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後微眯起眼睛,望向下首飄逸美豔的花疏雪,風姿如雪,傲立好似寒梅。
宴席正中,花疏雪迎視向阮後的眸光,兩人相恃,雖沒有刀光劍影,卻也是寒光四射的,花疏雪知道阮後確實不是簡單的人,她竟然不受牧魂曲控制,此人果然不簡單,難怪可以教導出軒轅玥這樣厲害的兒子來,聽說軒轅玥便是她教出來的,一種從未聽世人說過的密功,瞑王神功,還有瞑王棋,就是慕容嵐手中的七彩鳳頭鐲也是好東西,所以說這女人的來歷恐怕不凡。
宴席上,不少人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裡,軒轅霓裳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不過她倒是最先一個反應了過來,直接的望向下首的軒轅洛櫻,挑釁的開口:“洛櫻,你還滿意太子妃皇**所吹奏的曲子嗎?你認爲你的舞能超越過她嗎?”
此言一起,整個宴席上的人都清醒了過來,彼此相望,發現每個人都眼圈紅紅的,她們竟然被一首曲子所感動得哭了,無疑這曲子是難得一聞的名曲啊,如此一想,有人帶頭鼓起掌來,然後所有人都鼓起掌來。
花疏雪優雅的笑着點頭,離開了宴席中間的位置,往自已的席位上走去。
洛櫻公主的臉綠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眼睛可比別人腫得厲害,對於花疏雪她不服氣也不行。
就在這時,啪啪的幾道掌聲從宴席前面的門口響起來,雖然輕慢,但是明顯的有力,蓋過了宴席上所有人的鼓掌聲,衆人停住了動什作,望向宴席前面的門口。
只見幾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爲首的一人竟然是太子軒轅玥,身側跟着的有宣王軒轅昱,懷王軒轅錦,還有大將軍慕容鏗的兒子慕容風,國公府裴家的公子裴宥,這幾人除了宣王軒轅昱稍平凡一點,別人都長得極出色,軒轅玥周身的俊美霸氣,懷王軒轅錦長得精美華麗,那慕容家的公子和國公府裴家的公子也長得極爲出挑,身材高大,五官出色。
這些人一出現,宴席上未嫁的女眷便臉紅心跳起來,嬌羞滴滴的望着這些人,但願被他們瞧中,不管是誰可都是人中龍鳳。
相對於別人,太子軒轅玥倒是少了很多的對象,因爲太子妃不但美豔,還有才情,這太子殿下無論如何也不會看中她們的。
先前鼓掌的正是軒轅玥等人,他們在春闌宮不遠的地方聽了花疏雪吹的曲子,人人心靈震憾,若不是極力的忍住,怕也要流淚了。
所以一走過來便鼓起掌來,此刻掌聲停了,宣王軒轅昱的稱讚之聲便響了起來。
“太子妃皇**的笛音當真是天下無雙的名曲,聞所未聞,我等是有幸了。”
宴席上衆人站起了身,恭敬的施禮:“見過殿下,宣王爺,懷王爺。”
軒轅玥點頭,示意衆人坐下來,自已大踏步的往花疏雪的座位上走去,花疏雪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向她走來的軒轅玥身上,而是她發現小九兒不見了,不由得整張臉都變了,飛快的望向軒轅霓裳:“九兒呢?”
軒轅霓裳飛快的往身邊一望,然後臉色變了,先前她聽皇**吹奏曲子的時候,小九兒明明坐在她的身邊啊,怎麼這會子功夫便不見了。
軒轅霓裳趕緊的起身:“皇**我去找他吧。”
花疏雪心中擔憂,不過也不好讓堂堂公主去幫她找人,所以趕緊的招了如意過來,示意如意立刻去幫她找小九兒,如意領命走出了宴席,此時宴席上,不少人往這邊望了過來。
軒轅玥自然也看到了花疏雪微微發白的臉色了,不由得加快腳步走到了她的身邊,關心的詢問:“雪兒,發生什麼事了?”
