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張越這才發現桌上放着一張紙條,張越急忙抓起來。
“若想救回尊夫人就請兩個時辰內到城外三十里外的白楊林一見,記住你只能一個人來,否者我不敢保證尊夫人的性命!”這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白紙條,沒有任何特徵,上面寫的內容就像尋常綁架犯勒索錢財一般,但張越卻知道這個人絕不簡單,他可以在頃刻間擊倒冰宮的幾個高手,無聲無息的帶走宮如澐,張越自認爲自己也沒那份能耐。
這個人並沒有留下他的姓名或者是他所想要從張越這裡得到的事物,也就是說他單純的只是衝着張越來的,那麼果然是自己連累了宮如澐嗎?張越心裡自責不已。
也許自己並不該和她成親,這樣她纔會更加安全些。
“出了什麼事?需要幫忙嗎?”鐵箏寒從張越的背後走了出來問道,其實以他的眼力早看清楚張越手裡拿的紙條上面寫的內容,他這麼說意圖很明確就是讓張越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他會幫忙。
張越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也不相信他真的一個人去,綁架走宮如澐的人就會老老實實的放了她,更何況這很明顯早就已經佈置好了一個局,說不定人救不回來,自己也得賠進去。
但張越並不膽怯,爲了宮如澐就是地獄他也敢走上一遭。
“有!我需要你幫我查清楚是誰做的,順便找一下他們將我妻子藏在那!”張越道。
“你不相信他們會真的放人?”鐵箏寒明知故問道。
“你會相信嗎?”張越反問。
鐵箏寒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是張越知道只要是他答應的事就會盡全力去辦。
這是酒貪和陳長斌也趕了過來,這些日子的相處,酒貪就把宮如澐看做自己的女兒一般,如今自己女兒被擄走了,自然也是分外焦急道:“怎麼有線索嗎?是誰?好大的膽子!”看他鬚髮皆張的樣子顯然氣惱不已。
“酒老!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張越道。
酒貪正色道:“儘管吩咐!”
“花府雖不大卻也不小,這前後耽擱不過片刻,而前廳和後院的配合毫無差錯,可見對方對花府很是瞭解!”張越分析道。
“你是說花府有內奸?”酒貪問道。
“可能是這樣!總之你幫忙調查一下!還有等這幾個姑娘醒了,你也可以詢問一下!”張越指着倒在地上的幾個冰宮弟子道。
最後張越又在陳長斌的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迅速的拔空而去。
玉京城外的的白楊林一直人跡罕至,這對於玉京城這個車水馬龍的地方來說是很不可思議的,但是就和玉京城內的廢棄宅院一樣,這個白楊林也十分的不詳。
它不詳就是因爲這個白楊林就是多年來在玉京城死於非命的人的棄屍之處,大多被謀財害命或被妄殺枉死或是當街行刑或是孤寡貧窮的人的屍體都是被丟棄到了這坐林子裡。
多年的棄屍和人跡罕至讓這裡成爲了一些兇禽猛獸的樂園,漸漸的還傳出林子裡有妖怪的傳聞。
鮮有人知道的是裡面住着的不是妖怪而是人,一個強大無比的人,一個比妖魔更加可怕的人。
這就要怪張越對玉京城的一些傳聞和秘聞不太瞭解了,畢竟他不是土生土長的玉京人。
這個林子很詭秘,明明是些高大挺拔的白楊,長的卻崎嶇嶙峋,寬大的樹葉樹枝更是隱天蔽日,將一處好好的寶地硬生生的改換成了鬼地。
張越一入這個林子就感覺有股寒氣在脖子上逛來逛去,無來由的想起了《倩女幽魂》中的蘭若寺,這場景何其相似啊!不會真的有妖怪吧!不知道那燕赤霞可不可以召喚。
興許是爲了壯膽,也許是迫不及待張越高聲呼喊道:“在下張越,即已前來,何方高人爲何不現身一見!”
只見一片鴉雀驚起之聲,張越的傳音在這個詭異的林子裡反覆迴盪着,到了最後模模糊糊的似乎變成了呼呼哈哈的聲音,就好像是鬼怪的嚎叫和嘲笑聲一般。
“伊···哈···哈···哈···哈!好久沒有人來了!這會倒是來了個有趣的人,只是不知這肉是好吃不好吃!”一陣忽男忽女詭異莫名的聲音從林子深處傳來,在樹林的反覆迴盪下猶如夜梟一般。
張越虛抱一拳道:“不是閣下叫張某來此的嗎?既然在下來了何不放了賤內!”
半響不見回答,張越又反覆的說了幾次。
“好個有趣的小輩,居然找老妖我要起老婆來了!既然如此你自己找找吧!興許你還能在這林子裡找到你老婆的,如果運氣好沒被野狼吃掉的話!”那詭異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道。
“什麼!”張越一聽心下大急,遁尋聲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
只看見林子裡處處是白骨,當真是這鬼林子怕是由人當肥料才長的這麼高大的。
張越搜尋半天無果,繼續朗聲道:“還請閣下現身一見,有什麼事情何不當面說清楚!個人事情於無干的人無關吧!還請放了在下的妻子!”
“好不曉事的年輕人,老妖我給過你機會,看來是你自己不珍惜!也敢來消遣老妖我,當真活得不耐煩了!”詭異的聲音再一次傳來的同時,張越只覺得一道明晃晃的絲線快速的朝自己飛射而來,最神奇的是那絲線既然可以繞彎似的躲過那些樹木,就像一條靈蛇,卻輕細無比的朝張越射過來。
張越躲閃不及用力將頭一甩,絲線狠利的劃過張越的臉頰,一道細細的血痕出現在張越臉上。
“好快!”
就在張越還沒反應時,絲線又迴轉回來朝張越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