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小柔慌慌張張的一路小跑過來,顯得有些窘迫。
王宇這個時候暗中開啓了陰陽瞳,將這個女孩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邊,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是活人。
“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王宇想不通,這個女孩昨天晚上明明在松子坡被李哥的車撞死了,是自己親眼所見,爲什麼現在好端端的,而且身上一點傷口也沒有。
範小柔走到三人跟前,依次向三人鞠躬頷首。
她對王宇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彷彿對於她而言,王宇和蘇雨一樣,都只是馬會的貴客而已。
經理嚴厲的說道:“範小柔,你今天很幸運,這位王少爺專門欽點你陪同服務,你可得把人伺候好一些。”
“是。”範小柔應了一聲,然後轉向王宇恭敬的說:“王少爺,您好。”
“叫我先生吧。”王宇實在是受不了別人一口一個少爺長少爺短的稱呼自己,前幾天在鄰省南江縣,託寧雪的福他就已經受夠了。
“是,王先生。”範小柔很聽話,畢竟她們這一行,顧客是真正的上帝。
“你……”王宇的目光在範小柔胸前停留:“你怎麼和別人不一樣,沒有佩戴工牌啊?”
“我昨天不小心弄丟了。”範小柔含着頭,小聲的回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非常的楚楚可憐。
蘇雨有些不解風情的說:“怎麼丟三落四的,這樣真的可以服務好我們宇哥嗎?”
範小柔深深的埋着頭看地上,不敢說話。
經理連忙開口道:“王少爺,她剛來我們馬會沒有多久,要不然我看我還是給您換一個經驗豐富的助理吧?”
“不用了。”
王宇微笑的看向範小柔,堅決的說道:“我要她!”
範小柔猛地擡起頭來,吃驚的看着王宇,眼睛裡流露出感激的光芒。
……
今天天氣很好,是一個非常適合騎馬的日子。
王宇和蘇雨換上了騎裝,在前頭騎着馬,慢慢悠悠的走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前往位於草場中央的馬術館。
她們各自的助理開着電瓶車跟在後頭。
蘇雨騎的是一頭來自歐洲血統非常名貴的白色賽馬,這匹馬全身上下一根雜毛也沒有,白的就像是天山雪一樣,因此取名叫做雪寶。
王宇騎得這頭紅黑色的賽馬,是馬會的自有馬,雖然同樣價值不菲,但是和蘇雨的那頭雪寶還是沒法比。
他們走了一段時間,前方突然馳騁而來兩匹駿馬。
馬上的騎手挑釁似的繞着轉了三圈,這才牽緊繮繩,將馬橫在王宇和蘇雨面前。
“喲,這不是蘇大少爺嗎?剛纔隔得遠沒看清楚,還以爲是個娘們在這邊慢吞吞的呢!哈哈哈哈……”
“蘇雨,你原來也會騎馬啊?我還以爲你只喜歡在水裡撲騰呢!哈哈哈哈……”
這兩個青年一點面子都不給蘇雨,上來就冷嘲熱諷,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
蘇雨氣得渾身發抖,咬牙指着二人道:“齊政,陸光明,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找死?”
“誒,蘇雨,開個玩笑而已,不要生氣嘛!咱們大家都是朋友,別玩不起嘛!”
“就是,就是。這兒是馬場,要是你心裡不舒服,咱們就按照馬場的規矩來,用馬術說話。不知道你蘇大少敢不敢玩啊?”