“九兒不見了。”
花疏雪擔心的開口,軒轅玥一聽立刻掉首命令宴席之外的杜驚鴻等人到各處去尋找,然後再回頭的時候,柔聲安慰花疏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宴席上,所有的女着都望着一向冷酷無情,豐彩逼人的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娘娘溫聲軟語,看來傳言不假啊,太子果然極寵這位太子妃。
軒轅霓裳已經站起了身,柔順的一福身子:“見過太子皇兄。”
軒轅玥點頭,軒轅霓裳便把自已的位置讓了出來,坐到了軒轅洛櫻的身邊去,遭到了軒轅洛櫻的一記白眼。
上首的阮後,看兒子一出現,連禮都沒給她行,只顧着關心花疏雪,不由得臉色難看,冷沉的命令太監:“給宣王爺等安置座席。”
太監趕緊的去安置座位,很快安置好了,自然在衆人之上的。
軒轅玥等人未坐下便先向上首的阮後和姬妃娘娘行禮:“見過母后(姬妃)娘娘。”
阮後因爲受到了先前軒轅玥態度的刺激,所以直接冷着臉開口:“都坐下吧。”
軒轅玥不以爲意的坐下來,對首的宣王軒轅昱等人也坐了下來,除了懷王軒轅錦,別人望着花疏雪的時候,都是滿眼的驚豔,今日這太子妃又比之前亮麗耀眼幾分,再加上先前所奏的曲子,此女當之無愧的豔壓羣芳啊。
宴席再次開始了,這一次阮後命宮廷的舞姬上來跳舞,衆人一邊吃酒一邊欣賞歌舞,宴席上不少的官家千金有些失望,本來看到這些人中俊傑的時候,她們還想借機表演一番呢,沒想到皇后竟然沒有心情了,看來她們是沒有機會了。
軒轅玥坐在花疏雪的身邊,看她不時的擡頭,着急的望向宴席之外。
不由得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柔聲勸慰:“你別擔心了,那小子不會有事的,吃虧的往往也是別人,不會是他的。”
花疏雪勉強的笑一下,不過心底卻全然的沒有放鬆,很是擔心,自責不已,她怎麼就忘了九兒是一隻陰靈,他聽到這樣大悲的笛音根本就受不了,所以纔會避開,以往她吹牧魂曲的時候,都是在靈雀臺對面的山頂上,臨風遙遙而立,吹奏一曲牧魂曲,洗滌靈雀臺內怨靈的怨氣,可是今兒個她竟然當殿吹奏了牧魂曲,小九兒離得太近,自然受不了,他雖然頂着花逸竹的軀體,可是實質上仍然是一個陰靈。
九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軒轅玥緊握着花疏雪的手,知道她並沒有放開,所以一起望向宴席之外,兩個人根本無心欣賞宴席之中的歌舞。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吵吵嚷嚷的說話聲,。
最先衝進來的竟是太子府的侍衛杜驚鴻,俯身貼着軒轅玥的耳朵小聲的低語了兩句,軒轅玥的眉一瞬間蹙了起來,然後飛快的望向了旁邊的花疏雪,臉色難看極了,瞳眸更是陰驁冷寒的。
宴席上首的阮後本就生氣,此時一聽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便陡的大吼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歌舞一下子停了,歌姬們人人驚懼的望着阮後,不敢亂動,門外一個小太監已經飛身的跑進來稟報:“皇后娘娘,是玉妃娘娘押着一個小孩過來,說那個小孩子偷了殿下賜給她的三色焰?”
宴席上死一樣的寂靜,人人望向最前面的花疏雪,花疏雪的臉色一瞬間的陰驁,周身籠上了冷寒,陡的站了起來。
上首的阮後一看花疏雪的神情便高興起來,身後的姬妃也分外的高興,小聲的提醒阮後。
“娘娘,玉妃還在外面等着呢,喚她進來問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阮後點頭,命令太監:“讓玉妃把人帶進來。”
等到小太監奔出去,衆人已無心歌舞之事了,阮後命宮廷的舞姬下去,中間的位置空了下來,外面太監領了數人走進來。
爲首的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五官清媚,身材纖細,正是先前曾在太廟見過的玉妃娘娘,玉妃娘娘的身後跟着數名宮婢和太監,其中有兩個太監手中拉着的一名稚嫩可愛的孩子,這小孩子粉嫩的臉頰上五個鮮紅的指印,此時眼裡溢着淚水,被人拽了進來,一進來,大眼睛便溢着淚光望向花疏雪。
這小孩子果然不出衆人所料,竟是太子妃娘娘的弟弟,沒想到現在竟然被當成賊一樣抓起來。
宴席上很多人想着,聽說這太子妃娘娘來自於闌國兵部尚書府,身爲庶女,平常一定沒見過多少好東西,這小子纔會見了好東西便想送給她姐姐吧。
小九兒一走到花疏雪對面,認真的搖頭:“姐姐我沒有偷。”
花疏雪看着小九兒的神情,還有他臉上的傷痕,心如刀絞,周身止不住的怒火騰騰。
軒轅玥起身拉着她,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安撫她,他的周身也是難得的冷寒,陰驁無比的盯着宴席正中的玉妃,玉妃感受到兩雙如刀子似的眼神,飛快的望過來,一眼看到太子軒轅玥的瞳眸冰霜一樣的寒氣和殺氣,不由得膽顫,不過想想她所丟失的三色焰,她便又挺直了腰背,即便太子強勢,也不能改變這小子偷她東西的事情,雖說這小子是太子妃的弟弟,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可是有人證的。
想到這,玉妃領着身後的數名宮婢太監往地上一跪,沉聲開口:“妾身請皇后娘娘給妾身做主,殿下送給妾身的那套三色焰被這小子給偷了,妾身特地把這小子押了過來。”
這三色焰,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乃是別的小國進貢之物,一套上等的以名貴紅藍綠寶石做成的首飾,極其的名貴,價值數千金,這是當時玉妃受寵的時候,文順帝賜給她的,這也是她進宮後最好的一套飾品了,平時宮中宴會的時候,她常把這套首飾戴出來,愛惜得不得了,現在竟然被偷了,也難怪她如此的生氣,。
上首的阮後微眯眼睛,望向下首的花疏雪,淡淡的開口:“太子妃,你看這事?”
