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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服務員臉色慌張,徑直走到了餐廳這邊的房間裡,打開門就焦急的說道:“對不起,打擾了,請問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在外面停了一輛......拖拉......三輪車?”
“不要急,慢慢說。”文忠擺擺手,示意對方彆着急,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看樣子明顯是被嚇到了。
“有人來搶你們的車......好像還有隻狗狗被打傷了......”服務員緊拍胸口,忐忑的接過了羊蹄兒好心遞來的果汁,‘咕咚’幾口喝下,這才喘着氣把話說全了。
說完着急的看着沒怎麼動靜的衆人,臉上盡是擔心。
“沒事,你去把帳算一算,準備結賬了。”文忠點點頭:“我們會過去的,對了,把這些剩餘的食物打包好,我帶走......”
“嗯,那兩支紅酒挺不錯的,我看也帶走吧......”
“一人來一支吧。”有人提議。
站在一旁的仲舒沒有絲毫痛惜,反而吩咐醉不成人樣的陰七,前去結賬。
隨後便陪着文忠先走出了包間,身後浩浩蕩蕩跟着一大羣鍋蓋頭的二貨青年們,順着走廊走到了大廳。
此時,大廳裡鬧哄哄的,圍了至少有上百號人。
其中有不少穿着警服的人,正在維持秩序,整個場面亂的不成樣子,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一路上,衆人都沒有注意到文忠這羣人,很輕易的就擠到了人羣中,一個個伸頭好奇的看去,這一看不打緊,衆人臉色都是怪異無比,就跟吃了蟑螂一樣噁心。
人羣中圍着的中間,正停放着一輛破舊的三輪車,正停放在大酒店的車道門口,這三輪車前,躺着一個人。仔細看去,地上血跡斑斑的,連三輪車的前輪擋泥板上都是血跡。
這人面部朝下,血流了一地,一動不動,沒有人敢上前去動。
車子的另一旁,則是半臥着一隻不到一歲左右的半大德國黑背,此時正一瘸一拐的站也不是,臥也不是,看後腿彎曲的姿勢,似乎腿斷了。
正是小癩皮,現在它身上也盡是血跡,滴答不停的落在地上。
一人一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打,打死這條惡狗......”
“你們做警察的怎麼這樣?趕緊把惡狗打死啊......”
“把人都撞死了......你們辦事效率怎麼這麼低?”
......
羣情激奮,盡是一大片喊鬧着要打狗的呼聲,一個個還忍住不住,作勢想要衝出去,去打小癩皮。
殊不知,他們這羣人的情緒不穩定,警察首要的肯定是穩住現場的秩序,而不被有心者擾亂秩序。
“不分青紅皁白,這人是在偷車,這麼聰明的狗狗,誓死守護車子不被偷掉......好樣的。”
“你們喊打狗的,肯定是偷車賊!”
“你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們部分青紅皁白的人......”
“一看這人就是碰瓷的,人活着趴在地上還裝死......”
......
一邊支持傷者的,一邊支持狗狗護財產的,一邊是維持秩序的酒店保安和警察,還有那滿頭大汗的肥胖大堂經理,一個個急的冒火。
看這局勢,馬上快分成三派的人,馬上就要擠在一起打起來了。
文忠揉揉發昏的腦袋,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這倒黴勁什麼時候能過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不過根據這些人吵鬧的話語,加上服務員傳達的意思,文忠也猜到了大概。這件事肯定沒有搶車這麼簡單,也不是打小癩皮而引起的爭執,更不是什麼碰瓷......
