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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在聽到文忠有拒絕的意思後,臉色明顯一變,嬌美的容貌上明顯有些驚訝。
不知道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文忠卻能夠猜測一二,對方肯定是驚訝,驚訝自己並沒有因爲她,而果斷的接受這個命令。
如果就這樣盲目接受,那就不是自己了。
文忠靜靜的等待着對方的回答,在說出這句話後,對方沉默了許久。
很安靜......
許久,對方似乎動了一下,笑着說道:“你們確定要見我?”
螞蚱他們紛紛看向文忠,心底還是以文忠爲主。文忠會意,點點頭:“確定,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那你可知道拒絕我的後果?”對方聲調明顯提高了很多,聲音奇大無比,似乎是發火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驚醒了還在迷糊睡覺的陰七。
陰七忐忑的看看周圍,隨後懼怕的看了站着的衆多人,他們都是一臉嚴肅,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略帶醉意的說道:“來,再喝幾杯......”
“陰七......你想死嗎?”電腦那頭話語裡明顯充滿了怒火,頓時把還不知情的陰七罵了進去。
陰七聞聲猛地一打哆嗦,整個人瞬間酒醒了一半還多,頓時冷汗直流,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後果我是不知道,我死過太多次了,威脅這個詞語我文忠字典裡沒有的......”文忠笑笑,看着電腦屏幕,把頭伸了過去:“若你真是一個決策者,那就更不應該任性的亂髮脾氣,從而暴露你的性格......心性,最重要。”
“哼......”對方明顯覺得說不過文忠,冷哼一聲後,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文忠心底始終有一杆秤,來衡量我做事的原則和結果......想必您也能夠明白,不管您對我知道多少,或者說對他們清楚多少,我相信,作爲您心底應該也有一杆秤的!”
“呵呵......”對方笑了又笑,欲言又止。
對方明顯沒有掌握到文忠這飄忽不定的性格。
要說文忠喜歡感情用事,那是真的,也受不得別人的一絲威脅,家人是他的底線。但是文忠也會一言不合就開車......管你是誰,現在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
更多的是,文忠會忍受常人無法忍耐的極限。
這也是諸多戰友們佩服他的地方。
行事準則始終以文忠自己心裡的那桿秤爲中心,誰都不偏倚,做事做法飄忽不定,被敵人稱作鬼火。
現在這鬼火代號,落到了機車身上,文忠倒是不看重這些虛無的東西。
要說文忠裝-逼,在不知情者的眼中的確是很嚴重。
“那你是確定要拒絕我了嗎?”許久,對方坐着的轉椅沙發動了動,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我並沒有這麼說......”文忠感覺對方似乎很感情用事,似乎也在把不該有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緊接着說道:“我只是想見一見您,您作爲決策者,最起碼要讓我們知道,我們是要爲誰服務......”
“當然是......”對方剛一開口,便被文忠打斷了。
“千萬別說,別說是爲了人民......因爲我感覺不到。”文忠打斷了對方的講話,提前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
“那你知道你說這句話,要承擔什麼責任嗎?”對方明顯,被文忠輕易的給激怒了。
“責任,現在我的責任是好好活下去......爲了家人生活下去,僅此而已。”文忠並沒有因爲自己說的話而臉紅,因爲這是他自己的準則。
若家都沒有,何來守護?
“當然,若是要添加一層軍人身份,那就是我有責任爲國家好好活下去。”文忠補充了一句。
“前提是,我能夠見到你這個決策人,還有背後的支持者。”文忠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說到底,文忠是怕。
怕自己和戰友們被利用,而被捲入個人事件當中,爲個人服務的話。
這,他是拒絕的。
從頭開始,文忠看到仲舒的時候,就已經猜到是這個不知名的人把自己救出來的。但是,在所有案件沒有消息的情況下,邀請他們加入某個不知名的組織,爲個人和國家都有關係的組織服務,文忠沒搞清楚前,肯定是拒絕。
就算只真正的命令放在眼前,可是文忠現在身處在社會裡,肯定要多一些心眼。
畢竟,造假的太多了,就算是仲舒在一旁,也難免會懷疑仲舒是不是也被要挾了?現在的技術一個蘿蔔都能夠刻出一個章來,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對於其餘的方法,文忠打心底不相信,對方能夠做到。
畢竟對方也說了,是秘密行動,屬於最高的保密級別的東西。那很可能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
不過對方這招也挺狠的,二話不說,先把命令貼了出來,衆人都看了,就算你不承認,對方也已經認爲你知道了這個永久封存的秘密。
就算不泄密,對方心狠的話,也會滅口。
就算是文忠他們有軍人的素養和操守,也難免會被咔嚓了......