花疏雪一雙清冷的瞳眸盯着玉妃,並沒有看上首的阮後,緩緩的開口:“玉妃娘娘說九兒偷了你的東西,可有證據?”
她是相信九兒決不會偷她的東西的,分明是這女人栽髒陷害,可憐九兒竟然成了這些人的耙子,一想到這個,花疏雪便自責不已,袖中的雙手也下意識的握緊,緊緊的盯着玉妃,若是讓她找到證據,她不會放過玉妃的。
玉妃一聽花疏雪的話,轉身望向花疏雪,淡淡的開口:“太子妃,並不是我隨便的冤枉人,我是有人證的。”
玉妃說完朝身後的兩個宮女開口:“紫絨,茶梅,你們把你們看到的稟報給太子妃娘娘。”
“是,娘娘。”
兩個身着粉衣的宮婢上前一步稟報事情的經過:“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先前奴婢親眼看到這位小公子進了我們玉來宮的,後來娘娘的三色焰便不見了。”
這兩名宮婢說完,退到後面去,另外兩個太監走上來,飛快的稟報:“奴才等後來在玉來宮的附近看到這個小公子手中拿着一套燦爛奪目的東西,在陽光竟然耀出幾種顏色來,先開始奴才等沒注意,後來聽說娘娘宮裡的三色焰不見了,所以奴才們纔想起這小公子所拿的東西,正是那三色焰,因爲當時奴才們看到的正是紅色藍色綠色的光芒。”
太監宮女的話說完,玉妃不等花疏雪開口便又搶先一步說話。
“先前我命宮裡的太監宮女四處找他,結果在玉來宮不遠的地方捉住了他,他也承認了當時拿了那套三色焰。”
玉妃的話一落,宴席上嗡的一聲響,人人議論起來,那些安陵城的貴婦們議論紛紛,個個看着花疏雪,似乎九兒真的拿了玉妃的那套三色焰。
小九兒拼命的搖頭掙扎:“姐姐,我沒有拿,我沒有拿,我只是先前看到了地上有一套很漂亮的東西,不過我只是看了看,然後便放下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小九兒的話一落,不少人笑了起來。
分明是不相信小九兒的話的,什麼地上有一套漂亮的東西啊,玉妃那麼名貴的三色焰,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扔在地上呢,這小子編個籍口都不會編,果然是沒家教,既然這小子沒家教,這太子妃的教養也未必有多好。
宴席上,花疏雪冷冷的掃視了一圈,那眼神嗜血而寒戾,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
此時宴席上不少人抱着看好戲的心情望着花疏雪。
花疏雪聽了玉妃和手下宮女太監的話,再加上九兒的話,她已經大致可以猜出事情的經過,九兒從宴席出去後,因爲迷路所以摸錯了路,跑到玉妃所在的玉來宮去了,玉妃宮裡一定有宮女認識小九兒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想算計她,便想出了這麼一個局。
好,玉妃你真是太可恨了,竟然敢傷到九兒。
此時,宴席上,幾乎人人認定了小九兒是拿了玉妃的三色焰。
人人想着玉妃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一個小孩子吧。
太子軒轅玥陰驁的望向那些拽着小九兒的傢伙,然後冷沉的命令:“放開他。”
兩個拽着小九兒的太監下意識的害怕,同時鬆開了手,退到一邊去了,不過小九兒站在中間並沒有逃,而是小腰桿挺得直直的,堅定的望所有人,他沒有偷東西,他不會走的,他相信姐姐一定會幫助他查清楚的。
花疏雪冷冷的聲音響起來:“玉妃,既然你說九兒偷了你的三色焰,那麼那套三色焰呢?現在何處,他一個小孩子渾身上下也藏不了那東西?”
玉妃一聽飛快的接口:“妾身之所以押了他過來,便是把他交給皇后娘娘,想讓皇后娘娘給妾身住持公道,讓他交待出妾身那套三色焰現在在什麼地方?那可是殿下賜給妾身的啊。”
玉妃說到這兒,眼睛竟然紅紅的了,似乎十分的傷心。
雖然有點假,不過很多人還是認定小九兒偷了東西的。
花疏雪本來冷冷的臉色倒是溫和了,望向玉妃淡淡的開口:“玉妃娘娘,疏雪可否請你幫忙一件事,請你把這套三色焰畫下來,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東西?”
