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我說你能不能別在我這提那個老…”屋子裡很亂,柯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是把垃圾聚到一塊。然後開始在屋子裡這瞅瞅那看看的,像是找什麼東西。這時猛的聽到黃康又在提他的父親,顯得很不耐煩。但是看到的屋子裡還有張峰和楊雪兩個外人後,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指着剛收拾的桌子說道:“你們先坐,那個盒子昨天晚上我拿回來後忘記扔哪了,所以要花時間找下。”
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無用,黃康不再說話,帶頭坐在了下來。然後開始仔細打量起了坐在自己旁邊的楊雪和對面張峰,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因爲剛纔從柯子的話中,黃康清楚知道盒子裡面不會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那就是說自己眼前的猜測錯了。可是張峰又親口說過盒子很重要,還和兩人能否回家有關。再結合從認識兩人開始所見的種種的表現,黃康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的兩人有問題,很大很大的問題。
當然黃康也沒打算開口去問個明白,只是一邊在腦子裡胡亂的猜測着楊雪和張峰的來歷,一邊等着柯子找到盒子。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柯子總算從一個牆角旮旯找到了盒子,然後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扔,順勢做了下來。而楊雪也在第一時間撿起盒子看了下,確定是月光寶盒後,準備謹慎的收了起來。
“你們確定這個就是你們的盒子?”儘管聽柯子說了是個破盒子,但是當真正看到盒子的時候黃康還是不敢相信,因爲這盒子太普通了,普通到黃康都有點覺得自己剛纔的“大動干戈”有點對不起柯子了。
“真的?那你們怎麼靠這個盒子回家?”在得到楊雪和張峰的點頭承認後,黃康順嘴就有問了一個自己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我們回家的條件裡,盒子只是一個,還要找到…找到一段‘絕世的愛情’纔可以。”張峰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轉念一想,說不定這事眼前這兩個本地人可以幫上忙,所以黑這個臉把吳忠厚說的方法講了出來。至於爲什麼要黑臉呢?很簡單,因爲張峰連自己都感覺這話只有神經病才能說出來。
果然,黃康和柯子聽了張峰的話以後頓時被雷的面色一呆,半天沒有表情。估計要是下巴真能掉下來的話,這兩人現在要滿地的找下巴了。
“咳,咳…那啥,既然你們找到盒子,那咱們就走吧。”好半天后,黃康覺得自己終於恢復了點智商,連忙轉移了話題。至於張峰剛纔說的什麼“愛情”,卻是絕口不提。
張峰和楊雪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後,跟着黃康站了起來,向屋子外面走去。而在心裡卻開始思量着,自己回去後,是不是先找個機會把吳忠厚弄死再說。因爲楊雪和張峰已經意識到,吳忠厚絕對是兩人的掃把星,只要自己的事一和此人有關就準沒個好。
走出房間後,黃康言稱自己有事,急急忙忙走了。倒讓本來想請黃康吃飯的楊雪和張峰一陣長吁短嘆,因爲這時兩人才悲哀的發現自己真的成了無業遊民,而且連個還黃康人情的機會的沒有。
見時間馬上要到中午,張峰和楊雪準備會小院吃飯。但是在回去的路上,柯子突然冒了出來,擋住了兩人,面色古怪的問道:“你們真要找愛情?”
