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一開始並沒有把夏氏姐妹跟世子爺還有花文逸聯繫在一起,等到她突然想起來這茬,再看去看姐妹倆的時候,卻發現她們已經走掉了。
也許她們沒看清花文逸的長相,也沒認出來自己。
林曉抱着一絲僥倖心理,就算認出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們也不會太過驚奇吧。
卻不知道,她們正準備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林曉叫了小二過來閒聊。知道這酒樓掌櫃是禹王府管家的兒子,管家本來想開了這酒樓讓兒子有個事情做,不再整日花天酒地,可惜,管家兒子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在酒樓裡一共沒呆一個月,就跑了。
管家又不能時時刻刻在酒樓,所以這個缺了掌櫃的酒樓也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是這樣,小二,你幫我問問你家掌櫃,既然沒時間打理,你問他願不願意把酒樓盤給”我,這是一兩銀子,你幫我盡心問,我過幾日再來。”林曉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桌上,對小二說。
小二歡喜的收起銀子,連聲說:“公子放心,小的一定把這件事給辦好。”
林曉點點頭心裡暗自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都不假看來。一兩銀子,就讓小二眉開眼笑,滿口應允下來,她詳細問了小二,酒樓是誰家的,管家租這個酒樓的租金是多少,全部瞭解詳細之後,才讓小二離開。
從酒樓出來,兩個人又四處轉轉。
走着走着,林曉停住腳步。
對面是一座三層小樓,門匾上寫着三個大字,夢仙樓。
看到這個夢仙樓,林曉就想起自己被賣到這裡的情景,那個時候,要不是夏懷明,她會變成什麼樣子,真的很難想象。
可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不過是花府一個寡婦,即便是夏文中喜歡的人,可是夏懷明要是恨花文逸的話,完全可以不管自己,讓自己成爲青樓的人,讓花文逸出醜,可是他爲什麼要救自己?
她還記得。他當時一副震驚,一副氣憤的模樣。
他不是該幸災樂禍的嗎?
難道他對她......
不會,絕對不會,她在現代還沒談過戀愛呢,難道到古代,就變成香饃饃了?花文逸喜歡她,是因爲跟她的身份,還因爲花府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相依爲命,(花文逸心道,你確定我是因爲這個喜歡你的嗎),夏文中則是被她自己療傷的勇氣震撼了,覺得她跟那些女子不一樣,纔會在意她,可是夏懷明,跟她見面的次數並不是太多。幾乎每一次都是不歡而散,他爲什麼要救她?
算了,想這些做什麼,花文逸要是跟他開戰的話,自己也就跟他成了仇人。他以後再看到自己,決定不會那麼好心的吧。
花文逸見林曉停住腳步,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面色一黑,她居然這麼好奇的望着夢仙樓。她看到它,不該嚇得身子哆嗦嗎?
想起她曾經被賣到這裡,他心裡騰騰起了火。
只是,此時身邊帶着她,不宜行動。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林曉看了花文逸一眼,見他面色不是太好,知道自己說的這件事,他心裡一定有疙瘩,所以嗯了一聲,舉步朝前走,趕緊走,要不某人一定心情又不好了。
兩個人回到水琉璃,林曉繼續研究酒樓圖紙,看看哪裡還需要改進,不可馬虎,這是一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項目,她跟花文逸算過,開這個酒樓。一萬兩銀子不夠,花文逸雖然淡定的很,可是林曉在古代也呆了這麼久,知道一萬兩是怎樣一個龐大的數字。
若是失敗,她可沒臉見花文逸。
三天後。林曉跟花文逸又去了酒樓,那個小二見到他們,異常熱情,說酒樓掌櫃有轉讓的想法,想跟他們面談。
“自然是要面談。這樣,你給我們找個包廂,我們上樓去等,你看今日掌櫃可以過來嗎?”聽到小二說掌櫃同意轉讓,心裡一喜立刻趁熱打鐵。
“好,二位公子樓上請,我這就去告訴掌櫃。”
包廂裡。
林曉叮囑花文逸:“二少爺,一會我跟掌櫃講價,你不要說話。”
這掌櫃說面談,自然是想在價錢上多要一些。可是她若是跟掌櫃討價還價,讓花文逸覺得不耐煩,應許下來,那她就白講半天的價錢了。
雖然大概規劃出來需要一萬兩銀子,可是林曉知道裝修無止境。能省還是省一些爲好。
“好,我不說。”沒想到花文逸一口答應下來,倒是讓林曉有些詫異。
她卻是不知道,花文逸最喜歡看她說話的樣子,生氣勃勃,讓他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
所以,她說,他樂意聽。
一盞茶的功夫,小二敲門:“公子,掌櫃來了。”
“進來。”林曉揚聲說。
小二推開門,請掌櫃進來。
掌櫃是禹王府的管家,這個身份林肖已經知道,但是對她跟花文逸來說,此刻他只是掌櫃,他們對他另外一個身份不敢興趣。
掌櫃衝林曉拱手:“在下姓夏,請問二位公子怎麼稱呼?”
看到花文逸時,夏掌櫃禁不住往後倒退一步,適時,林曉大聲說:“我姓林,這位是我表弟。姓花。”
一聽不是夏,管家這才細細看花文逸一看,這一看,就看出來,這位花公子跟那位爺是大不相同,這位公子溫爾儒雅,那位爺卻是霸氣十足。
不過世上居然有這樣相像的人,他還是大吃一驚。
“夏掌櫃請坐,夏掌櫃時間應該不是很寬裕,我看也不經常在店裡。所以我就開門見山,我們兄弟倆想開個酒樓,僻靜一些,覺得夏掌櫃這裡挺適合,正巧問了店小二說夏掌櫃忙不過來。想轉讓酒樓,我們就趕緊請夏掌櫃過來商議轉讓事宜。”
林曉說完,望着夏掌櫃。
夏掌櫃見是林曉跟自己搭話,那位花公子是不言不語,低頭喝茶,明白這買賣是要跟林曉做,也笑着望着她:“是的,這也算是我們有緣,這樣,我這酒樓連租金。你一共給我五千兩銀子就好了。”
林曉立刻笑了,自己本着一萬兩裝修,他一開口,就要去一半,他可真是好本事。
只可惜,自己那一兩銀子不是白給小二,三天前她就把酒樓情況摸透了。
“八百兩銀子,夏掌櫃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