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的用極速符來到國道邊兒上的小樹林裡,剛一現身我就和一大塊頭大眼對小眼,鬱悶的是這貨的手還在和他的襠部進行親密接觸。
短短一秒鐘後,我就恢復了自然,輕咳一聲轉身就走,背後是這人停頓了好幾秒之後的叫罵聲。
從另一邊走過來的張續捂着嘴笑的正歡,被我抓過來一陣打。
“他們在那兒,我去引開圍上來的市民,你去給連晨幾個幫忙。”方一走出樹林子,我就看到了連晨,馬天宇二人額身影。
這兩人均是面色潮紅,隱隱帶着怒氣,看着就是被人氣的不輕的樣子。
而在他們對面一臉笑意的傢伙雖然我沒有見到過但是莫名有幾分面熟,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不過這人姓夏的話還真不知道在什麼場合撞見過也不一定,想來一定是這人說了什麼話,或者是做了什麼事情。纔會導致三人之間的氣氛如此詭異。
而且這三人還好死不死的就在國道上打了起來,一條高架已經被他們打殘了,直接掛在上面,斷裂的地方露出裡面灰黑色的鋼筋水泥。
媽的,又是豆腐渣工程。
擋住了人家的路不被人圍觀才奇怪好吧,還好現在已經過了晚高峰的時段,開過來的車子不過是稀稀拉拉的十幾輛而已,還夠不成什麼大威脅,我先是做了個隔絕陣法的符篆,好歹是遏制住他們發朋友圈的可能性。
至於已經發出去的,那麼我也只能事後在親自去網絡上拉水軍,說是後期製作的了。
總覺得幫他們擦屁股久了,我也不知不覺跨行幹了很多厲害的事情誒。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本來還在乖乖看戲的幾個外國友人,突然紛紛下車圍了上去,同時摸出手機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明星。
一羣人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什麼鳥語,但是臉上興奮的神色怎麼都遮掩不住
我來不及再看他們那邊的情況,趕緊衝到國道口攔住幾人的動作,順便一人一張符篆打上去,頓時幾個人就一起倒在了地上昏睡過去。
直到把他們手機裡的視頻和圖片全部刪除之後我才鬆了口氣,開始搬動幾人的身體。在刪東西的過程中,我還看到一個傢伙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偷拍連晨的裙底,讓我很是無語。
等我把國道用符篆切換了空間之後,我纔算是完成了收尾工作,而連晨那邊自從有了張續的加入,情況也是大爲好轉,幾人將對面那男子壓制的動彈不得。
“呵呵,這位朋友有些面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
我走到連晨邊兒上遞了紙巾給她,順帶近距離的開始打量用長劍支撐着身體的男人,這傢伙我還真是越看越臉熟啊,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到過的,真特麼見了鬼了。
我的記憶力一向都好的不行,居然今天也會有不夠用的時候。
鬱悶的撇撇嘴,我聽到一陣輕蔑的冷哼。
“哼,那麼快就不記得了,看來我們小爺給你留下的印象還是不夠深啊,以後還要再交手幾次才行。”
這男人絲毫不見狼狽即使現在有些落魄,說話的時候還是天然帶了一股子的銳氣,讓人忍不住去猜測他的身份。
“張巖你認識他?”
馬天宇陰沉着臉,身上還有幾處不算淺的傷口,張續正挨個兒給他逐一包紮,有一處傷在小腿的腳踝上,深可見骨,我自己看着都有些駭然。
我抓了抓腦袋,不大確定的回到,“應該是認識的,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見到過,不過很面熟就是了。”
而且還是個姓夏的,我和大夏國政府的關係可不大好的,更何況是國姓,夏。
到底是誰呢……
“哈哈哈,看來你小子是真的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啊,不過不管如何,我還是奉勸你們把我放了剛纔鬧出的動靜不算小,過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有人過來看了,到時候你們幾個就算是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去,只會成爲大夏國和四大家族交鋒中的籌碼罷了。”
這男人眉眼間帶着極度的自信,說話的時候更是囂張到不行,我看向從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的連晨知道她一定是被氣的不輕,所有的事情應該也是這個男人搞出來的,故而我對這個傢伙的印象低到了谷底。
就算以前見過面,也不能阻止我保護我的女神。
於是我直接一腳橫跨,站在了連晨身前,冷聲道,“老子就是不認得你又怎麼樣,你的人還沒來就那麼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出手廢了你!”