“是絕世的愛情。”楊雪面色不善的盯着柯子,把“絕世”二字說的擲地有聲。但是隨即就在柯子的笑容下敗下陣來,又一次在開始在心裡詛咒起了吳忠厚。
“你找我們有什麼事嗎?”說實話,張峰很討厭眼前的柯子,尤其是其看向楊雪的眼神。更因爲對方的職業,張峰也不願和對方有什麼糾纏。可是對方既然開口就提自己最“揪心”的事,所以還是耐心的問道。
“我手上有你們感興趣的東西,或許能幫忙找到一段你們口中的‘絕世的愛情’,但是我不保證一定是。而且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真要是想我手中的東西就跟我來吧。”說完話後,柯子就朝旁邊的一家酒樓走去。
儘管柯子前面的話讓張、楊兩人面色一喜,但隨着柯子後面的話,兩人不由的面色沉了下來。因爲要是真的只是普通的愛情就好了,大不了兩人犧牲下而做下戲,但問題是這愛情前面加了“絕世”二字,而絕世的愛情,鬼知道是什麼。最後,想到現在自己一點回家的線索也沒有,本着試一試的態度,張、楊兩人跟着柯子走進了酒樓。
酒樓不大,擺着四五張桌子。因爲時至中午,顧客也不少,散亂的佔了三張桌子。掌櫃的看見有人進來,但看清進來之人後,先是一愣,隨後笑容滿面的招呼道:“柯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這不是有事嘛!王叔你看着隨便來…來五個熱菜吧。”柯子當然看到張峰和楊雪也跟進來了,所以笑嘻嘻的跟着酒樓掌櫃的說着。只是在點菜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只伸出了一隻手比劃了一下。
“哦,那你們隨便坐,我去給廚房說下。”稍微觀察了下柯子後面默不作聲的張峰和楊雪,掌櫃面帶笑意的去了廚房。
“坐吧。”看的出來柯子是這裡的熟客,老闆剛走,其就隨便挑了一張空着的桌子坐下,還很熟絡的招呼張峰楊雪也坐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張峰。“你們先看看這個吧。”
接過信封,張峰有些疑惑。信封上沒有字,也不知道要給誰。但是掏出心看完內容後,張峰還是面色一鬆,又把信紙遞給了楊雪。
雖然信上是繁體字,可楊雪還是看明白了,這是一封情書無疑。就是不知誰寫給誰的,因爲信上只有兩個暱稱,寫信的是“靈”,收信的人則是“山”。唯一確定的是從信上的內容看,兩個人應該相戀很久了。
“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悠閒的把掌櫃送來的茶水送進口中,柯子淡淡的笑了起來。“當然,如果你們想要知道信是誰寫的也不難,不過需要你們親自動手。”
“怎麼還需要我們親自動手?”張峰在思量,該不該真的試試,畢竟拋開這信的來路,單以信上的內容來看這“絕世的愛情”還是有幾分希望。當然更重要的是,來到小鎮後自己和楊雪可是兩眼一抹黑,如果放過眼前這個消息,那兩人想快點回家只能拿自身做“實驗”了。所以,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張峰其實在潛意識裡更傾向拿信上的“琴”“緣”二人試上一試。
“這信是我從本鎮田秀才府上的一個家丁身上順手拿來的,至於信上的那兩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所以你們想知道的話只能親自去問那個家丁。”柯子不慌不忙的解釋向張峰和楊雪解釋着,而這時老闆也把第一道菜端了上來,順帶上了三碗米飯。也許是這第一道菜“紅燒獅子頭”味道不錯,把柯子的嘴吃順了,所以邊吃邊說道:“吃,吃啊!別客氣。……你們放心,吃完飯我就帶你們去找到那個家丁,不過找到家丁後的其他事我就不管了。”
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張峰和楊雪不再問什麼,而是端起碗筷吃了起來。不一會,老闆就把菜上全了,五個菜中三個全葷,兩個半葷。吃飯到半道柯子又要了壺酒後,話漸漸的多了起來,頭頭是道的給楊雪和張峰分析起寫信人和收信人來。
當飯吃完後,張峰和楊雪也聽出了個大概。原來這田秀才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名爲田清靈,按柯子的分析寫信得人就是此女無疑。而這收信的人,柯子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按前面的方法分析到這收信人的名字裡也有個“山”,不過是不是真的就連科子也不敢確定,因爲柯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名字裡有這“山”字的人。
吃完飯後,張峰很利索的就把飯錢給付了。見此柯子不再說話,馬上春風滿面的帶着楊雪張峰出了酒樓,直接趕往田府,尋找那個家丁。
田家不算大戶,但因爲田秀才曾經做過幾年小官,也有點積蓄,所以田家的日子過得還可以,府上也有十來個家丁。而柯子所說的那個家丁是個男的,據柯子說那人不是小鎮上的人,應該是鄉下來鎮上賺錢的。
跟着柯子到田府外的時候,太陽開始傾斜。因爲三人在田府裡都沒熟人,所以三人一合計,就躲在田府外的一個陰涼角落,等着那個家丁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