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李縣令不禁是火冒三丈,直接對手底下的侍衛吩咐說:“還不快將這個膽敢欺騙本官,罪無可恕的犯人狠狠地打一百軍棍!然後直接關進大牢裡面,這輩子都不準備踏出門外一步!”
“是大人,小人們這就按照大人你的吩咐執行!”侍衛們都看出來李縣令此時此刻就在氣頭上,好不容易燃燒起一點點希望,以爲真的能夠跟皇族的人交上朋友,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其實也只不過是喜歡說大話的人罷了,根本就跟無憂王爺,甚至是無憂王府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這讓李縣令有種從雲端瞬間跌入了低谷的感覺,所以無論如何都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了任了了。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直接將任了了拉到旁邊去教訓的時候,卻忽然有另外出現了一羣侍衛,而且比他們的數量還要多很多,直接圍住了他們,並且訓練有素的直接將他們手裡面的武器繳械下來,甚至就連李縣令跟潘公子,此時此刻都被看守的嚴嚴實實。
所有人都被這種巨大的陣仗給嚇到了,可是新出現的那羣侍衛好像並沒有想要針對老百姓的意思,而是隻是針對着剛纔對任了了動手動腳的人,李縣令被嚇了一跳,可是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個縣令,於是對着新出現的那羣侍衛訓斥道:“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知不知道本官是誰啊?竟然膽敢這樣對待本官,等本官將這件事情上報給朝廷之後,絕對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還有你們的主子,本官也要一同告了!”
“想要在朝廷上面狀告本王?不錯,李縣令你能夠有這種想法也還是值得表揚的,竟然膽敢嘗試挑戰皇族的威嚴,不知道新帝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會怎樣處置你呢?”說話的時候,景坪瓷已經從後面的轎子裡走了出來,他的身邊還跟着滿臉神情慌亂的柳月。
趁着景坪瓷跟李縣令周旋的時候,柳月趕緊跑到任了了面前,見她竟然還被兩名侍衛給壓趴在地上,柳月氣不打一處來,也學着景坪瓷的模樣,對那兩名侍衛訓斥說:“你們兩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你們壓着的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竟然還敢動手!坪瓷王爺這次是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了你們的!”
兩名侍衛聽到柳月的話,雖然她的聲音還顯得有些不太自信的顫抖,但是還是將兩名侍衛嚇得不輕,他們趕緊跪在地上,不斷地對柳月求饒道:“這位公子開恩啊,請公子你替小人們跟坪瓷王爺好好解釋解釋,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小人們的本意,小人們也只不過是奉命行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李縣令跟潘公子指示的,跟小人們沒有一丁點關係啊!”
或許是聽到這兩位侍衛的哀求聲,其餘的侍衛也趕緊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哀求道:“沒錯沒錯,這件事情真的跟我們沒有一丁點關係啊,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是有意要得罪坪瓷王爺的啊!”
任了了終於是得到了自由,柳月趕緊將她攙扶起來,並跪在她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泣
道:“主子你受罪了,都是奴婢沒有伺候好主子你,纔會讓主子你受這麼大的委屈,還請主子你就懲罰奴婢吧!”
“柳月乖,我不是都說過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了嗎?而且你也已經準時的幫我搬來了救兵,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怎麼忍心懲罰你呢?”說着,任了了將柳月從地上拉起來,並且在她耳邊小聲提醒說:“我們這次從無憂王府出來,之所以會女扮男裝,原因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就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是八王妃,爲了讓咱們以後在無憂王府的生活能夠順風順水一些,你記得也乖乖閉上嘴巴,知道了嗎?”
柳月趕緊點點頭,但是看着不遠處,還在用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傲慢姿態,跟李縣令和潘公子對峙着的景坪瓷,她的小臉不由得一陣翻紅,有些爲難的說:“奴婢倒是知道了,但是坪瓷王爺那邊怎麼辦?要是他一個不小心說錯話的話,那麼主子你的計劃不就全部被破壞了嗎?”
景坪瓷嗎?按照任了了對他的瞭解,這件事情不是不小心說錯話纔會被說出去的,而是直接說話做事因爲不動腦子,所以纔會被好像順口溜一樣的溜出去的纔對!