宴席上衆人聽到花疏雪的話,人人望向玉妃,又望向花疏雪,不懂得花疏雪是什麼意思?
這下連宣王軒轅昱和軒轅錦等人都來了興趣,雙瞳一眨不眨的望着這邊的情況。
軒轅錦漂亮的瞳眸中一閃而過的冷芒,隨之清寒的聲音響起來:“玉妃娘娘就把三色焰畫出來吧,好讓太子妃皇**一睹此寶的風彩?”
玉妃望向上首的阮後和姬妃,這二人也搞不清花疏雪是什麼意思?這三色焰沒有了,她不急着去找這東西,爲她弟弟洗脫嫌疑,竟然還有心思看這三色焰是什麼樣子,真不明白這女人想的是什麼?
阮後命令身後侍候的宮女:“立刻取來筆墨紙硯給玉妃,讓她畫出三色焰的樣子,讓太子妃看看,說不定太子妃能找得到這套首飾的下落?”
阮後的最後一句話分明是輕貶花疏雪的,宴席上一小部分人聽出了其中的奧妙,脣角勾出了笑意,樂得看熱鬧,看來這太子妃娘娘確實不討喜啊,不但是宮中的妃子,連皇后都不喜歡她,雖然她長得豔冠羣芳,才情超羣,可是若今兒個她弟弟偷東西的事無法洗脫,從此後她可就是安陵城的笑話了,即便有太子殿下寵着也沒用。
小太監很快取了筆墨紙張過來,玉妃畫下了文順帝賜給她的那套三色焰,這套首飾她戴了很長的時間,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畫出來,所以很快便畫好了,命小太監取了圖紙給太子妃。
花疏雪接了這圖紙,仔細的看了幾眼,心中便了然了,然後脣角勾出了冷笑,陰森森的望着玉妃,玉妃嚇了一跳,強自鎮定。
“玉妃,本宮再問你一次,你確定這套三色焰是我弟弟所偷嗎?”
玉妃一愣,有些下意識的害怕,可是一擡眼見宴席上所有人都望着她,這種時候,容不得她退縮了,只得一咬牙:“是的,這麼多的人證,何況有些人並不是我們玉來宮的人,再加上他也是承認了的。”
玉妃一口咬定,花疏雪璀璨的一笑,衆人只覺此笑如盛開的黑色曼陀羅,透着妖治的煞氣。
花疏雪回首望向坐在她們下首的軒轅霓裳,沉聲命令:“霓裳,去把父皇請過來,就說請父皇來主持一個公道。”
軒轅霓裳一聽哪有不理的,立刻站起來應了一聲,也不理會上首的阮皇后,直接奔了出去,一路前往皇上處理公事的上書房而去。
宴席上衆人一聽,不少人奇怪起來,玉妃的臉色卻暗了,瞳眸中隱着幽暗,飛快的望向了身後的幾名宮婢,還有小九兒,不過想想自已現在是有利的,即便皇上來了,也會站在自已這一邊的,想到這,腰挺直了。
軒轅玥伸出手拉了花疏雪坐下,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來:“雪兒,你別急,本宮相信九兒絕對沒有做這種事。”
小九一聽眼睛晶亮起來,緊盯着軒轅玥,本來以前他是討厭這傢伙的,不過現在決定喜歡他了。
軒轅玥望向小九兒,招了招手:“九兒過來,今日本宮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若是查出什麼人栽髒陷害,本宮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最後一句嗜血異常,周身寒潭之氣,玉妃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臉色微白。
不過小九兒卻挺直腰,倔強的站在宴席正中,很認真的開口:“我沒有偷她們的東西,所以我要等皇上來,皇上一定會還我一個清白的。”
看他如此堅決,漂亮的大眼睛裡一點害怕恐惶都沒有,宴席上不少人心軟了,忍不住想着,這麼小的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那他是絕對沒有偷玉妃的東西了,只是現在玉妃一口咬定他偷了她的東西,再加上有這麼多的太監和宮女做證,而且這其中有不少人不是玉來宮的人,沒有必要幫助玉妃害這小孩子。
