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客廳。
屍冢墓冷眼看了看死馬,“你別以爲自己可以瞞天過海,你的一舉一動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死馬無所謂地聳聳肩,“知道了就知道了唄,你不是都跟來了嗎?”
屍冢墓站了起來,拖過行李箱,往外拿着被子,死馬見狀,不甘示弱,也從自己的行李包裡往外翻着被子。
“我睡沙發!”
“我睡!”
“我先來的,我睡沙發!你不知道先來後到的道理嗎?”
“你不想活了!滾地上去!”
“……”
“垮!”我聽到了書桌散架的聲音。
“咚!”我聽到了腦袋撞擊地板的聲音。
“PIA!”我聽到了人肉撞牆的聲音。
……
“隔壁的,安靜點,還讓不讓人睡覺!”是的,我還聽到了隔壁抗議的聲音。
“嘎吱”,我推開房門,抱着墨靠門框站着,挑了挑眉,“好玩嗎?玩夠了沒?”屍冢墓正把死馬按在地上,死馬雙手努力地撐着屍冢墓的腦袋,兩人正僵持着,“現在,統統給我起來,站好。”我輕聲細語地說道。
兩人整齊地站在客廳中間,不錯,姿勢很標準,像是練過的,我來回在兩人面前走來走去,兩人昂首挺胸地站着,“瞧,”我攤了攤雙手,“你們要住我這裡,我也很爽快地答應了,沒爲難你們吧?”
“沒有。”兩人整齊地回答着。
“我都這麼配合你們了,你們就不能乖乖地聽話?”
“能。”
“很好,現在,你,”我指了指屍冢墓,“你睡沙發的這邊,然後,你,”我又指了指死馬,“你睡沙發的那邊,如果再讓我聽到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聲音,你們等會兒就有機會嘗試嘗試自由落體的感覺了,明白了嗎?”
“明白。”
我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墨已經迫不及待地伸出舌頭舔我的臉了,尾巴歡快地甩來甩去,“把腦袋縮回去,”我看着三個面目猙獰地腦袋,抓了抓墨的脊柱,“被別人看見了,會嚇着的。”墨聽話地抖了抖身子,變幻成哈士奇的模樣。
客廳。
東西擺放得很整齊,除了沙發上多出來的兩套被子和兩個枕頭,人呢?我正要感慨這兩人還真自覺,一大早就知道偷溜出去的時候,窗戶被推開了,“寵兒,你醒了?”死馬第一個跳了進來,後面跟着的是屍冢墓。
“來,坐下來吃吧,”死馬把手裡拎着的飯盒往茶几上一擺,順手從褲兜掏出三雙筷子。
“墓?”我看着跟在後面的屍冢墓,“你手上也拿着三個飯盒幹嘛?”我挨着死馬坐下。
“這個?”屍冢墓晃了晃手裡的飯盒,“我們的午餐。”說完,把飯盒往茶几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我身旁,抽了雙筷子,開始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
“唔。”我口齒不清地說着,“看樣子,你們應該是有談過了,可以和平共處了吧?”我左看看死馬,右看看屍冢墓。
“我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屍冢墓頭都沒擡一下。
“我無所謂,反正,我倆公平競爭。”
“競爭?什麼東西?”我奇怪地問道。
“秘密。”兩人非常有默契地迴避着我的問題。
“無所謂。”我聳了聳肩,反正我也沒興趣。
……
教室。
“寵兒,”課間的時候,初晴走到我座位旁邊,“你的身體怎樣了?恢復了嗎?
“我的身體?呃,放心吧,沒什麼了,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
初晴從旁邊拖過一張椅子坐下,“那個,你和屍冢墓現在很熟嗎?”
“他?”我指了指我旁邊的空位,“不熟。”
“可是,他在醫院照顧了你差不多一週呢,還有司馬睿。”
“……”照顧我?誰照顧誰還不知道呢!我氣極地撇撇嘴,“是哦,還真是辛苦他們了。”
“所以,寵兒啊,那個……”初晴臉紅地低下了頭,“那個,你是不是應該請他們吃頓飯?”初晴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我請他們吃飯?哦嗬嗬嗬,爲什麼不是他們請我?他們現在還住我那裡呢,我沒收房租就已經很不錯了,(主要是不好意思收,畢竟以後還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還叫我請吃飯,不、可、能!
“沒錢!”我乾淨利落地拒絕了。
“我……我有酒吧的優惠券,要不……要不,我們一起去?”初晴結結巴巴地說完了自己的意圖。
“優惠券?”我斜了斜眉,“包吃嗎?”
“包,包吃包酒水,我哥給我的,叫我和我朋友一起去,不知道……你們……”
“OK,”我打了一響指回答道,“包吃就行,其他的無所謂。”
“不過,是酒吧,所以……所以不能被老師知道了。”
“放心,我知道了。”有好吃的,我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面的,“不過,初晴啊,”我賊呵呵地笑着,“你過來問我身體好沒,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哎,還是死黨呢,就這麼把我當踏腳石啊?”我吃味地撇了撇嘴。
“哪有!我是真心關心你的。”初晴急紅了臉,解釋着。
“知道了,知道了,”我揮了揮手,“不過,初晴,他們兩個你都請了,你到底中意的是誰啊,你不告訴我,到時候我怎麼幫你?”
“寵兒……”初晴漲紅了一張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把他們當朋友……”
“哦,朋友啊,朋友好啊……”我自作聰明地聯想着。
“不理你了!”初晴紅着張臉走開了。
吼吼,今天晚上有好戲看了,期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