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清風值得方向看去,一朵鮮紅的花在棺材上逐漸綻開。
這花是哪來的?怎麼會在棺材上開?我的心裡充滿了疑惑,這是怎麼回事,棺材上怎麼會有花?
棺材竟然開花了?
這棺材我倒是見了不少,能夠開花的棺材還是第一次見。
“這是曼陀羅!”劉建國驚呼出口,指着棺材上的花,激動的渾身顫抖。
曼陀羅我知道,傳說中的彼岸花,花開無葉,葉開無花,可能這曼陀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黃泉路上的嗎?難不成我們來到了黃泉路?
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明明是在墓中,又怎麼會出現在黃泉路,真是無稽之談!
曼陀羅爲什麼故事出現在這裡?我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秦暮語,我老婆可是閻王,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這曼陀羅是地府的東西,出現在這裡,她應該比誰都清楚,或許,秦暮語能夠給出我們想要的答案。
秦暮語搖搖頭,“這不是曼陀羅,這是罌粟花,也就是你們說的大煙。”
說完,還瞪了劉建國一眼,劉建國看着那曼陀羅,撓撓頭,口中呢喃着,“不對啊,這明明就是曼陀羅。”
秦暮語一臉看白癡一樣看着劉建國,“曼陀羅的花葉微卷,而罌粟不同,罌粟的花葉比起曼陀羅捲翹護符更誇張,更加奔放。”
秦暮語說的劉建國一愣一愣的,劉建國的目光一直盯着不遠處的罌粟,“果然如此,這確實不是曼陀羅,我剛剛看錯了,秦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這麼清楚曼陀羅?”
“我老婆是閻王!”我拍拍劉建國的肩膀,言語中盡是驕傲。
劉建國倒抽一口涼氣,看着秦暮語,口中呢喃着,“怪不得。”
老爺子看着棺材上的罌粟,“靈風,你和小強一起去看看。”
我和靈風相視一眼,走了過去。
我在靈風前面走着,目光一直盯着棺材上還在綻放的罌粟花。
一陣清香沁入心脾,給人一種置身花海的感覺,一瞬間,彷彿什麼都不重要了。
不知不覺間,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倒下,頭重腳輕,幸好旁邊的靈風一把抓住我,遞給我一個防毒面具。
“這花有問題,把這個戴上。”
我戴上了防毒面具,那種感覺也消散了不少,防毒面具中的塑料味讓我清醒不少,這狗日的花,還想通過香味來迷惑我,也不看看你強哥是你能惹得起的嗎?
靈風在我身後推了我一把,示意我快點,我加快腳步,靈風似乎有些着急,不停地推着我。
“靈風,別推我!”我被靈風推着,很不舒服,不由得沉聲開口。
“我沒推你啊!”身後傳來靈風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他確實沒有推我,合着他是用匕首頂着我。
我剛想說話,就感到靈風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後腰傳來刺痛感,把想要說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不遠處的罌粟花還在開放,已經完全綻放開,透過防毒面具我都能聞到那股清香。
靈風爲什麼會拿匕首盯着我,疑惑衝進頭腦,怎麼也想不出來結果。
後腰上靈風的匕首在慢慢用力,我甚至能夠感到那匕首已經刺進我的身體。
“靈風……”
壞沒說完,我就感到後腰上的匕首更加用力幾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定要想辦法拜託靈風的控制才行。
想着,一個轉身,手中斷矛狠狠打在靈風的匕首上。
叮的一聲,火花飛濺,我手中的斷矛險些脫手而出。
靈風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思考,因爲靈風已經拿着匕首再次衝了過來。
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在我的身上,我一把抓住靈風的手,衝着他大喊,“靈風,你怎麼了!”
靈風沒有說話,看着我,那雙隱藏在防毒面具下的眼睛,透露出我不能理解的光芒。
靈風反手一掌,打在我的胸口,胸口一陣悶痛不由得鬆開了抓住靈風的手。
靈風迅速抽出被我抓着的手,手中匕首直接刺向我的胸口。
慌亂之中,我拿着斷矛何妨,叮的一聲,斷矛被匕首巨大的力量刺的劃破了我的肌膚。
胸口出現一道傷口,正往外流血,我衝靈風大喊“靈風,你瘋了!”
這小子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攻擊我?
“這花有問題,你把這個戴上。”
腦海中浮現靈風的話語,這花有問題?對,一定是這樣的,我剛剛就被這花迷惑的差點摔倒,現在靈風變成這樣,一定是這罌粟作怪!
