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朱雍的府邸門前一大幫地痞流氓正在集結,作爲朝堂新貴、七年前的殿試狀元天子門生,當今天子的心腹良臣,他的府邸不可謂不大,單看那門前的兩坐銅獅子就可知其府邸的奢華。
張越隱匿在人羣之中,細細的感應着,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影子是越來越多,實力也越來越強,張越知道很多人已經開始忍不住了!
無極殿內宇文黎一張拍碎手中的茶盞,將桌上的硯臺筆墨統統摔下桌去,作爲一個皇帝習慣了掌控天下人的命運卻在今天被人牽着鼻子卻不敢動彈,這叫他如何不憤怒?
“張越啊!張越!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宇文黎猛然一擡頭道:“吩咐下去!如果他還是那麼不識擡舉的話····!就給我殺!不聽話的狗可是會反咬主人一口的,還有保護還禮部侍郎朱大人!他···很重要!”
“仄~~”立於殿下的呂公公領命而去。
“曹安!”宇文黎見呂公公下去後叫道。
“奴才在!”一個面色慘白,就連眉毛都呈現黃白二色的老太監出現在大殿上。
“你去給我查!是誰在背後搗鬼!無論他是誰都給我揪出來!”相對於張越宇文黎更加痛恨那個綁架宮如澐的傢伙,本來張越跟他談的條件就是保護花家,可現如今花家的女主人不見了,張越唯一的軟肋不見了,這不等於間接破壞了他的計劃是什麼?所以他一定要找出這個人。
讓宇文黎心煩的事情還不止,也不知張越找上朱雍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個朱雍正是他計劃裡及其重要的一環,也是他所有安排事件中的一個節點,如果他除了什麼事情,那麼所有計劃就將全部崩盤。
那個叫曹安的太監馬上應聲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同於呂公公,呂公公是宮中的大內總管,也是宇文黎的掌印太監,雖說是個無根之人,在朝中的地位卻超然,沒人敢不敬重這位呂公公幾分,而曹安則是宇文黎手下訓練的一隻集密探、殺手於一身的秘密部隊的首領人物之一,掌管着不少人的生殺大權,死在他手上的大臣、王公也不在少數,對他大多的人抱有的則是懼怕和厭惡。
恰巧的是一處深宅大院裡,吳管家也做出了同樣的決定。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宇文神我們必須要殺掉!”吳管家帶着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那就按照老師說的去辦吧!”一個年輕的聲音回答道。
這個吳管家竟然是這個年輕人的老師,看來這個吳管家果然十分不簡單!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也許濃濃的迷霧是該吹散了!
“我這就去安排人手!”年輕的聲音道。
“不用了!我決定親自去!”吳管家道。
“什麼?您親自去?”年輕人顯得很吃驚。
“宇文神已經入了規則之道,一般的武夫哪裡是他的對手?”吳管家說道。
“那您有幾分把握”年輕人問道。
“七分!”吳管家惜字如金,但顯然對自己很有信心。
“祝老師馬到成功!”年輕人恭敬道。
同樣的巢國公府也做着這樣的決定。
巢國公陳巢的下首坐着一個乾屍般的老者和一個黑衣長相妖異的年輕人。
“各位!老夫愛子新喪,這些日子多有怠慢!還望恕罪!”陳巢先開場道。
“羅裡吧嗦的!有什麼事說!”長相妖異的黑衣年輕人毫無敬意道。乾屍老頭嘎巴嘎巴了兩下嘴發出幾聲骨頭相互摩擦的聲音。
陳巢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不快,臉上卻依舊做着十分和善的,無害的笑容道:“先生說的是!本人最近知道那個兇手就是現今的武林盟主神天城,前些時日被他矇蔽,險些讓他矇混過去了,所以····!”
“想讓我們去殺了他?”年輕人邪氣的笑了笑,瞳孔中閃爍着嗜血道:“他恐怕還不夠資格讓我們出手吧!”
“他已經是規則中人!”陳巢道。
“好好!果然不錯!”年輕人喜笑顏開道:“桑巴大師怎麼樣?”
“嘎巴!嘎巴!”老幹屍再次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