“你們已經看到了這份命令,希望你們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對方說完,便關閉了視頻,電腦也被坐在一旁的陰七收了起來。
衆人都很安靜,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不住了各位,是因爲我的事,把大家都牽扯進來了。”文忠很尷尬,的確是因爲自己的事。
從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包括遇到的事情來分析,再加上仲舒前來的目的,很容易分析出,對方是一個什麼性質的存在。
很可能是比特種部隊中的特種精英小隊保密級別還要高,比安全部門更高......這種權限,估計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擁有。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大差不差。
“老大,你說什麼胡話呢,大家都是兄弟,你要是這麼見外,我們早就不管你了......”這是強子,站在一旁,有點鄙視文忠。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都說聽文忠的安排。
倒是坐在一旁的仲舒有些不自在,還有收拾好電腦的陰七,臉色有些發白。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這房間裡逐漸蔓延的一股殺機......
“好了,她們沒有錯,再說仲舒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家不要亂懷疑猜測了......”文忠拍拍桌子,驚醒了諸位戰友:“我現在只想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跟誰?”
“想必你們也很想知道吧?”
衆人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個個眼神不敢叮老大的救命恩人仲舒,卻是把矛頭指向了一旁的陰七。
“當然想知道。”強子把外面的啤酒都推了進來,隨後‘砰’的把一箱啤酒放在了陰七面前:“小子,把這酒喝完,勞資饒了你。”
“嘿嘿嘿......”衆人盯着陰七,頓時陰笑起來。
這邊一羣戰友欺負着求助的陰七,仲舒卻是靠近了文忠,坐到了他身旁,其實剛纔那一幕她心底的確是害怕了。
害怕文忠真的反水拒絕,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
畢竟她沒有經歷那麼多,心性還是不如文忠他們。一雙顫抖泌汗的小手,暗中抓住了文忠的手,饒是這樣,還是哆嗦不已。
“放心吧,這件事會很快過去的。”文忠很自信的笑了笑:“對方既然想要我們出力,那規定的程序是必然要走的,不會出事的,他若真是一個決策者,他不可能就此抹殺我們......”
文忠把‘抹殺’兩個字咬的很重,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怕,內心也是。
“很顯然,他不是決策者......他只是一個傳令者。”文忠很自信自己的推測。
“那我聽你的,大師兄。”仲舒終於好了點,心底似乎又感覺到了一種依靠。
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感覺就坐在文忠旁邊,安全感就瞬間滿值,不管什麼,自己都不會怕了。
這種感覺,好久沒出現了。
“喲......”
一旁的螞蚱他們雖然在跟陰七玩鬧,可是一個個耳朵都尖的不行,一字不落的把文忠兩人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
一個個目露奇光:“老大,你這是絕招啊......什麼時候找來的小師孃?”這是羊蹄兒說的,想了半天只想得出小師孃這個詞。
說完屋子裡頓時一片安靜,都是盯着他。
羊蹄兒好奇的撓撓頭,左右看看,始終沒鬧明白自己是臉上長花了,還是說錯了什麼。
許久,衆人頓時爆發出更爲強烈的小聲,羊蹄兒更是無語了,只好跟着傻嘿嘿的笑。
“好了,別鬧了,該吃吃該喝喝,趕緊把門打開,讓服務員送菜來......”文忠敲敲桌子,這羣人真是的,把最老實的羊蹄兒都帶壞了。
眼前這一幕,這個自稱未成年的陰七,肯定也難逃毒手。
飯菜早就準備好了,一溜的擺放在外面的過道里,蓋着鎏金的金屬保溫蓋子。很開,一干服務員把飯菜上好,衆人開始圍着大吃大喝起來。
既然知道了對方到底是誰請客,文忠他們就沒有停過嘴,一直持續吃了一個小時才罷手,一個個吃的肚脹滾圓,不能動彈。
仲舒都只是淺嘗而已,對於這些人的吃相,倒是沒有多少驚訝。
就在快結束的飯局的時候,包廂外的門突然被打開了,跑進來了一個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