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小姑娘身後,張風吟也在思考剛纔所見,這一圈看下來,他對這低階符籙的價格,也算是有個大概的瞭解。
除開那些特殊符籙,正常的一階符價格在一至五顆下品靈石,下等的一顆、中等三顆、上等五顆。
雖說有意外情況,但基本價格也差不離,大概就在這框框中。
至於二階的符籙,價格在一階的基礎上,再加個零就是,區間大概在十顆至五十顆下品靈石之間。
“客官,裡面請!”
“小奴”把張風吟領到樓梯後的一排房間前,這整排房間大概二十餘個,每一間都是小小的,所有門都被並排在一塊,就像多年以前,那公共的洗澡間……
在一間亮着綠燈的門口停下後,“小奴”撩開門簾把張風吟請進去,然後自己轉身離開。
進到小屋後,一位鬚髮皆蒼的老者,面無表情的看着張風吟,嘴脣一動:
“要什麼?”
“護身符十張!”
除了回答所購物品外,張風吟別的廢話一句都不敢多說,因爲這老頭渾身散發着壓抑的氣息,讓他感覺有點心驚肉跳,同時他的鏡頭也在不斷地閃着紅光。
金丹期,或者以上的修士!
現在可是肉體直播,得悠着點,不像之前靈魂狀態可以隨便浪。
“十顆下品靈石!”
“好的,十顆在這,給您!”
張風吟從那件阿迪叼斯的口袋裡,掏出十顆下品靈石遞給這老頭。沒錯,他連直播都穿着這件衣服過來。
爲此,他被彈幕嘲笑了兩天,而且還有心思敏捷之輩,透過紛亂的現象看出他的本質。指責他爲要禮物,連最基本的下限都沒,一個修仙者竟然裝起可憐。
老頭接過靈石,右手由兩腿間伸入桌下,摸索一番就掏出沓符籙來,往桌上一放,做了個請的動作便不再說話。
張風吟朝他點點頭算是致謝,抓起那沓符籙立馬起身退出房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這清都符軒。
出門後隨意尋個無人之地,纔開始和直播間的觀衆互動起來。
“狗主播,哪有代購只看產品不報價的,多少錢你倒是說啊!老子要買”
這就是個暴躁脾氣的,不過狗主播表示不怕,這種這麼理直氣壯喊着要買東西的,是多多益善。
“主播,這下品靈石和錢錢是什麼比例?我想買張隱身符!”
“我要定身符,嘿嘿~”
“狗東西,你買了一堆護身符是打算在直播間抽獎,給粉絲髮福利的嗎?你天天要禮物也就算,還從來不搞福利活動,只進不出,你是貔貅嗎?”
“都別叨叨,下品靈石一個五萬,你沒聽錯,才五萬而已!”
張風吟翹着腳坐在一個涼亭上,跟做賊一樣似的東張西望,爲避免被人當神經病,講話都是壓着嗓子說的:
“先別急着來,晚點我溜達到城外試試效果,到時你們還想買我再跑一趟就是,至於我手頭這九張,我是準備送人的。
嗯!你們高興個毛呢?我送親戚朋友的你們歡呼個蛋?”
“說實話,您是我見過最賤的主播!”
“你不是買的十張嗎?爲什麼說九張,難道那一張是爸爸我的?”
“樓上的,你是不是屬於考試從不審題,微信語音只聽一半的那種?狗主播不是說了,一會到城外試試?不用掉一張難道拿你的腦袋試?狗主播你說我說得對不!”
“對,我他麼謝謝你的解釋嗷!”
張風吟有點頭疼,感覺再直播個三兩年,估計小妮子的兄弟能遍天下。
擡頭看下天,見烏雲蓋頂,張風吟就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該回去咯,上午和啊北可是說好要回去吃午飯的,放人鴿子總是不好的。
現在他對於吃飯這件事非常的上心,好像回到長身體的那段時光,時時刻刻都是感覺餓。
“走了走了,一想感覺更餓了,也不知老帥哥煮的什麼招待我”
拍拍屁股,張風吟就順着來時的路往回趕...
“哐”
“嘭”
“嘩啦啦~”
大老遠的,就看見啊北的鐵匠鋪裡圍着好多人,而裡面正吵吵囔囔的,還伴隨着些砸東西的聲音。
這是出事了?張風吟邊尋思邊往裡擠去,這些人也是離譜,看熱鬧也能圍個裡三層外三層的。
“借過借過!我是啊北小弟,借過一下”
“喂喂喂,你擠什麼,找死啊!”
“啊!相公~有人摸我”
“你他麼騙誰呢?啊北幾歲你幾歲,你跟我說他是你哥?”
張風吟一路見縫插針,哪裡有孔就往哪裡鑽,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到最前面。
心有餘悸地摸摸頭上的包,也不曉得是那個龜孫下的黑手。再聞聞自己的手,剛纔亂竄之時,不小心蹭到的柔軟也不知道是哪家婆娘,這麼多人還在那亂跑,真是不像樣,在家待着不好嗎?
只是自己那下意識的一捏,確實有點...
罪過罪過!
“死瞎子,你告訴我爲什麼你這打的刀,一砍就斷。害得我廝殺之時,被人一刀劃在臉上,差點兒當場就掛了,今天你要不給老子個交代,老子燒光你這破鐵鋪”
張風吟還在聞着手,就聽到個公鴨嗓子,惡聲惡調地威脅着啊北。
心想:喲吼~這是哪路大神,難道是築基以上的修士?跑來找這個自創功法的老瞎子晦氣,看來應該也是挺厲害的主啊,先觀察觀察!
瞎子啊北從地上撿起斷成兩節的刀,用指頭用力彈兩下,語氣篤定的說:
“這刀沒問題!”
“沒問題能一砍就斷,你糊弄鬼呢?”
那公鴨嗓一聽啊北這話,頓時激動無比,急吼吼地應着,那被砍破一個缺口的嘴巴,講話叭叭叭地漏着氣。
“你和誰比試時被砍斷的?”
“城東小狼狗劉二!”
“哦!那我知道了,他的刀也是我這裡打造的,沒問題”
啊北在地上摸索着,這些無理取鬧的傢伙,把他平日裡放置的東西都給整錯位,害他還得一樣樣地去找,再一個個歸位。
公鴨嗓兩步向前,一腳踢開啊北手邊的鉗子,抓着他的褲腰帶質問着:“他的刀也是你這鍛造的?還沒問題?你問題大了老東西,同樣的刀你竟然敢賣次品給我”
至於爲什麼要抓褲腰帶,可能是老瞎子光着膀子,沒處下手吧!
又或者是...
誰還沒個特殊愛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