我必須毀了這朵花,只有這樣,才能夠把靈風喚醒,想着,我也沒有任何留情,一掌劈向靈風的後腦,靈風冷笑一聲,手中匕首狠狠一劃。
手掌吃痛,被他劃出一道傷口,這小子下手真黑,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要想毀了罌粟花第一個就是先解決了靈風,否則,不僅靈風,就連我,也要栽在這裡!
甩甩手,拿着斷矛就來到了靈風面前,斷矛直逼靈風左肩,靈風微微側身躲過,手中匕首揮舞的天花亂墜,一時間我只有招架的能力。
以前看這小子打殭屍那叫一個厲害,現在和他打,真是苦不堪言。
這小子下手那叫一個狠,找找致命,不留餘地,到最後,我竟然叫招架的能力也沒有了。
靈風一個側身踢就踢在我的手臂上,手臂吃痛,斷矛也掉落。
靈風落地,緊接着又是一季掃堂腿,我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
靈風拿着匕首就撲了過來,我匆忙一個翻身,躲過靈風的匕首,幸好我反應即使,這要是在慢個0.1秒,小命可就不保了。
一擊未中,靈風再次進攻,手中匕首直接扔出,衝着我的胸口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我一個倒地,匕首從我頭頂飛過,插在棺材上。
靈風看着我,冷笑,接着一拳打了過來。
我被他一拳打在頭上,腦袋傳來一陣轟鳴,眼前出現一剎那的黑暗。
“強哥,強哥你怎麼了!”耳畔傳來清風的聲音。
清風?他也被迷惑了嗎?
“小強醒醒!”緊接着耳邊又傳來秦暮語的聲音。
眼前的景物清晰起來,我看到躺在不遠處的靈風,自己正在按着我身體的劉建國和清風。
“我這是怎麼了?你們爲什麼要按住我?”我掙脫了一下,沉聲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秦暮語和我對視一眼,衝着清風和劉建國揮揮手,“鬆開吧,他已經恢復正常了!”
劉建國和清風起身,拍拍手,劉建國看着我,一臉的忌憚,“小兄弟,你剛剛可真是兇猛,一腳就把靈風給踹出去,現在還躺在那裡不能動彈。”
我把靈風踹出去?不是他把我給踹出去嗎?還差點殺了我?
我明白了,是那朵狗日的罌粟花,這花通過香味,迷惑了我的意識。
想了想,這才沉聲開口,“我剛剛好像被迷惑了,這花通過香味,能夠讓人產生幻覺,我剛剛就產生了幻覺,幻覺中靈風用匕首盯着我,還要殺我。”
劉建國忌憚的看了棺材上的罌粟花,“這狗日的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看我去毀了它!”
說着就衝了出去,我連忙拉住他,“等等,這花,沒那麼好對付,不能莽撞。”
劉建國點點頭,從揹包中拿出了防毒面具分給大家,“既然小兄弟說這狗日的花能通過香味讓人產生幻覺,大家還是把這個帶上吧。”
衆人接過防毒面具,我又來到靈風的面前,“靈風哥,真對不起,你沒事吧。”
靈風擺擺手,看着我,“你小子下手挺黑啊,跟誰學的,快把我扶起來,這一腳,疼死老子了。”
把靈風扶起,這小子起身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是我可是因公負傷,怎麼先也要給點補償吧。”
這小子怎麼像是要訛上我了呢,一瞬間我感覺我扶起的不是靈風而是中國老大爺。
沒辦法,誰讓我踹了他呢,這小子是屬於平你踩他一腳他都會訛你幾千塊的人,現在我把他踹的這麼嚴重,這小子不狠狠敲一筆都不是靈風。
果然,下一刻,這小子就開出了20萬的高價,一番討價還價,總算是一15萬成交。
和靈風廢話了一會,就蹲在原地想着怎麼能夠給他來個辣手摧花,這東西,留着始終都是個禍害。
旁邊的老爺子,看着我們,“這罌粟花一定要毀了,不然誰知道它還會不會給我們製造出什麼幻覺。”
我點頭,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事誰都知道好不好,現在問題的關鍵就是,用什麼辦法,才能毀掉這朵狗日的花。
長眠燈散發着幽蘭的火焰,地上的人影,影影綽綽,搖曳着的燭火像是來自幽冥一般。
我打了個噴嚏,罌粟花的香味濃烈起來,“大家注意,這東西的味道好像更重了。”
被我這麼一說,衆人紛紛用媳婦捂着口鼻。
這花太過恐怖,能夠影響人的精神,我們離它的距離又遠,如果貿然靠近,鐵定會出什麼事情,可是如果這樣,該怎麼解決這罌粟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