一時間,衆人心頭各樣想法,花疏雪端坐在案几前,這一刻心頭的怒火熾熱如燎原的狂野之火,她玉手緊握,手指掐進肉裡,一側的軒轅玥一眼便看到了,生怕她傷了自個兒,趕緊的伸出手,大手握着她,寧願她的指甲掐進他的肉裡。
花疏雪的一雙冷瞳望着玉妃,然後是她身後的宮女太監,凡是被她望到的人,人人臉色驚懼,迫於她冷若寒冰的氣息,個個都垂下了頭。
宴席安靜極了,誰也沒有說話,連阮後也沒有說話,她倒想看看花疏雪有什麼辦法力挽狂瀾,爲自已的弟弟洗清這罪名。
衆人在太監的稟報聲中回過神。
“皇上駕到,霓裳公主駕到。”
宴席前面,一身龍袍的文順帝,臉上攏着冷意,一走進來,便陰森的望着站在宴席正中,兩眼紅紅的玉妃。
很顯然,路上公主軒轅霓裳已經把宴席上的事情稟報給他了,所以文順帝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宴席上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阮後和姬妃也從高首走了下來,衆人齊聲開口:“妾(臣婦)等到見過皇上。”
文順帝並沒有說話,直接走到了玉妃的面前,玉妃飛快的擡頭,眼裡便溢上了淚水兒,委屈的開口:“皇上,妾身該死,妾身把皇上賜給妾身的三色焰給丟了,請皇上給妾身做主啊。”
文順帝瞳眸一瞬間陰冷,不管這首飾是不是太子妃的弟弟偷的,皇室之間的事情,本來便應該低調處理,現在這玉妃竟然弄到宴席上,分明是想給太子妃難堪,這皇室本來就是一家,自家的事情鬧出去,被別人笑話,當真是太可恨了。
文順帝直接接了玉妃的話:“你是該死。”
玉妃一愣,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文順帝纔回身掃視了一眼阮後和姬妃,還有各位誥命婦。
“皇后起來吧,各位命婦也起來吧。”
“謝皇上。”
衆人起身,立在兩邊,小九兒飛快的撲通一聲跪下,哽咽着開口:“九兒求皇上給九兒做主,九兒沒有偷玉妃娘娘的東西,九兒根本不知道那三色焰是什麼東西?”
文順帝望向了後面的九兒,一個可愛稚嫩的小孩子,只有**歲的樣子,長得和太子妃有些神似,都是很漂亮的人,看他的瞳眸很清明,沒有慌亂,很顯然的並沒有說謊,那他就是沒有拿玉妃的東西,玉妃如此做是什麼意思?
“你起來吧。”
文順帝的語氣柔和了一些,玉妃一聽,臉色微白,皇上似乎並沒有站在自已這一邊。
花疏雪越過身側的軒轅玥,跨前一步沉穩犀冷的開口:“兒臣請父皇過來,是請父皇做一個見證的。”
直到此時文順帝才注意到花疏雪,挑眉望向她,瞳眸一瞬間閃過一絲光亮,隨後趨於平和,緩緩的點頭:“你說。”
“玉妃一口咬定九兒偷了她的三色焰,還有人證證明九兒偷了,我們有口莫辯,現在唯有找到這三色焰才能證明九兒的清白。”
宴席上,衆**氣也不敢出,有皇上在場,誰敢亂說話啊。
文順帝並沒有說話,依舊望着花疏雪,花疏雪接着往下說:“兒臣有辦法找到這三色焰,但請父皇做一個證明,今日定然要爲我弟弟做主,如若有人膽敢嫁禍我弟弟,請皇上一定重懲,她欺我弟弟,就是欺我雲國太子妃,我堂堂太子妃竟然無端遭受這種**,這雲國的太子妃身份也不過如此,我不要也罷。”
花疏雪一言落,手一伸便拔下了頭上一枝珍珠流蘇釵,狠狠的摔斷在地上。
此言一出,宴席上多少人心驚膽顫,更有人心魂俱散,對面的宣王,懷王等人個個盯着對面如花般清麗出塵的女子,心不禁微微的嘆息,如此凌宵般銳利的女子,美若天仙,才情最優,爲何卻落到了軒轅玥的手裡呢?
