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托盤,像往常一樣混進了靜心殿。
仍舊是皇上和寧妃坐在桌前。
寧妃笑的開懷,皇上看起來對她無比寵愛。
可那看似美好的笑容,在衣衣的眼中,卻顯得矯揉做作,虛僞不已。
將飯菜端上桌,衣衣並沒有隨同那些小太監一起離開。
裝作無意的踩了一下寧妃的腳。
只聽寧妃一聲痛叫,接着咬牙惡狠狠的看着這個該死的小太監。
“愛妃,怎麼了?”皇上關切的聲音響起。
衣衣忙‘恐懼’的跪倒在寧妃的面前,故作害怕的帶着哭腔求饒道:“寧妃饒命,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該死!!”
寧妃在心底暗暗記下這個小太監的模樣,但表面上卻忍着痛,對着蕭明朗微微一笑。
“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他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溫柔的聲音,蕭明朗肯定更加心疼了吧。
這樣就能表現出來寧妃識大體,體恤下人了嗎?
“來人!”蕭明朗冷冷的瞪着跪在地上仍舊‘瑟瑟發抖’的衣衣。氣的咬牙切齒。
寧妃忙從座上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皇上面前。
其實,也不是她裝。剛纔衣衣確實用了很大的力氣踩的。誰讓她上午的時候對衣衣那麼囂張。也算是報那一跪之辱了。
“皇上。”嬌柔百倍的聲音,聽起來是這樣的迷人,寧妃上前撒嬌似的晃着蕭明朗的胳膊,“皇上,你難不成想讓臣妾背上小肚雞腸的罵名?”
“唉。”蕭明朗無奈的嘆了口氣,摸了摸寧妃的手,心疼的說道:“愛妃,你總是如此的體恤下人。讓朕情何以堪吶。”
“臣妾哪敢同皇上比。”衣衣說完,身子一軟,倒在了蕭明朗的懷裡,拍馬屁道:“皇上日理萬機,已經夠黎民百姓們感激的了。所謂英雄不拘小節,皇上您就是北冥國的英雄,更是臣妾心中的大英雄。”
“哈哈哈。”蕭明朗被誇的心花怒放。在寧妃的蠻腰上一捏。
惹得寧妃一陣嬌吟。
兩個人互相調戲,根本
就忘記了還跪在地上的衣衣。
“不好了!!失火了!!”外面一聲慌亂的叫聲,接着靜心殿外面一下子變的喧鬧了起來。
蕭明朗起身,擁着寧妃,疾步走了出去:“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大家都忙着救火,沒有人去管一個小太監。
衣衣眉眼一挑,看着空蕩蕩的靜心殿。她爬起來,打了個響指。快步朝內殿走去。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法寶。
幸好上午在離開內殿的時候,看見寧妃將玉鐲從手腕上拿了下來。否則,她也沒有這個機會自己來找。
如果能夠找到法寶,就什麼事情都不用再愁了。
悄悄進了內殿,徑直走到梳妝檯前。
翻找了幾個首飾盒,卻沒有看到法寶的蹤影。
又拉開梳妝檯上的抽屜,找了半天,仍舊沒有。
牀頭,書桌,花瓶,牆角……
能找的地方,衣衣全部都找遍了。可是,就是沒有看到法寶究竟藏在何處。
憑衣衣的耳力,好像聽到外面有了動靜。難道,這麼快就把她肆意存放的火苗而引燃的大火撲滅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衣衣快速從內殿跑了出去。皇上和寧妃的聲音已經在門外響起。
想逃已經來不及。
衣衣腦中一閃,計上心來。
皇上手放在寧妃的蠻腰之上。只有兩個人和身後的四名丫鬟跟了進來。
看來,大火還沒有撲滅。只不過皇上和寧妃先回來了而已。
“你怎麼還跪在這裡?”皇上看着仍舊跪在桌旁的衣衣,冷聲質問一句。
“寧妃未原諒小的,小的不敢貿然離開。”衣衣聲音儘量變粗,這不粗不細的聲音,正好像是一個太監。
寧妃在心中笑了笑:還算這小太監識趣。
表面上繼續裝出一副雍容大度的樣子,無所謂的說道:“我也不是個無理的人,你下去吧。下次注意一點就是。”
“謝寧妃不罰之恩。”衣衣起身,低頭離開了靜心殿。
衣衣
並沒有急着回墨王府。她想起雅婷公主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又來到了她的住所。
這裡,仍舊是一處頹敗的庭院。看不見雅婷公主的身影。
衣衣覺得是自己害了雅婷公主,一定要早日想個辦法將她救出來纔是。
無奈的離開了皇宮。衣衣撕掉喬裝的假面。去小樹林換上之前那什普通的衣服,回了墨王府。
一路上,卻在想着月梨的事情。
今天晚上,她不準備去晚月樓了。因爲,那裡沒有讓她感興趣的人。只是,不知道月梨看不見自己,會不會傷心。
唉,衣衣還是太心軟。
回到了墨王府,‘踏雪尋梅’院子裡面多了不少下人。
昨天晚上的那一番話,還真的挺管用。這下,影兒可不用再受罪了。
剛走進房裡,就看到影兒一臉愁容的站在房內。
衣衣不解的走上前,輕輕拉了拉影兒的手。
“怎麼了?怎麼不開心?”
“小姐,你看看外面。”影兒伸手指了指外面,不開心的嘟了嘟嘴。
衣衣卻更是不明白,轉頭看了看外面的人,又回頭對影兒說:“來了這麼多人幫你的忙,你應該高興纔對呀。”
“哪有。”影兒嘆了口氣,對着外面的人翻了翻白眼,“他們哪裡是幫我的忙。分明是王爺派來監視小姐的。”
“什麼?”衣衣一聽,也吃了一驚。再回頭看看那幾個人,這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有幹活,就在院子裡面乾站着。
而且,好像還少了一個丫鬟。
該不會是自己回來,那丫鬟跑去給蕭逸墨通風報信了吧?
還別說,就當衣衣這樣想着的時候,外面果然出現了蕭逸墨的身影。
仍舊是無比熟悉的一身黑色長袍,上面繡着銀色蟒紋。說到底其實和皇上龍袍上的花紋相差無幾。只不過,這不是金線,而是銀線。並且,它不能叫‘龍’,而要稱之爲‘蟒’。
只是,蕭逸墨派了這麼多人過來幹嘛?難不成,寧妃所說的‘虎牌’之事,被他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