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擡了擡手腕,示意我坐下再說,站在我身後的皮褲男也一轉方纔嚴肅的模樣,居然臉上還帶了些討好的笑,有種閃瞎眼的錯覺。
“我爲你的朋友安排了酒店,等你訂好了計劃就能過去和他們會和……”
“恕我直言蘭德上校,我似乎都沒說要答應給你們做白工吧?”我打斷她的話,犀利的切入主題不給她矇混過關的機會,“況且這位……兵哥說的對,我們幾個都算是非法入境,不如聯繫大使館的人來解決吧。”
“我相信這種事小事還不需要您出馬。”
我頓了頓,視線掃過面色沉下來的蘭德,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
想要老子給你們賣命?門兒都沒有。別以爲我不知道這兩人打的什麼主意,我們幾個自從來到m國之後就沒有何其他人聯繫過。
一方面是時間緊湊,事情也不如預計的那麼單純,再加上進入奧利拉山脈之後不能使用法術,一言一行更是艱難。
這才耽擱了和那頭聯絡的時間。
我想就是因爲這原因,纔給了這兩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借我們的手解決掉一些麻煩事兒,m國的政府不必動手,甚至於連酬金也不會給,就因爲我們的入境不合法,也沒有其他的人知道。
隨便這位蘭德上校怎麼說都行,不會有人蹦躂出來反駁她。而且就算我們的消息最終沒有傳回國內,也大有人會認定我們幾個已經死了,若是不死心,也就只有找到閻王爺那裡,但這需要時間。
等弄清楚事實之後,我們幾個的死活也已註定,再做任何事都沒有了意義。
蛇蠍女人,說的就是把我迷得七葷八素的蘭德上校。
摸了摸鼻子,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眸光凝實,變得有些危險的女人又補上一句,“啊,對了,或許你們不知道,我隨時都能叫來救兵。”
像是要證明我說的話一眼,被特質手銬鎖在一起的雙手指尖微動,瞬間,一道金燦燦的符篆就從我衣袖內竄了出來,在半空中一閃之後消失不見。
“怎麼可能!明明已經封鎖住你的丹田了!爲什麼還能使用法術!”
蘭德先是一呆,隨後氣急敗壞的對着皮褲男大罵,兩手攥成拳頭垂落在身側,神情猙獰殺意攀升,那雙方纔還水汪汪的綠色眼珠轉瞬就佈滿血絲。
嘖嘖,我就說嘛,那麼年輕就爬到這個位置上的女人一定不會簡單,心狠手辣的多了去了,而我身邊的男人,則是抖得和篩子一樣,誠惶誠恐的未自己開脫。
而然不管他們再如何氣悶,都沒有辦法阻止已經發生的事兒。
我剛纔打出去的不是聯絡符,而是一張只用來傳遞消息的傳音符。比起聯絡符來說,雖然只能帶個話,並不能和打電話一樣說話,但是催動它的能量用的少,以我現在的實力能夠做到瞬發。
這也是爲何剛纔符篆只是輕輕一閃就消失不見的原因,要是換做以前的話,我肯定是沒有這個能耐的,不過我剛剛進階,現在身上體力充沛,那什麼特質手銬,我想要掙脫也不是不行。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動手也是因爲想知道他們背後賣的是什麼藥,並且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如今的底線,這些只要自家人心裡有數就成,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我少了幾分底牌麼。
即便我其實很得意,但表面上的姿態仍舊要做足,給對方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
能夠在第一眼就知道我是誰,很明顯在事前是對我進行過調查的,我可不相信我們做的事情眼前的大美人會全然不知,換做是我的話,有人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動腳的,我一定會秘密派人去查個清楚。
他們這麼做,不過就是想要搶在我們不清楚情況的時候搶佔先機,忽悠我們爲他們賣命。
嘖嘖,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一些吧。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不能想象,畢竟世界上靈異事件頻出的地方就在大夏國,這兒地大物博,又和上古神明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是其他國家內有些特殊品種,也敵不過咱們這兒數量大質量高啊。
因此,對於這些靈異玩意兒,還是大夏國玩兒的最順溜。
只是我實在是好奇,這樣偷偷摸摸的把我幾個“請”回來是想要做什麼,若是真的有難處,直接向大夏國發出救援申請不就行了。
要知道,在這一方面作爲老大哥的大夏國,是從來不會拒絕別人的求助的,雖然說有時候會看案子的難易程度適當的收些費用,但也還沒有出現過亂收費的現象啊。
想來想去,咱們的口碑都是很不錯的。
因此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需要私底下找我解決,或者說,是找其他的道士,人選可以不是我。
想到這裡,我猛地一個機靈,他們是衝着我來的,還是衝着我背後的大夏國?這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件事情啊。
蘭德上校看我一時沒有說話的樣子,和那皮褲男對視一眼後開始接着往下說,我雖然腦子裡想了很多,但也就是幾秒鐘的停頓,於是聽到她開始說正事,我才微微正了正身形。
他們的話只說了幾句我就不想聽下去了,琢磨着m國人到底想在我的身上打什麼主意。
可以說,火鑫和水卿到這裡來是個意外並非是既定的結果,而會遭遇火山爆發,最終被困在裡面更是如此。
整個過程之中,也就只有我的到來是唯一能夠預測的。
我有些不明白蘭德上校有什麼打算,因此只能不動聲色的坐在那裡聽着她說話,時不時的再點點頭,向她示意我確實是是在聽。
差不多有一刻鐘之後,我算是理清了他們想讓我做什麼,其實也不難,那就是說服夏飛揚將大夏國的資源和他們共用。
呵呵,有點兒意思啊。
我嗤笑一聲,上下掃視眼前的一男一女,直到看得皮褲男眼角青筋直跳,開始爆粗口的時候,我才悠悠然喝了杯茶几上的飲料,砸吧了下嘴道,“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呀。
咱們歷史悠久,資源豐富的,幹嘛就要白給你?