軒轅玥聽了花疏雪的話,整張俊異的臉便黑了,瞳眸攏上了嗜血的黑沉,暗磁沙啞的嗓音響起來。
“今日若是查到有人嫁禍給太子妃的弟弟,絕不輕饒。”
文順帝望了望軒轅玥,又望了望花疏雪,竟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似乎是默認了花疏雪的話,這下子宴席上,有人白了臉色。
花疏雪領先一步往外走去,冷沉嗜血的聲音響起來:“衆位請隨我來。”
她清冷的聲音好似帶着一股魔力似的,使得別人下意識的跟着她的身後,文順帝,軒轅玥,姬妃,玉妃,然後宴席上的人都去了,最後空落落的只剩下幾個人,阮後和春闌宮的宮女太監,阮後一招手喚了小太監過來:“去,盯着玉來宮那邊的動靜,若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給本宮。”
“是,皇后娘娘。”
小太監領命而去,追上前面浩浩蕩蕩的人羣。
花疏雪走在最前面,所以別人看不到她,她的腦海裡,此時已經映上了那三色焰的樣子,所以悄悄的從星魂戒裡,召喚出了小紙人,施了法念了咒語,小紙人便變成了一抹白光,直往前面飄去,別人並不會在意這白光是什麼,而她便一路往前面走去,她的身邊緊跟着小九兒,還有軒轅玥和軒轅霓裳等人。
玉來宮,乃是玉妃住的地方,那抹淡淡的白光一直往玉來宮飄來,花疏雪的脣角勾出了冷笑,看來這三色焰果然還在玉來宮裡,玉妃啊玉妃,今日別怪我拿你開刀,竟然如此對待九兒。
花疏雪領着衆人越過玉來宮的大殿,一直往玉來宮的寢宮而去,她們一行人還沒有進玉來宮的寢宮,玉妃的臉色便白得如紙一般,身子更是軟得好似沒有骨頭似的,身側的兩個宮女架着她,當然她們的臉色也很難看,沒想到這太子妃竟然如此的厲害,爲什麼知道三色焰便藏在玉來宮的寢宮內啊。
玉來宮的寢宮門前,花疏雪命令如意和紅欒青欒:“給我帶人進去搜,東西便在這寢宮之中。”
文順帝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一片黑沉嗜血。
如若在寢宮內搜出三色焰,擺明了是玉妃栽髒嫁禍,害太子妃的弟弟,這等惡劣的行爲實在是太可惡了。
文順帝的一雙冰瞳冷冷的直射向玉妃,玉妃一看身子抖簌個沒完,最後腿一軟倒在地上了,她身側玉來宮的太監和宮女跪了一地,衆人看眼前的情況,不用說也猜了出來,定是玉妃嫁禍給這太子妃的弟弟的,衆人望玉妃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如意領着紅欒和青欒二婢推開了寢宮內的攔着的宮女,一番搜查很快找到了玉妃命人藏在衣櫃裡的錦盒,盒中正是一套華麗精緻的三色首飾,三個丫頭飛快的拿出去。
“太子妃,找到了,正是三色焰。”
此言一出,玉妃臉色一白,整個人抖得如風中的殘柳,惶恐的哀求起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身後不遠處跟過來觀看的安陵城貴婦們沒想到竟然看到皇室的醜聞,不由得愣住了,然後衆人齊刷刷的跪下,誰也不敢看面前的事情,皇家的事情,可是個體面,竟然被她們這般的撞破了,皇上一定會惱羞成怒的,果然文順帝冷酷的聲音響起來。
“玉妃,你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嫁禍給一個小孩子。”
文順帝雖然是一個皇帝,但做事歷來光明磊落,最討厭這種陰險的事情,所以宮中的事情,一般陰險謀算的事情沒人會讓他發現,沒想到現在竟然生生的撞破了玉妃的詭計,此刻的文順帝,臉色別提多冷了,一雙湖水般深邃的瞳眸中充斥着凌寒。
玉妃唯有哀求的份了,東西被花疏雪命人找出來了,怪只怪她太捨不得這三色焰了,如若她把這三色焰扔了,就不會出這種事了,此時的玉妃又悔又恨,卻無計可施,她實在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憑空知道那三色焰便藏在她的寢宮裡,這花疏雪定然是個妖怪。
玉妃的眼裡浮起恐懼的光芒,花疏雪越過別人,走到玉妃的面前,緩緩的蹲下:“玉妃娘娘,不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過節,竟然會讓你如此的仇恨我,不惜嫁禍這麼小的小孩子。”
她雖然聲音輕緩,但是語氣冷得令人牙齒打顫,玉妃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有哭。
花疏雪根本就不同情她,緩緩的起身望向身後的小九兒,他可愛的臉上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兒,花疏雪走過去,伸出手柔柔的給他揉了一下,柔聲問:“疼嗎?”
小九兒搖頭:“不疼,姐姐別擔心,九兒一點都不疼。”
花疏雪摸着他的臉,心疼的開口:“可是姐姐心疼,這是誰打的你?”
