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張越面色陰沉的從沙堆後面走了出來。
本來張越只是想救黑三一命,如此豪傑就此隕落難免可惜,但趙翼激動之下的出言不遜卻讓張越有些火大,要知道張越自從領悟了王者駕劍意以來氣度之中不知不覺沾染上了一種屬於皇者的風範和不可任人詆譭的霸氣,那是一種屬於王者的自傲和尊嚴所在,趙翼的言語輕慢讓張越感覺到了他的挑釁,再也顧不得躲在一旁看好戲,自然走了出來。
張越沒好臉色,趙翼的臉色卻只能用黑的像鍋底一樣來形容了。
張越的那驚豔一刀,讓他知道張越絕對不好惹,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會了張越,但是現如今他趙翼爲了佈下七星陣功力未復對於張越的強勢自然多了幾分顧忌。
發熱的頭腦逐漸清醒過來的趙翼自然不會再貿然的去攻擊張越,只是對於張越的插手卻滿懷怨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必有後報,這個時候卻不得不壓制怒火,畢竟非常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位!不知小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言明,否則我趙翼也不是任人拿捏的的人,我星城山也不是好惹的!”趙翼這話說得鏗鏘有力,開始放低姿態算是相互給個臺階,緊接着搬出砝碼給張越施壓讓他識相點。
可惜張越明顯不想理會他的做作,冷笑道:“在下無名小卒擔不起你星城山的高看,只是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閣下做事如此決絕,在下不過看不過眼而已!”
看不過眼?看不過眼你來壞老子的好事?你當我二啊!
趙翼心中腹誹,嘴上卻道:“這個黑三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好人,說其殺人如麻也不爲過,這位兄臺又何必爲了一個素不相識且殺人如麻的魔頭得罪星城山還有····戰巫門呢?”
似乎怕砝碼不夠,趙翼拉虎皮扯大旗的將戰巫門也擡了出來。
這下子可不是點爆了汽油桶子!張越對什麼三大巫門是最無好感的,趙翼這下子恐怕是適得其反了。
果然張越再次不冷不熱道:“多說無益,這事我今天管定了!有什麼招子儘管使出來吧!”
“好!好!好!既然兄臺執意和我星城山過不去,和我戰巫門過不去,在下即使是拖着疲憊之軀也會和閣下力爭到底!”趙翼句話就將與張越的口角上升到了門派的高度企圖以勢壓人。
“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吧!”張越毫不理會趙翼言語上的壓迫,直接一劍朝着趙翼攻了過去。
趙翼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勉強躲過了張越凌厲的一劍,身形卻顯得有些狼狽不堪,原本緊握在手中的長槍竟然也鬆弛的拖在地上。
老實說,張越不是什麼英雄偉丈夫,乘人之危的事情張越雖然不會刻意的去做,但是碰上了也不會手軟,看見趙翼如此狼狽上手接着一劍衝着趙翼的胸口銷了過去。
但是這一劍卻被擋住了。
擋住張越的是一直跟在趙翼身後的瘦子。
一直躲在一旁觀看的張越自然知道瘦子的厲害,毫不敢輕視於他,只是口中卻極其暴虐的咆哮道:“走狗小卒也敢阻攔與我?給我退開!”說完張越將手中的劍揮到極致的快,然後將未來之力附加其上,劍在這一刻竟然隱去了有形的身形。
看着瘦子手中不知所措的峨嵋刺,張越心下卻沒有半分波瀾,這一劍他勢在必得。
但是這勢在必得的一劍卻被擋住了。
擋住這一劍的是一面青灰色的鏡子。
有人已經忍不住驚叫起來“那不是風侯雀封侯的銅雀鏡嗎?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自然聽到那人驚叫的張越也一陣訝異,風侯雀封侯,張越對他可謂久仰大名卻也無緣相見,如今卻見到他的貼身寶器,那麼難道這個瘦子就是雀封侯?
不!不對!能和火神烏通比肩的人物不可能只是這個程度,何況無論是年齡還是樣貌都和傳聞不符,相傳雀封侯可是一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怎麼可能是這個要肌肉沒肌肉要臉蛋沒臉蛋的瘦子!
只是這個瘦子怎麼會有雀封侯的銅雀鏡?
還有他先前所用的是否就是風系規則?
四大規則不是隻有一個人能夠使用嗎?
還是說雀封侯已經出了什麼意外!
一連串的問題在張越腦海裡浮現,差點將他的腦袋給漲破。
就在張越失神的檔口,瘦子已經扶着趙翼想要遠遠逃開。雖然他剛剛擋住了張越的一擊,卻暴露了最不該暴露的底牌,何況張越不比雙熊小小的微末風系法則就可以難倒他。
回過神來的張越看着正打算腳底抹油的瘦子和趙翼兩人,大聲喝道:“無膽匪類,休走!納命來!”
說完原本早已經被張越拋出去的流觴刀不知爲何又回到了張越的手中,盤旋在張越手上發出一陣陣清脆的低鳴,猶如出閘的猛龍一般朝着趙翼的後背射去。
風侯的銅雀鏡很適時的擋在了趙翼的背後,瘦子略帶嘲諷的目光回頭看着張越。
卻忽然發現所有人都以一種見鬼的目光看着自己,就連身邊的趙翼也是如是。
微微低下頭,一把漆黑的雕刀插在自己的第二根和第三根肋骨之間。
爲什麼說是肋骨?
因爲瘦子身上的皮肉都已經逐漸消散,更貼切的說是分化。
以外人的角度看來,瘦子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具乾枯的木乃伊。
原來是我嗎?
瘦子無法牽動的嘴角帶着些許遺憾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