“哈哈!我想你是來不及了,我的人已經到了。”
男人話音剛落,就有十來個身穿特種兵野戰隊服的高壯大漢從四周緩慢的包圍了上來,手裡託着的槍還都是特殊彈藥,專門用來對付我們這些修道之人的。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這些人各種膚色模樣的都有,有亞洲人,也有金髮碧眼的歐洲人,甚至是渾身黝黑的美洲人。
我猛然間眼前閃過好多副畫面,我想我是知道這傢伙是什麼來頭了。
“原來是你啊,夏亮,好久不見都認不出來了。”我裝模作樣的由上而下的把他瞅了一番,夏亮似乎對於我能夠認出他來一點兒也不意外。
“喲呵,總算是想起來了啊,可惜今兒個我有些事要忙,沒空陪你們聊哈。以後得空了記得來看看我就是了唄。”
這人像是老熟人一樣朝我揚了揚下巴,說話的語氣依舊是討人厭的很。我故意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不就是讓我等着,他不會放過我麼,嘖嘖,最後到底是誰不放過誰還說不準呢!
“嘿,抱歉了,老子事兒多,不一定什麼時候才能想起你來。”
我懶得和這人廢話,周圍十來個高頭壯漢,個個都是來者不善瞪着我們幾個。一兩個拿槍械的倒也罷了,人數一多,即便我符篆之道高深也撐不住,誰知道哪裡會冒出一發子彈。
再說了,他們手裡的還都是專門剋制我們修道之人的好傢伙,都不用瞄準,直接尋找氣息不一樣的人。
都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的,一點兒活路都不給我們。
其實說白了,我們這些人也不過就會些小把戲的一般人而已,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連晨和馬天宇也是一個意思,慢慢的和我一起往後退去,只有張續一臉憤恨的表情,十分不願的模樣。
我只得強行拽着他離開。
夏亮在我們退出國道口的時候還不忘對着我做了個口型,示意我下次再見。
我當即一點兒面子不給的翻了個白眼,誰特麼要和他再見面,吃飽了要麼,我寧願多超度幾隻遊魂野鬼也好過和大夏國的政府對上。
離開夏亮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後,連晨忍不住問我怎麼會和夏亮認識的,我這時候還不曉得他的身份,於是乎老老實實的告訴他是年幼時候玩鬧認識的,打小關係就不好,卻想不到大家長大居然還走在一條道兒上。
就在我有感而發的說完之後,連晨告訴了我夏亮的真實身份,居然是現任總統的大兒子。
我頓時張大了嘴,一旁的張續和馬天宇也是一臉的驚訝,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對上這等人物。
我們一路上沒少討論大夏國的事情,而且難得的沒有使用極速符,而是自己老老實實的走回莊園,即使如此,也不過花費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
實際上也不是我們非要自己走回去的,而是大街上徘徊不去的幽魂實在是太多,聽前來引路的鬼差說,他們也沒有辦法,地府天天都忙不過來,但還是有很多鬼魂被迫滯留在人間界回不去地府,沒有辦法超度重生。
我們覺得反正路上也沒有太多事情,不如幫個小忙什麼的,於是便各自劃分了領地開始幹活兒。
一直到申根半夜的纔回到莊園內。
但是往日裡早就黑漆漆的莊園,今兒晚上卻格外的亮堂,進門的時候守門的小弟子居然加到了四個。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認爲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重大事件。
恰好今天看門的是我張家的弟子,我上前輕聲詢問道,“哎,哥們兒,今晚是怎麼了,那麼多弟子巡夜,還那麼亮堂,幾位張老這是不再心疼電費了?咱們今後晚上能開大燈了?”
我試探性的說着,並且還拿手肘去捅那小弟子,不過對方卻是一臉的苦笑,就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怎麼了這是?有話直說唄。”我朝他挑了挑眉,那小弟子立刻左顧右盼的,好一會兒後才告訴我道,“晚上的時候,修羅道的族長到這裡來了,排場還不小呢。”
我先是有些驚訝,但是想到莫寸翔的身份也就淡定了下來,不動聲色的問到,“那麼後來呢?又發生什麼了,搞得一個個的那麼緊張,不會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了吧?”
”這倒是沒有,但是我看也差不多了。反正是來找人的。”那小弟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意味在裡頭。
我沒有直接點出來,而是分別給了幾個守衛的小弟子一人幾道符篆,樂的他們笑眯眯的合不攏嘴。
隨後我便和連晨幾人一起走了進去,他們一件是我,臉色爲之一變,就在我打算仔細詢問的時候被忽然出現的聲音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