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華光再次歸於虛無,告示着又是一天的結束,似乎這個奇異的空間也有着它獨特的時間計算法則。
看着華光的逐漸消失張越似乎有所感悟。
原來問題就出在這裡,自己的時間法則是以原本的空間爲依託構建起來的,而現在自己已經不在自己賴以依託的空間,所掌控的時間法則之力自然也顯得滯怠起來。
只是按照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法則之力完全無法動用纔是,然而自己的時間之力盡管運轉的極其不順暢卻仍舊沒有喪失它應有的效果。
帶着這份疑惑,酒貪放出去的狐鵠再一次回到了酒貪的懷抱,只是這一次狐鵠沒有再讓張越等人失望,協同着狐鵠一起回到地面的還有一塊烏黑的像梭子一樣的器物。
“有東西!”最先接觸狐鵠的酒貪驚叫一聲,就將手伸向那塊看似平凡的烏梭。
“等一等!”有過一次與破碎前人留下來的異寶接觸的張越出聲阻止道。
酒貪不解的探過頭看着張越問道:“怎麼了?”
“小心!這東西說不定就是破碎虛空的強者留下的異寶,就我的瞭解這些異寶已經擁有了一定的靈性,觸發它們也有着各式各樣的要求,不要一不小心出什麼差錯纔好!”張越將自己的猜測對酒貪講解道。
“你接觸過破碎異寶?”這一次是冰後的驚詫聲。
自覺說漏嘴的張越也不解釋,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先看看這個梭子是有什麼用吧!守着寶山也不能空手而回吧!”
早已經急不可待的酒貪連忙點頭,可不是!他老人家得到了異獸狐鵠,現在藉着狐鵠之異又找到了極有可能是破碎高手留下的武道異寶,如何不激動?如何不急不可待?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一起握住這個梭子,就算有什麼意外,憑着四個人的力量也能及時作出反應!”張越試探性的提出了這麼一個建議。
冰後和癡老沉吟片刻,也就點頭應承了,在這個時候的確也沒有更好更妥當的辦法。
看着那塊被狐鵠扔垃圾一樣隨意的扔在黑沙地上的烏黑色梭子,張越四人都面色激動的將手輕輕的放在了梭身上。
剛一放上,張越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可抗拒的吸力將自己朝裡吸去,這種感覺張越曾經有過一次,所以並不慌張,只是感覺上還是有些不對,這一次的感覺更加的真實,也更加的有質感,這是爲何?
當張越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邊的冰後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他自己則身處在一個類似於密室的地方,密室的四周都是黑鐵澆灌而成的鐵牆,張越將手掌輕輕的敲打在其上,傳回來的卻是類似於敲打山石一樣的渾厚之聲。
看來這間密室的牆做的相當的厚實。
等等!敲打!聲音!厚實?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就像真的有這麼一個地方一樣,一點也沒有上次靈魂進入曉寒劍裡的那種虛浮感。
還有冰後和酒貪他們不是跟自己一樣被吸了進來嗎?他們又在那?
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張越將目光投向這間密室,密室裡面放着一個很大的爐子,看起來像是煉藥用的煉丹爐,密室的穹頂之上鑲嵌着十八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瑩瑩的散發着幽藍色的閩光。
在張越正對面的牆角擺放着一排書架,似乎放滿了瓶罐和書籍。
等等!書籍!
是否可以從哪些書籍之中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張越慌忙的走到對面書架邊上,隨手打開了一本類似於用獸皮縫製而成的書。
但是很快的張越又將書放了下來,放開了旁邊的一塊竹簡,卻仍然放了下來,快速的張越又翻看了接連的好幾本書,卻不得不頹然的將它們放回原位。
書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張越沒有見過的文字,也許是某一種少數民族的文字,也許是某種暗喻,更有可能是曾經輝煌過卻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文明。
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張越從不否認任何的猜測,在得到確切答案之前。
徹底放棄了從書中尋找答案,張越將目光投向了自己容易忽略的地方,牆角、地板、牆上、以及天花板上的壁畫和鑲嵌的花紋紋飾,每一個文明都會對他們的藝術有着獨特的解釋,而這些藝術往往容易昭示這個文明最核心的底蘊所在。
早已經不是菜鳥的張越自然而然的想到從此處着手。
果然牆角的紋底大多用的都是一種極其類似於薔薇的花作爲底蘊,而無論是壁畫還是板磚上的刻痕大多都有着一個形高大,身披鎧甲,手裡握着兩條巨龍的巨漢,這些巨漢的形象或是驅逐鬼怪,或是獵殺妖禽,或是治理山洪,或是指引民生,那形象簡直就堪比張越原來世界的三皇五帝。
看着這個巨漢不知爲何張越卻想到了那個通天巨人和七星妖龍的故事。
沉沙谷,莽莽的黑色世界,荒無人煙的大漠上,一隻纖細的動物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塊黑色梭子不知所措,焦急的圍着那塊黑色的梭子團團直轉。
最後那纖細的白色小動物似乎想到了什麼叼起那快黑色的梭子,嗖的一聲消失在莽莽無垠的黑色沙漠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