九兒飛快的一擡首指向不遠處的跪着的一個穿粉衣的婢女,正是玉來宮的宮女,此時一看小九兒指她,嚇得整個人如死人一般白,連連的哀求:“太子妃饒命啊,太子妃饒命啊。”
花疏雪轉身走過去,嬌豔的臉上,嗜血的殺氣,冷冷的開口:“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對九兒動手。”
她陡的拔出腰間的龍魂,飛快的出手,啪啪的直對着那宮女的手砸了下去,咯嚓咯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打小九兒的宮女,兩隻手手骨全都碎裂,疼得尖叫一聲,然後昏死了過去。
此時場地上,那些安陵城的貴婦們,人人嚇得花容失色,從來沒看過一個人能如此狠得不動聲色,如此美麗無雙的人,出手竟是第一等的幸辣,這一刻衆人算是徹頭徹骨的認識到了這太子妃娘娘的不好惹,很多先前對她報有不服心態的人,全都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她們可不想死得如此慘。
花疏雪收拾了那宮女,並沒有打算放過玉妃,罪魁禍首還沒有處治呢,想着往文順帝面前一跪,沉聲開口:“父皇,請爲兒臣做主。”
軒轅玥瞳眸陰冷,狠狠的瞪着玉妃,隨後陪了花疏雪跪在玉妃面前,嗜血的開口:“父皇,請重懲玉妃,她身爲父皇的妃子,不以身作則,竟然行如此鄙卑無恥的手段,如若父皇不重懲她,不足以警戒宮中的人,讓她們知道父皇的嚴明,不能讓她們壞了父皇在雲國人心中的威信。”
軒轅玥的一番話讓文順帝無言反駁,而且玉妃做得確實過了,竟然對付人家一個小孩子,實在是令人不齒,而且現在還有這麼多的安陵城貴婦,他若是不處治,豈不是讓別人笑他循私枉法。
宮中,人人都知道玉妃和姬妃走得近,其實這姬妃今日所行之事也是爲了幫助姬妃出氣,先前太子幫助了林家對付了韓家,姬妃很生氣,在玉妃面前罵了太子一通,今日恰好被她瞧到了太子妃的弟弟在她的玉蘭宮後面轉悠,她便想了這栽髒嫁禍之事,幫助姬妃娘娘出氣,誰想到最後竟然會這樣。
那姬妃看到皇上要懲罰玉妃,趕緊的幫助玉妃求情。
“皇上,玉妃妹妹她確實是做錯了,請皇上饒她一次吧。”
姬妃開口,她身側的洛櫻公主也隨了母妃的身後開口:“父皇,你就饒過玉妃娘娘一次吧,讓她在玉來宮好好的反省反省。”
花疏雪一聽姬妃和洛櫻公主的話,脣角勾出了冷笑,冰寒的開口:“莫不是王法便是皇家,皇家便是王法,以後皇家的人做錯了事,便不需要罰,尋常百姓家做錯了事便該罰嗎?”
一言阻死了姬妃和洛櫻公主的話,文順帝臉色陰驁,冷冷的下旨。
“來人,廢去玉妃頭上的名號,她不配爲皇室后妃,貶她於冷宮之中反省思過,有生之年不準出冷宮一步,另玉來宮的宮女和太監參與此事的仗斃,沒有參與的打二十板子。”
玉妃一聽皇上所下的旨意,直接便昏了過去。
文順帝再看了花疏雪一眼,便不再望任何人,轉身大踏步的離去,身後的軒轅玥和軒轅昱等人趕緊的領着衆人開口:“恭送父皇。”
玉妃很快被侍衛架了出去,那些參與此事的宮女和太監哭叫着哀求,可惜沒人敢理這件事,個個害怕招惹上太子妃娘娘,沒想到她一出手便整倒了玉妃,把她給貶到冷宮去了。
那些安陵城的貴婦們,趕緊的過來向姬妃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告安,然後魚貫的離開了玉來宮。
玉來宮的寢宮門外,軒轅玥陪着花疏雪給小九兒檢查臉上的傷。
姬妃也領着自個的女兒離去了,宣王軒轅昱和懷王軒轅錦連同慕容風裴宥等人都走過來,向軒轅玥告安離開玉來宮,軒轅玥點頭,他們幾人便各自領着自個的手下退去,不過幾個人都多看了花疏雪一眼,心中想着,此女不可多得啊。
軒轅昱的眼裡更是浮起了疑問,今兒個的事情,別人也許注意着玉妃栽髒嫁禍這件事,但是他卻是瞧得最清楚的,父皇對太子妃可是與別人不一樣的,他瞧着太子妃的眼神別有深意,難道說父皇喜歡太子妃?
軒轅昱如此一想,心中驚得差點沒跳起來,趕緊的掐死自已的念頭,可是這念頭一浮上來,他是想去都去不掉。
一行人出宮而去,軒轅玥和花疏雪領了小九兒,和公主軒轅霓裳說了一聲,帶着太子府的人也一路出了玉來宮,回太子府。
好好的一個宴席,沒想到最終卻是如此收場。
太子府的馬車裡,花疏雪拉着小九兒,不停的揉着他的臉,然後向他道謙:“九兒對不起,是姐姐沒有注意,該死。”
她是自責自已先前只顧着吹魂曲震住那些安陵城的貴婦,卻忘了想着小九兒是一隻陰靈,如此近距離的聽到牧魂曲,他的心魂會受不了,只能遠遠的躲開,所以才使得他吃了這麼大個苦頭。
小九兒伸出手抓住花疏雪的手,柔柔甜甜的開口:“姐姐,我沒事,我相信姐姐會查清楚的。”
小九兒說完望向馬車一側注意着她們二人的軒轅玥,難得溫軟的開口:“以後我會把姐姐分一半給你的。”
一臉很講究恩義的樣子,一下子把軒轅玥和花疏雪逗笑了。
馬車內的氣氛柔和了下來,衆人一路回太子府。
一回到太子府,花疏雪便命人找來藥親自給小九兒敷上,因爲九兒中午被冤屈了,再加上受了傷,所以花疏雪便讓人帶他下去休息,等到他離開後,花疏雪有些落寞,臉上攏上了一層淡淡的難受。
軒轅玥坐在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雪兒,九兒沒事的,你別自責了。”
花疏雪輕輕的靠在軒轅玥的胸前,什麼都沒有說,安靜的待着,軒轅玥不由得笑了起來,伸出大手摟着她。
門外,如意領着兩個婢女走進來,看見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靠在一起,面不改色的開口:“殿下,娘娘,要不要傳晚膳進來?”