緊接着,文忠率先擠出了人羣,走到了圈子裡。
先是走進小癩皮看了看,伸手摸了摸小癩皮的後腿,發現只是腫脹了,並沒有骨折,心裡也放了一塊石頭,皮毛上有着幾處鋒利的劃傷,看樣子是利器造成的傷口,還好不是太深。
隨後文忠走近了趴在三輪車車輪前的那個人,看其服飾,像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頭髮雙鬢花白,身高大約一米六五左右,上身衣着一個簡單的老舊襯衫,下身則是洗的發白的軍綠褲子,腳上則是同樣略破的解放鞋。
地上的血腥味,刺激着文忠的嗅覺,就在文忠忍不住翻看這個人的時候,一旁不適宜的叫喊聲,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唉,你幹嘛呢?想破壞現場嗎?”這是一個頭染黃毛的小年輕,穿的花裡胡哨的,手裡拿着手機一邊拍攝,一邊叫喊。
他那大嗓門很快引起了諸多人的注意,特別是那些警察的注意。
“那個誰,你幹嘛,趕緊離開,不要影響我們辦案。”警察發話了,分成幾派的吵鬧聲也瞬間把他們的喊聲掩蓋住了,但大部分人又把注意力轉向了站在包圍圈裡的文忠身上。
“我是這車的主人,這條狗也是我的,你們說我幹嘛?”文忠顯然很反感這個年輕人,這人明顯就是來挑事的,看樣子還不嫌事大。
“你就是狗主人?大家趕緊把他抓住,別讓他跑了......”青年手裡高舉手機,一邊拍攝,一邊煽風點火。
文忠面色平淡,把眼神轉向了站在一旁被保護着的仲舒身上,仲舒瞬間會意,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紅色封面的小本子,遞給了一旁的年長的警察。
隨後那警察接過查看後,點了點頭,很是客氣的還給了仲舒。
緊接着仲舒輕聲說了幾句話,年長的警察如同小雞啄米接連點頭,吩咐手下開始維護現場的秩序。
文忠看到仲舒比劃勝利的小手勢,打了一個響指,從人羣中擠出來的正是強子,文忠搖搖頭,指了指最弱的羊蹄兒,隨後強子撓撓頭,尷尬的回到了人羣裡。
這只是文忠的猜測,猜測仲舒肯定有同等的權利調查案件,或者是比這些警察更高的權利調查這個普通的案件,她身上肯定有類似的證件。
沒想到真猜對了。
雖然說職責上和區域上有硬性的規定,可是證件一拿,任誰都得讓步。
羊蹄兒醉眼朦朧,根本就沒有走出人羣,而是晃到了人羣外圍,來到了那個叫喧的青年身後。
此時這青年邊起鬨,一邊後退,手裡也是一邊拍攝着現場的一切。退着退着,青年先是聞到了一股酒味,緊跟着人便倒退撞到了一面牆上,準確的說是人牆上。
嚇得他趕緊轉頭一看,一個憨厚笑容的普通大衆臉,正搖晃着笑嘻嘻的看着他。
青年心底頓時升起一陣火氣,張嘴就罵:“X你-媽不長眼睛是吧?沒看到我在走路?傻-逼......”嘴裡罵着,擡起右腿一個不算標準的側踢,就踢了過來。
文忠站在圈子裡,都聽到了青年這大嗓門的罵聲,頓時心底爲這個青年默哀。圍觀的諸多人都是紛紛回頭,看向身後,一個個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有的是可憐這個黃毛年輕人,沒事就招惹人,到處咋咋呼呼唯恐天下不亂,這下遇到一個喝醉的酒鬼,喝醉的人可不會因爲你是誰就懂得什麼。
也有可憐羊蹄兒的,特別是羊蹄兒憨厚的笑容,很多人認爲會被黃毛青年欺負。
“......嘿嘿!”羊蹄兒憨厚的笑容猛地一邊,笑的更開心了,手裡卻是動作不停,左腳直接踹向黃毛青年側踢露出的左腿上。
只聽‘刺溜’一聲,黃毛立馬就四腳朝天,重重的摔落在地,手裡的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羊蹄兒手裡
羊蹄兒搖搖頭,一腳踩在黃毛青年的嘴上,使勁的擰了一下:“小黃毛,以後行走社會,不要滿嘴跑爹孃,你是遇到我了不收拾你......若是別人,我相信你滿嘴的牙都會沒......”
說着就拖着黃毛青年的一隻腳,朝衆人圍觀的圈子裡走去。
“唔......”黃毛嘴上被踩了一腳,痛的眼淚都出來了,羊蹄兒一鬆腳立馬就痛呼的再次大罵:“我X你X......你信不信我兄弟們把你大卸八塊......快鬆開老......”
黃毛話還未說完,只覺得眼前有個影子一閃,頓時滿嘴疼痛麻木。只感覺有好幾顆牙齒鬆動了,還有牙齒夾雜着血水,差點噎到喉嚨裡。
正是站在一旁的文忠,直接斜起一腳,踢向了還在罵罵咧咧的黃毛嘴上。這一腳還算是輕的,正常力度,文忠一腳可以把碗口粗的樹踢斷。
得虧羊蹄兒把這黃毛拉起來了,使勁一拍其背部,咳了幾聲,總算把掉落的牙齒帶着血水吐出來了......
“嘖嘖嘖......俺都說過了,不要亂罵人......還真不長記性。”羊蹄兒就一隻手拖着半虛脫的黃毛,扔給了一旁目瞪口呆的警察們,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暴力的執法。
礙於權利,他們想去阻止,可又不敢阻止,糾結的瞬間,這事情已經發生了。
不單單是他們,就連圍觀的羣衆,也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文忠接過手機,翻看了黃毛青年錄製的一些視頻,頓時心生怒氣,果然是別有用心的針對......
但是倒不至於文忠會把矛頭指向那個神秘人,文忠猜測,策劃這起事件的人,肯定與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