先將包子鋪老闆父女兩個人從地上攙扶起來之後,來不及對他們做任何解釋,任了了便對景坪瓷走去,而那時候的景坪瓷卻還是在儘可能的想要幫任了了出氣,於是對於剛剛欺負過任了了的李縣令跟潘公子,都顯得格外的嚴肅,他冷哼道:“你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呢,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再加上一個員外的兒子,竟然就想着在這天耀都城當中隻手遮天了不成?竟然連無憂王府的人都敢欺負,你們知道你們欺負的人是誰嗎?是不是一個個都不想要命了?”
“坪瓷王爺還請恕罪啊,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差一點就得罪了這位公子,只是這位公子一直到最後也不肯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所以雖然他剛纔自己說自己是無憂王府的人,可是因爲我們不能夠得到確切的證實,所以也就不敢相信。”李縣令跪在地上不斷地懇求着景坪瓷的原諒,那張原本還充滿傲慢氣息的臉,此時此刻更是格外的難看,就好像真的是耗子見到了貓似的。
而潘公子也在旁邊不斷的顫抖着道歉,他還以爲在這天耀都城的大街上,自己真的能夠隻手遮天,可是現在看到景坪瓷之後,才發現原來之前的想法竟然都顯得這樣的荒謬,只是他搞不清楚任了了究竟真正的身份是什麼?爲什麼好像在獨自面對他們的時候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而且還有能力請來景坪瓷這個大救星呢?就算她真的是無憂王府有關係,那麼充其量只是個管家之類的,堂堂的一個王爺真的會來營救管家嗎?這在他看見,簡直就好像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可是景坪瓷卻是依舊的不管不顧,對於他來說,不管是誰欺負了任了了?都等於是當衆宣佈跟他爲敵,所以他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面對李縣令的疑問,他想也不想
就直接打算脫口而出,道:“她還能是誰啊?當然就是無憂王府的。。。。。。”
說到這兒,任了了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後直接接着他的話,對李縣令說:“沒錯,本王就是景無憂!”
“什麼?你就是無憂王爺?”李縣令一雙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看着任了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他日思夜想都想要見到的無憂王爺,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的,而且他,還差一點就因爲聽了潘公子的話,而將堂堂一個王爺的臉蛋劃花了,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的話,別說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升官的可能了,就算是命大概都保不住了吧!
潘公子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任了了,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不過是一個坪瓷王爺,皇族當中出了名最喜歡玩的王爺,出門都有這樣多的侍衛保護着,更別說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坪瓷王爺了,他嚇得直感覺雙腿之間有些溫熱的感覺,低下頭之後才發現,原來竟然直接嚇到尿了褲子。
景坪瓷被任了了捂住嘴巴,險些就要直接窒息了,好不容易纔擺脫掉任了了的手掌後,他正想要問她爲什麼要胡說八道呢?任了了好像已經看出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直接說:“坪瓷皇弟,今天的這件事情真的是麻煩你了,本王原本是打算今天微服出巡,所以才連一個侍衛都沒帶,更是故意不想讓大家知道本王的身份,想要看一看大街上的風景,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還好坪瓷皇弟你及時趕到,否則的話,本王可能真的要對這樣多無辜的侍衛動手了,畢竟坪瓷皇弟你也知道本王的身手,是不是?”
或許是察覺到任了了這樣做,似乎是另外有着不願意被人知道的隱情,於是景坪瓷附和的笑笑,隨後將她拉到了僻靜的角落,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質問道:“了了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啊?誰不好裝?你竟然裝成是無憂皇兄?你也不是不知道無憂皇兄的脾氣,這件事情要是被他知道的話,你覺得他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嗎?還說什麼本王知道你的身份?狗屁!本王知道你閒着沒事耍賴的本事還差不多!玩一會就趕緊想辦法開溜吧,兩個王爺現身都城最熱鬧的街道上,相信很快就會有四周的官員們趕來的,到時候你才真的算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可是你總得想個辦法幫我逃走不是嗎?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必須要讓這個李縣令還有潘公子得到應有的懲罰,要不然我剛纔的這些罪不是都白白承受了嗎?”任了了狠狠的瞪了景坪瓷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景坪瓷啊景坪瓷,難道你以爲我會不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讓景無憂那個傢伙火冒三丈嗎?但是事到如今還能怎麼辦?禍已經闖了,在想彌補也都來不及了,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百姓們看着呢,要是輕易放過李縣令跟潘公子的話,那麼百姓們以後還怎麼會相信,這個世上仍舊是猶公道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