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用膳了。”門外響起了影兒的聲音。
嚴柳也站起身來,欲要離開。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老和九王爺鬧脾氣。”嚴柳像個父親一樣,囑託完衣衣,便離開了房間。
衣衣沒有留他,是因爲衣衣心裡現在很亂。
關於月梨,關於蕭逸墨,關於寧妃,關於法寶。
影兒進了裡間,扶着衣衣下了牀。
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褻衣,丫鬟端過來一個小銅盆,衣衣洗了洗手,用影兒遞過來的毛巾擦乾。又漱了漱口。這才順利的接過筷子。
三天沒吃飯了!
衣衣一看到飯桌上那些可口的飯菜,就恨不得立刻全部倒進肚子裡面。
用筷子夾了兩口肉,放進嘴裡,卻怎麼吃也不過癮。
衣衣讓房間裡其他的丫鬟全部出去,又讓影兒把房門關上。在門口看着任何人不準進來。
待房間裡只剩下衣衣一個人的時候,衣衣將筷子丟在一邊。伸手扯過中間大盤子裡面的雞腿,大口大口的撕着肉吃。吃幾口,再喝一點旁邊的米酒。
她第一次覺得,原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是這樣的愜意。世間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麼?這種美好,是天庭的神仙無論如何都體會不到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三天不吃飯餓的胃難受是一種什麼感覺。
一隻完整的烤雞變成了面前的雞骨頭,那些蔬菜也都各個杯盤狼藉。
衣衣打了個飽嗝,滿足的摸了摸肚子。
“王爺,小姐在用膳!”影兒故作高聲的嚷了一句。
衣衣坐在座位上,微閉雙眸。嘴裡還叼着一根竹籤,享受着填飽肚子之後的滿足感。
房門被推開,蕭逸墨看着桌上杯盤狼藉的模樣,原本溫和的臉,一下子氣憤的有些扭曲!
“嚴羽衣,你這是幹嘛?”蕭逸墨哪裡能不氣憤,他原本是過來一起用膳的,只是在書房處理事情,晚了那麼一小會兒,這裡卻已經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了。
“怎麼?”衣衣嘴巴里面叼着牙籤,頗有一股小流氓的本色,“本小姐吃個飯礙你啥事兒了。”
“你……”蕭逸墨咬牙切齒,半晌,才從嘴裡逼出四個字:“你是豬麼?”
她怎麼可以把這麼多飯菜全部吃光。那麼個小肚子,真懷疑這些東西她都裝到什麼地方去了。
“本小姐吃飽了,想睡個午覺。”衣衣‘噗’的一聲將嘴巴里面的牙籤吐掉,站起身來揉着渾 圓的肚子進了裡間,不管門外氣的要死的蕭逸墨,‘嘭’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豬!!你上輩子一定是豬八戒投胎轉世的!!”蕭逸墨深吸一口氣,破口大罵。
他何時因爲一頓飯而氣成這樣。
衣衣躺在牀上,根本就睡不着。吃了那麼多東西,還喝了一大壺米酒,說實話,胃其實也不舒服。
想着法寶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如果想拿到虎牌,就不應該一直和蕭逸墨關係這麼僵。這樣下去,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可是,每次一見到那個男人,心裡就不自覺的想氣他。看到他生氣的樣子,衣衣就打心眼裡覺得爽。
“不行!爲了法寶,必須暫且改掉這個喜好。”
衣衣坐起身子,在心裡想着自己的計劃。
計劃一:撒嬌賣萌!
衣衣打開門走出裡間,影兒正和其他的丫鬟收拾着杯盤狼藉的桌子。看見她出來,影兒放下手中的活,迎上前來。
“小姐,想散散步麼?”影兒看桌上的東西吃的那麼幹淨,猜也猜到小姐肯定睡不着。此刻急需消化。
衣衣點了點頭,影兒幫她梳洗打扮一番,二人走出了‘踏雪尋梅’。
其實,來這裡這麼久,衣衣這是第一次真正在墨王府裡逛。第一次來的時候,雖然圍着墨王府跑了幾圈,可因爲那是黑夜,而且自己當時被追的急,哪裡有心思去觀景。
墨王府很大,有很多個小院落。丫鬟也不少。如果只是一個人住在這裡,未免都太過於孤單。衣衣看着這個偌大的王府,想象着兒女成羣的時候,會是一番多麼熱鬧的場景。
嚴羽衣啊,你若是還在,也該是幸福的吧。起碼,看得出來,蕭逸墨已經不再恨你了。
長嘆一口氣,衣衣去小涼亭裡面坐下。花園裡面並沒有花,冬日的王
府,縱然大,卻也顯得有些蕭條。
從天庭來到這裡,才九天麼?
九天,好短!
可是,衣衣爲什麼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呢?
擡頭望了望天。湛藍的天空,一朵雲都沒有。天庭肯定會派人下來找她,不過,他們未必找得到。
一沙一世界,大千世界這麼多空間,就連閻王爺都不知道衣衣究竟去了一個什麼樣的空間。天庭的人,也就更不知道了。
難道,仙君爺爺也不知道麼?
否則,找仙君爺爺幫忙拿回法寶,就簡單多了。
法寶!又想起法寶了!
真恨死寧妃了,霸佔着她的法寶,也不還給她。
想到法寶,衣衣就坐不住。
起身離開了小涼亭,影兒緊緊的跟在身後。
她一定要儘快的拿到虎牌。
“影兒,後廚在什麼地方?”
“小姐,後廚乃髒亂之地,小姐問那裡幹嘛?”影兒不解,難道,小姐剛纔還沒有吃飽?
“剛纔王爺被我氣的也沒吃什麼東西,我想去後廚幫他做點吃的送過去。帶我去後廚。”衣衣一本正經的說完,認真的看着影兒,卻從影兒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相信,她輕拍影兒的額頭,佯嗔一句:“傻愣着幹嘛,聽到我說話沒有。”
“呃……啊……嗯……聽到了。”影兒愣回神,忙點點頭。
要說小姐會做東西給王爺吃,她還真不信。不過,興許小姐又在心裡想什麼點子對付王爺呢。
“小姐,做飯可以,只是……”想到王爺生氣的樣子,影兒就怕小姐又吃虧。
“只是什麼?”衣衣不知道影兒心中所想,不解的問了一句。
“只是,莫要惹得王爺大怒纔好!”影兒在心裡祈禱着,只是小玩笑,王爺應該不會真的發火。
“我給他做東西吃,他該感激還來不及呢,幹嘛要大怒?他神經病啊!”衣衣白了影兒一眼,心中嘀咕,他要是真莫名其妙的發火,她還不伺候呢!幾百年來,還沒有一個人能吃到她做的東西。
影兒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話。帶着衣衣來到了後院的廚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