蘇雨放下手,不再出聲了,因爲他的特長是游泳,並不擅長馬術,如果和這二人比試,毫無疑問肯定會落敗。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又緩緩走來兩匹馬,兩個囂張的青年,立刻駕馬折返迎上去。
“蘇雨,別和那兩個傻逼一般見識,這種裝腔作勢的傢伙,在電視劇裡都活不過第二集。”
“噗……”
蘇雨被王宇逗得笑出聲來,抑鬱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他開口介紹道:“左邊那個個子高的,叫做齊政,他家把持着隔壁東州省最大的煤礦,右邊那個叫做陸光明,家裡是浙川省最大的房地產開放商。這倆人都是李海的跟班,和我關係交惡。”
王宇說:“原來是煤老闆和房老虎啊,難怪沒什麼底蘊的樣子。”
蘇雨繼續說:“在我們這個圈子裡,他們的馬術可以說是一流的,尤其是齊政,更是一騎絕塵,他曾經在英國留學過,參加當地的馬術比賽還得到過獎。”
衆所周知,英國的馬術水平是世界最高的,齊政能夠在英國拿獎,證明了他的實力的確不容小窺。
此時,前方的後來的兩匹馬,再加上先前的齊政和陸光明兩個二世祖,四匹馬一起朝這邊走來。
走在最中間最前頭的,是王宇最不想見到的人,李氏集團的少爺,李海。
他依舊帶着那副金絲眼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渾身上下明明散發着是優雅,但是在王宇看來卻是令人作嘔的氣息。
李海胯下騎着的是一匹黑馬,那匹黑馬的毛髮就像是綢緞一樣流光溢彩,和蘇雨騎的雪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看見了王宇,眼神之中同樣流露出厭惡,只是沒有王宇這麼肆無忌憚的直接罷了。
王宇是直接把對這個搶走自己女人的死基佬的反感和厭惡,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李海旁邊還跟着一個王宇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身材很挺拔,戴着墨鏡,騎着一匹暗紅色的馬。
王宇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爲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隨着這個男人走進,王宇明顯感覺到一股寒意,於是下意識的睜開陰陽瞳,結果剛一看那個男人,眼睛就像是看了正午的太陽一樣,一陣短暫的失明眩暈,感到又疼又辣,令王宇不得不立即低頭閉上眼睛,同時用手遮住。
“宇哥,你怎麼了?”蘇雨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砂子跑進眼睛裡去了。”王宇痛苦的說。
“宇哥,你……你的眼睛變得好紅啊!”蘇雨的聲音有些驚恐。
旁邊電瓶車上的範小柔一聽,立刻拿起礦泉水和毛巾飛奔過去:“王先生,給你水。”
王宇拿過礦泉水,立即擰開瓶蓋,昂着頭澆在自己的臉上,在冰水的沖刷以及他自己用念力滋潤之下,那股如同燒紅的砂子落進眼睛裡的巨大痛感,終於消失了。
他的眼睛也恢復了正常,只是眼角部分還有一絲微微充血,看上去就像是沒有睡好一樣。
“王先生,毛巾。”
“謝謝。”
王宇把空礦泉水瓶子還回去,然後拿過了範小柔遞過來的毛巾,擦拭着臉上的水跡。
他心中非常震撼,李家那邊除了範無赦之外,竟還有這麼厲害的人!
由於那傢伙一直戴着墨鏡,王宇無法看得他全貌,只能從高挺的鼻樑,細薄的嘴脣,還有柔和的下巴,白皙的肌膚,推測出這是一個二十到三十歲之間長相俊秀的男子。
“王先生,您沒事了吧?”
範小柔在馬下緊張的詢問,把王宇的思緒拉了回來。
“哦,我沒事了,謝謝你啊。”
王宇低頭笑着說。
李海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這邊。
他直接無視了蘇雨,而是淡淡的對王宇說道:“日本好玩嗎?”
王宇並不意外自己的行蹤被李家所知曉,所以他也用同樣嘲諷的口吻回敬道:“我覺得高價買了個假貨更加好玩一點兒。”
很顯然,這就是嘲笑李家三十多年前年,從日本買了那個假冒的玲瓏玉戒。
李海陰沉的問道:“這一次去日本,你應該帶了什麼特產回來吧?”
王宇雙肩一聳說道:“完全沒有。”然後話鋒一轉,狡黠道:“哦,對了,我忘了我帶了很多正版電影回來,要是李少爺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分幾部給你。不過我想你應該是沒有興趣的。咱們取向不同,不相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