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開她的手,“別嚇壞了我們小虎,小虎,這是叔叔的朋友。”
小虎擡頭看着我,“姐姐好,姐姐是爸爸的朋友,也就是媽媽的朋友了。”
此話一出,周小蠻看着我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給扒光了一樣。
我連忙解釋,一路上只是把小虎的來歷說了個大半。
回到家,陳青那小子正在做功課,見到小虎,兩個小傢伙很快就打成一片,玩的不亦樂乎。
我又把進來的事情說了一下,當然是着重描寫凸出了我張小強的英勇,他們聽的不亦樂乎,直呼過癮,沒想到我們這一次竟然這麼危險。
一夜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沒過一會就已經是凌晨2點了,簡單的洗漱一下,倒頭就睡,這麼多天的疲憊,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我就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喂,小強,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孟晨的聲音,很着急。
我戳,我這纔剛回來就又出事了,就不能讓我歇一會,哥現在還是傷員好不好!
埋怨幾句趕往孟晨說的地方,孟晨說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工地,位於城北開發區,幾個月前一個國都來的大老闆買下了那塊地,這纔多長時間的功夫,人家就在上面建房子了,說是要搞成一個郊區別墅。
這就是土豪的世界,又豈是我們這些土鱉能懂的。
沒一會的功夫我就來到工地,工地上孟晨正帶着一羣警察圍在一個地方。
“小強,你怎麼現在纔來啊!”一見面沒有擁抱,沒有久別重逢的擁抱,有的只是孟晨冷冰冰的一句你怎麼纔來。
我戳,我昨天2點才睡好不好,天還沒亮就被您一個電話給吵醒,這中間還隔着個市中心,我又不是飛人,怎麼能嗖的一下飛過來。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是對於咱們的小公舉我還是有苦不敢言,只能悶着頭不說話。
見我不說話,孟晨也不好意思在責怪,拉着我就來到一個公棚旁邊,“這次的事情有點詭異。”
我心想得了吧,哪次你交給我的事情不是詭異的,哪次不是超出常人意料的,還有臉說。
心中雖是這樣想,但是我的目光卻是緊緊盯着面前的公棚。
還沒有開陰眼,我就能夠感到這工棚裡衝出的煞氣,這個工棚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煞氣,真是詭異!
用陰符開了陰眼,我就看到工棚裡濃郁的煞氣還有陰氣,這煞氣比起之前在墓中見到的,竟然更加濃郁,看來,這裡面的東西,不好對付。
我抽出兩zhang陽符,右手拿着斷矛,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這公棚的情況簡直是出乎意料,一個男人躺在由幾塊木板做成的簡易牀上,臉上泛着黑氣,嘴脣乾裂,身上的陽火也是十分微弱,看樣子,也就只有個3天活頭了。
在男人的身旁,還坐着一大票的工友,個個都是面色沉重,看來這個男人的人緣還算不錯。
見到我走進來,其中一個皮膚糙黑的漢子走了過來,“小夥子,你是怎麼進來的?快出去!”
我笑笑,從口袋中掏出證件,“我是孟晨叫累哦幫忙解決事情的,能不能把事情的經過說給我聽聽?”
男人看了看我手中的證件,沉默一會,這纔開口,“原來你就是張天師,既然是你,俺們也就放心了,前些天,俺們和老王一起挖地基,挖出來一個罈子,就跟俺們家鄉醃鹹菜的一樣,當時老王也沒有在意,就把那東西拿回來了,誰知道,當天晚上,這老王就說夢話,一直叫着別過來,滾開,第二天俺們問他,他說什麼都不知道,俺們1就沒放心上,誰知道,當天晚上,老王也沒有說夢話,他在笑,他在那裡笑,那聲音,就像是夜貓子一樣,很嚇人,俺們都被嚇得不敢睡覺,就搬了出去,昨天晚上的時候,突然聽到老王這邊傳出一聲慘叫,過來一看,老王就躺在牀上,怎麼也叫不醒了,就像現在這個樣子。”
他這麼一說,事情的經過我也算是知道了,原因就是這個倒黴催的老王挖出了一個罈子,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那,現在那個罈子在哪裡?”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要找到事情的源頭,那個罈子。
漢子從老王的牀底掏出一個陶瓷罈子,遞到我的面前,還沒有碰到罈子,一股濃濃的陰氣就撲面而來,我接過罈子,這罈子入手就像是一塊寒冰一樣,散發着一股滲入骨髓的寒冷,我摸了摸罈子,發現這攤子很輕,不像是裡面有什麼,順手掏出一zhang陽符,貼在了罈子上。
暫時把罈子放在一旁,我來到男人的身旁坐下,掏出兩zhang陽符,在空中一繞,陽符無火自燃,我把陽符在男人的肩頭饒了繞,這男人身上的陰氣就祛除了不少,只是臉上的那股陰氣,還沒有消減的樣子。
我又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了男人的眉心,男人身上的陰氣這纔開始消減。
沒過多久男人的臉色就紅潤起來,那幾個工友恨不得跪下,我連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們這才作罷。
解決了男人的問題,我又拿出兩zhang陽符,放在男人的身上,這才走出工棚。
“喲,這麼快!速度不錯嘛!”見到我出來,孟晨笑着走了過來。
我笑笑,孟晨的目光很快被我手中的罈子給吸引,“這個罈子,好詭異!”