如意的話落,花疏雪忽地擡頭吩咐如意:“我心裡有點亂,去給我準備一點酒上來。”
軒轅玥一聽,哪裡同意啊,她心裡不舒服,他可以陪她說話解悶,就是不能喝酒,越喝越難受。
“雪兒,別喝酒了,本宮陪你說話解悶吧。”
“我就想喝一點,少喝一點不會有事的,今天中午的時候,我也喝了一點根本沒什麼事。”
花疏雪堅持,今兒個她就是想喝點酒才覺得心裡舒坦一點,要不然總覺得很煩燥,今天明明是她想得不周到,卻害到小九兒受了傷,雖然處治了玉妃和那些宮婢,可是小九兒還是捱了她們的打,她不是個稱職的姐姐。
軒轅玥見她堅持,只得無奈的吩咐:“去取點上好的桂花釀來。”
“桂花釀比起一般的酒,性子要溫和一些,不易傷身。”
如意領命退出去,很快取了太子府裡,上好的桂花釀過來擺上。
正廳裡,一下子充斥着淡淡的酒香味,聞到這酒香味,花疏雪神情一振,整個人似乎輕鬆了一些,離開軒轅玥坐到了桌子前面。
軒轅玥怕她喝多了,趕緊的坐在她的身邊陪着,正廳裡,如意眼見着太子殿下照顧着太子妃,不需要她們留下,便一揮手示意幾個人退下去,把空間留給殿下和娘娘。
正廳裡,軒轅玥一個不注意花疏雪已經喝了一杯桂花釀,並大發感概:“這酒真香,一點也不辣,古代的酒就是好啊,純手工釀造的,一點酒精都沒有,難怪如此好喝呢?”
軒轅玥對於她的話聽得一知半解的,不過眼見着她又去撈酒壺,趕緊的搶了過來,認真的開口:“雪兒,你別喝多了,雖是桂花釀也是極易傷身的,你別喝了,吃點菜吧。”
可惜花疏雪對這桂花釀喝出了感覺,笑眯眯的央求:“再倒一杯,這一次我一定小口的品嚐,一點點的喝。”
軒轅玥睨着她,似乎不相信她的話,花疏雪趕緊舉起手,俏皮的表態:“保證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軒轅玥一臉的拿她無奈,最後給她倒了半杯,自已也端了一杯酒陪着她喝。
花疏雪對於酒並沒有多少的自恃力,一杯下肚不說醉,但話明顯的多起來,又端起手中的酒杯和軒轅玥碰了一下,然後文雅的抿了一小口。
“軒轅玥,說實在的,每次我聽到你說本宮本宮的便心煩,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爲什麼在我面前還本宮本宮的,跟二大爺似的。”
花疏雪的話響起,軒轅玥一臉的黑線條,原來他的口語是如此的惹人嫌啊,他都沒有意識到,從小到大說慣了,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沒想到雪兒竟然記心裡了,忍不住伸出手捏她的鼻子。
“你啊,你若是不喜歡,爲什麼不和本宮,不,和我說呢,我只是一直以來說慣了,所以纔會一直說,自已是不注意的。”
花疏雪呵呵一笑,又喝了一小口:“還有你身上的毛病很多,需要慢慢的改,女人嫁男人,一定要嫁個內外兼優的男人,否則要來幹什麼?”
軒轅玥當真是好氣又好笑,這丫頭擺明了不勝酒力啊,這一杯下肚明顯的話多了起來,平常不說的話,全都說出來了,這樣反而讓她他想聽聽她還有多少對他不滿,這下軒轅玥不阻止她喝酒了,相反的陪着她一起喝。
花疏雪的第二杯酒下肚,整個人就有些飄了,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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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雪雪喝酒了,要不要讓他們兩個成其好事呢。
另外從來不建羣的笑笑建了個羣,因爲現在呢,和諧社會,沒辦法寫肉肉,笑笑呢會把這些傳進羣共享裡面,另外接下來的情節什麼的,羣裡會先知道喔,還有誰想看小配角的番外,也會在羣共享裡發些的,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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