”

“哼哼!”

“三!”

“主子!”

……

等傅卉舒跟戚小沐折騰完,天已經黑了,倆人都累的不輕,沖沖澡穿件衣服就去對面的常娥史詩家裡蹭飯吃。不想按了兩聲門鈴沒人過來開門,戚小沐踢踢門,說:“難不成她們出去玩了?剛搬完家就出去玩了?”

“不可能吧,要出去玩應該會跟咱們說一聲。”傅卉舒又按了一聲門鈴。

這次終於有人過來開門了,常娥裹着浴巾打開門,示意她們進來。

戚小沐說:“你們忙活什麼呢?按了三聲門鈴才聽見。”

傅卉舒看看常娥脖子上的草莓印,壞笑着說:“還用問麼?當然是忙活着耕地種草莓啦!”

“卉舒你個死東西!”常娥踢傅卉舒一腳,說:“我洗澡史詩做飯,都沒能聽見門鈴響。史詩猜着你們今晚準得過來混飯吃,還真讓她猜對了。”

戚小沐問:“她怎麼猜的?”

“新房新人……不,新房舊人的,能不激情一把嘛。”

“看來你們激情過。”

常娥梗着脖子說:“激情過怎麼啦?我激情我光榮!”

傅卉舒說:“你把這塊嘛都沒遮住的浴巾扯下來當衆大裸更光榮。”

經傅卉舒一調笑,常娥才發現浴巾往下滑了不少,兩隻大皮球露出了一半,她嘿嘿一笑,一溜小跑的趕緊穿衣服去了。

等史詩做好飯,四個人邊吃邊聊,傅卉舒說:“史詩你跟常娥基本上都把錢砸到房子上了,剩下的錢還夠花嗎?缺錢了就給我要,我跟小沐沒爲房子花多少錢,手頭還算寬裕。”

史詩說:“我跟常娥也還行,我說想買車什麼的給我爸媽要了不少錢,我哥也給了我一些。常娥也忽悠了她爹媽不少票子,這樣一來我們手頭就寬鬆多了。放心吧,我要缺錢的話肯定會跟你借。”

“卉舒有嘛錢?她那點工資還不夠塞牙縫的,”戚小沐神氣的挺挺脖子:“我纔是能掙錢的主兒,缺錢的時候就給我借,咱們誰跟誰呀!”

“你能掙錢有個鳥用?”常娥朝她豎小指:“鬼都知道你不是當家的,跟你借錢不白搭?”

“少說我,你不也一樣?在‘當家問題’上誰都有資格說我,就你沒資格!”戚小沐吞口蘑菇,問:“仙子你給老子要錢的時候他們給的痛快不痛快?”

“痛快的很,”常娥拿着黃瓜蘸點醬,得意的咬一口,說:“自打畢業我就沒給家裡要過錢,這次我一給家裡要錢我爸媽還都有點受寵若驚之感,給錢給的可痛快了。”

史詩寵溺的揉揉常娥的頭髮,說:“我爸媽給的也挺痛快,就是最近常問我對象問題。”

傅卉舒問:“你怎麼應付的?”

“拖吧,我說剛工作沒多大會兒,對象的事過兩年再說也不晚。我離家遠,爸媽不可能見天在耳邊嘮叨這些事,也就在電話裡說幾句,好應付。”

戚小沐碰碰常娥:“你爹媽催過你沒有?”

“催過,我都當搖籃曲聽了。”常娥無所謂的聳聳肩:“爹媽催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反正我跟史詩都離家夠遠,離家遠的好處就在這兒——你能避免爹孃的騷擾。”

“這倒也是。”

吃完飯戚小沐和傅卉舒回到自己家,都平躺在大牀上頭挨頭的敲肚皮,戚小沐敲着肚皮說:“今晚是咱們在家住的第一晚。”

傅卉舒敲着肚皮說:“第一晚,比較有紀念意義。”

“我真幸福。”

“不對,是我們真幸福。”

“對,是我們真幸福,卉舒,這是咱們的家,我從發現喜歡你那會兒就想跟你有個家,現在終於有了,我有點醉,跟做夢似的。”

“鞭炮兩頭點,想到一塊兒了,我也有點做夢的感覺。”

戚小沐擡起腿砸砸牀:“以後牀上的事就得從牀上辦,地板太硬了,牀真軟,真舒服。”

“你更軟,更舒服。”傅卉舒翻個身壓到戚小沐身上咬她鼻子。

“白天剛折騰完……”戚小沐跟受驚的母雞似的咯咯叫兩聲:“你又想幹壞事了?”

傅卉舒吻住她:“你真聰明。”

戚小沐圈住她的脖子,笑的如喪考妣。她一邊努力發揮雙手雙腳的積極性,一邊誠惶誠恐的大發感嘆,驢子拉磨也有個喘氣的時候,這夥計是不是要的太頻繁了一點?人家的屁股現在急切的需要休息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在JJ發文字數一多就容易出現亂碼或錯段現象,如果沒能及時修改過來就去博客看看吧,文案下邊有博客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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