我戳,這不是廢話嗎,現在基本上沒個人都能看出來這罈子有問題的好不好,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
“這罈子,確實詭異,裡面很有可能裝着一個本領不小的東西,我先去這罈子挖出的地方看看。”說完,我就拿着罈子跟着那個漢子離開了這裡。
在漢子的帶領下我來到尚未挖好的地基,由於剛剛下過雨,有些泥濘,漢子把我帶到了地基的中央,指着一個地方,“老王就是在這裡挖出來的。”
我看了一下,這地基的中央,漢子指的那個地方,是一攤水,這水顏色有些微微發紅,我趕緊讓漢子拿來鐵鍬,把那攤水給引到旁邊一出低窪的地方,沒有了污水的阻擋,漢子指的那個地方也出現我的視線。
微風襲來,空中帶着淡不可聞的血腥味,雖然微弱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這裡怎麼會有血腥味,難道說,這裡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我拿着鐵鍬開始挖,一鏟子下去,帶出來的泥土竟然夾雜着血,就像是這泥土是被血浸過的一樣,看到這裡,我的臉色已經有些凝重,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漢子已經忍不住尖叫起來,那超分貝的尖叫,幾乎能夠刺穿人的耳膜,都說女人尖叫更厲害,現在看來,男人有的時候,尖叫也能夠刷新三觀。
“別叫了,不就是一點血嗎,叫的跟你沒看過似的!”我白了漢子一眼,蹲下身子,用手粘了一點泥土在手指上攆了攆,最後放在鼻尖聞聞,這泥土中帶着血腥味,而且比空氣中的濃重不少。
放下泥土,我從地上站起,看來這就是血腥味的源頭了,“把你們負責人叫來吧。”
漢子已經被我的手段折服,當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沒一會,他們的負責人就跑了過來,負責人是一個50多歲禿頂的中年男人,挺着啤酒肚,看到我們訕笑兩聲,“原來是孟警官和張天師,久仰久仰。”
我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這塊地基出了問題,我們要挖開。”
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接開門見山。
負責人臉上出現一絲爲難,“兩位,我只是這裡的負責人,這破壞地基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啊。”
話音剛落,孟晨的手槍就已經掏了出來,“那誰能夠做的了主,讓他來見我!”
這孟晨的暴脾氣可是全城皆知,負責人立刻屁顛屁顛的找到了那個真正能做的了主的人,半小時之後,一輛寶馬風馳電掣而來,接着一個漂亮的甩尾,濺起一大堆的泥水,落在我和孟晨的身上,我的白襯衫也落上了點點梅花,旁邊的孟晨則是更加厲害,頭髮上都是。
“老孃做了3個小時的頭髮!”孟晨爆喝一聲,衝過去,一腳揣在寶馬車的車門上,這小妮子的暴脾氣我可是知道的,人家可是小公舉。
寶馬車也因此晃了三晃,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滿肚肥油,中年禿頂。
男人一臉怒氣的下車,“哪個不長眼的敢踹我的車!”
隨後看到一臉怒容的孟晨臉色的怒氣瞬間消散,“原來是孟警官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車能讓你踹簡直就是福氣,回去我就把被孟警官踹過的地方供起來。”
被男人這麼一說,孟晨的怒氣也消減下來,衝着男人擺擺手,“你的這個工地出問題了,現在我們要挖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