我是真想要敲開這位美女的腦袋瓜看看裡面的零件是不是鏽掉了,怎麼會有這種愚蠢的想法。
大夏國會做虧本生意?
就算是我答應了,夏飛揚也不會同意啊。
蘭德上校的話讓我忍不住樂了,笑出了聲。結實的皮褲男臉色一沉,衝我大聲說了句什麼,用的是他們m國的語言,我沒聽懂,這傢伙見我滿臉疑惑的樣子,才反應過來,接着用普通話說了遍。
“哼,就憑你們有事有求於我們。”他說的坦蕩自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驕傲的不得了,就連蘭德也是眼神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優越感。
切,這國家是沒得救了。
我碎了一口,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打出去的那張傳音符我也不打算再等那頭的迴音了。
趕緊找到火鑫他們回大夏國纔是正經事。
於是我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就要離開,不過蘭德上校顯然不想我就這樣走了。
“庫卡,別讓他跑了!”
伴隨着上校的一聲令下,名叫庫卡的皮褲男低吼一聲,繼而一記左勾拳夾雜着犀利的破風聲直衝我腦門兒來。
這一下要是被擊中了,毫不懷疑我就要倒地上了。
我輕笑一聲,擡手一道雷爆符打了過去,反正不在大夏國地界上,這國家軍部的高級軍官還說出那麼不動腦子的話,指望我留手,門兒都沒有!
於是乎,就在庫卡這一擊即將湊到我肌膚上的時候,“轟隆隆”一聲震耳欲聾,緊接着就是噼裡啪啦的雷電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全部砸在房間中唯二的一男一女身上。
至於我,早就在他們愣神的瞬間飛奔到了門口。
靠在門框上,我滿意的看着屋內的二人狼狽的閃避着閃電,在庫卡的保護之下,蘭德稍微好一些,起碼臉上沒怎麼傷着,那張讓我一見之下窒息的臉蛋依舊光彩四射,只不過身上其他部位的傷勢就有些尷尬了。
碎裂的衣服,裸露的肌膚,在鮮紅的血液襯托下格外扎眼。
庫卡本人則更慘,爲了保護那美女,全身上下都滲着血往外直冒,我都不確定這人哪裡來的那麼多血,居然還沒倒下。
“張巖你會後悔的!這是你們國家唯一的機會!如果沒有我們幫忙的話再有幾年,你們就會徹底失去這片土地!”蘭德眼球充血,依靠庫卡的攙扶才能站在原地,與此同時,不斷閃爍着黑紫色光芒的雷電繼續往這倆身上招呼。
“什麼意思?”
我皺眉,被說的莫名其妙,什麼叫土地沒了,是由其他國家要打大夏國了?
那也應該去找國防部啊,咱們道士不參與這些,要不然每個國家的特殊人才都在暗地裡託一把手,得成什麼樣兒啊。
不過我也沒有停手,沉默的靠在邊兒上,任由一隊警衛小隊呼啦啦的衝過來將我圍了起來。
伸手指指屋子裡還被困在雷爆符中心奄奄一息的二人,“嘿,你們老大就要不行了,真的不管管?”
我嬉皮笑臉的樣子估計是挺招人恨的,幾十個人兇巴巴的盯着我,嘴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媽的,老子都忘了,咱們不在一個頻道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