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了你們顧家這麼大的忙,你作爲我的夫人難道不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我絲毫不客氣的把下巴從他指上挪下,冷着臉道:“王上,你把這件事說的好像交易。”
林軒似乎覺得我太過可笑,禁不住便笑的張狂:“顧君珏,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的。”
“赫連家是我們顧家的對頭,同時也是王上睥睨江山的隱患,剷除赫連家是我們的共識,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所以君珏不覺得這是一場交易。”我看向林軒,一字一句道:“君珏不要什麼共享江山的承諾,王上只需給君珏一處自由的所在便是。至於王上所說的表示,君珏無才無德,實在沒有什麼好表示的。”
“顧君珏,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孤說話。”林軒眸光變得陰鷙起來:“是誰給你的底氣,跟孤說這樣的話?” wωω¤ т tκa n¤ ¢ ○
我別過頭去:“沒有人跟君珏說過什麼,君珏只是說的實話。”
“顧君珏!”衣襟一緊,我被林軒提着衣領拎了起來,他看着我喘不過氣的樣子似乎很興奮:“你真以爲你還是有人撐腰的相府千金嗎?你!顧逸飛!還有你們整個顧家!都是靠孤才得以苟延殘喘,你們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靠的都是孤的庇護!”
“呲啦……”衣料撕裂的聲音。
我駭然看着林軒大手一揮,將我胸前的衣料赫然撕碎做了碎片,還沒來的及伸手遮羞,林軒一鬆手,我便又重重地摔在了牀榻上。
根本來不及閃躲,林軒便壓了下來,一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四處遊走,又意猶未盡的想要繼續撕扯我的衣服,奈何我抓的緊,他一時之間倒也沒得逞。
可是當那些繁密溼熱的吻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分明像撞上了石頭,一瞬間便懵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你走開!走開啊……”我使盡了力氣只管往林軒身上招呼拳腳,可他像不知道疼一樣越發生猛起來。
手被他扯着用髮帶系在了牀欄上,林軒終於肯停下看我:“顧君珏,孤許了你江山,許了你所有想要的東西,你還想怎麼樣?”
偏偏你許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偏偏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我不再掙扎,平靜的像條鹹魚幹:“王上,不要逼我……”
林軒挑起我的下巴,目光曖昧的順着我脖子一直往下看:“那你倒說說孤逼你會怎樣?”
我合上眸子,隱約覺得眼角一道溼癢:“君珏沒有別的本事,只是較之旁人不怕死一些。”
林軒笑了,捏着我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幾乎是想直接將我的下巴捏碎:“顧君珏,你知道從你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便是孤的了。”
我也笑:“王上說笑了,君珏自知活着不容易,想死卻是容易的緊。”
“哈哈哈……”林軒聞言笑的張狂,讓我忍不住睜眼看他,他的眸子裡滿是桀驁不馴還夾雜着一種小孩纔有的得瑟表情:“孤若想一個人死更容易。”
他低頭埋進了我的肩窩,一路啃噬下去,輕飄飄吐出的話語卻讓我整個墜入了徹骨冰淵,在我看來比死還要絕望的境地也莫過於此。
他說:“比如顧逸飛。”
他的手探到了我的脖頸下,輕易的便解開了我的肚兜:“只要你伺候好孤,孤便當方纔說的都是夫妻間的玩笑話。”
我絕望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這也許就是我最大的弱點,輕易的便能被人掌握。
在這個世上,有許多較之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這就是楚譽不屑沾染的牽絆。
“裝死人嗎?”林軒猛地彈起,臉上寫滿了不悅:“顧君珏,以後便是你求着孤碰你,孤都不會再動你分毫,你就等着老死宮中吧!”
我閉着眼睛尤自不理。
可隨之而來的,林軒卻不肯罷休,粗暴的撕扯將我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你想要清白,想留給別人?孤偏偏不許,孤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輕易覬覦了去?”
瘋狂的吻掠奪着我的每一寸肌膚,烙下一朵朵鮮豔的紅痕。林軒的眸子裡已經被欲/望填滿,像只餓極的猛獸急不可耐的想將面前的獵物生吞活剝,啃食殆盡。
“王上!王上!顧侍郎傳來的訊息,十萬火急!”
林軒終於被門外的焦急聲喚醒,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他才起身整理好衣物,臨走時又故作溫柔的吻了我的脣,笑的如同陽春白雪:“孤今日粗/魯了些,夫人莫怪。”
所謂披着笑裡藏刀殺人不見血說的便是這種人吧。
我的手還被拴在牀欄上,渾身已經精疲力盡的開始隱隱發抖,我衣衫凌/亂的躺在牀榻上,只覺得可笑的厲害,這樣想着我便真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