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都沒有睡呢。
看到楚佑霖回來,蘇詩茗第一個開口問他:“你都回家了,半夜還出去做什麼事?和你在南陵時一樣,我看你天生就是忙碌的命,一刻也不得閒。”
忙起來是件好事,但要看忙什麼。
蘇詩茗瞭解楚佑霖最近在南陵都做了些什麼,但是楚佑霖的家人並不瞭解。
父母出於對兒的一腔愛意,難免會擔心。
“佑霖,你和我們說實話,你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楚爸雖然很擔心,但是他的口氣卻是嚴厲的。
父愛如山,不像母愛那樣綿軟,楚母的眼睛很紅:“你就和我們說說吧,省得我們在家裡擔心。”
面對父母,楚佑霖還能再說什麼。
“爸,媽,你們聽我說,我在南陵有特殊身份,我不能明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在南陵正在做的事,就是打擊那些危害普通人的大‘蛀蟲’。”楚佑霖只能說這麼多。
這也十分明顯了,楚爸是個明事理的人,聽到兒子這麼一說,他馬上就明白了。
“我懂了,你和詩茗這次回老家,就是有人盯上你們了,所以跟着過來,想要嚇唬你,讓你就此收手,對不對?”
楚爸問完,不及楚佑霖回答,他又接着說:“兒子,你放心,只要你做的是正經事,不要擔心我們。我和你媽爲有你這樣的兒子驕傲。”
這是楚佑方和楚月也說,他們能有楚佑霖這樣的哥哥同樣自豪。
無論做什麼事,能得到家人的理解,就是莫大的安慰。
楚佑霖笑出的眼淚:“我當然不會做壞事了,如果我是壞人,詩茗又怎麼能看得上我。”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此過去,楚佑霖還以爲要和家人好好解釋,沒有想到只是說了幾句,就得到了家人的理解。
“好了,你帶詩茗去休息吧,她有孕在身,熬夜不好。”楚母同樣關心蘇詩茗。
當然了,家裡的房間有限,昨天楚佑霖和弟弟一起睡,蘇詩茗和楚月一起睡,房間剛剛好。
今天楚佑霖和蘇詩茗要佔一間,那麼楚家的房間就不夠了。
楚佑方主動提議:“哥,嫂子,你們睡我的房間,我去村長家睡,他家房子多。”
村長家沒有兒子,一直對楚佑方不錯,農村就是這樣,大家都相信一句話,遠親不如近鄰。
所以楚佑霖對村長家也不錯,但凡是村長家有什麼大事小情,他都爭着去做。
“這樣也好,等過幾年我們家攢夠了錢,就多蓋幾間房子。”楚爸說。
經由楚爸這樣一提,蘇詩茗馬上想到一件事。
“對了,我昨天晚上淋了雨,把正事都給忙忘了。我頭一次來,當然不能空手了,佑霖說不讓我帶東西,我就給大家一個帶了一個紅包。”
楚佑霖很有眼力見,蘇詩茗提到紅包,他就馬上去別一間房,打開箱子,把紅包拿了出來。
“我和伯母是長輩,沒有給你紅包,又怎麼能要你的紅包呢。”
楚爸當然不會要了,也是他一時疏忽,也可能是太激動了,所以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後。
這麼中意的兒媳婦頭一次來,怎麼能讓人家破費。
“爸,你就拿着吧,詩茗不缺錢的。她可是南陵興宇集團的董事長,身價過千億,有的是錢。”楚佑霖沒有說他自己有多少錢,怕把老爸嚇到。
“嫂子,你這麼有錢,怎麼就能看上我哥了。”楚月笑着,挽着蘇詩茗的胳膊,一刻也不鬆開。
超級喜歡蘇詩茗,說她是嫂子,其實更像是姐姐。
“紅包我要。”楚月接過來:“這裡有多少錢啊?”
楚佑方說:“我猜是666。”
“我猜是888。”楚月說。
“什麼666888,給你們十塊就可以了。”楚爸說。
楚佑霖心裡都快笑噴了,蘇詩茗不能說話,因爲她擔心說出紅包裡的錢數,會讓人家覺得自己在炫,其實這錢是楚佑霖的。
“如果是幾十塊,嫂子會在紅包裡包一張卡嗎?”楚佑方裝出很懂行的模樣。
說真的,楚佑方和楚佑霖真的很像,不但是長的像,而且說話方式也很像。
“爸,媽,你們也拿着吧,這可是你們的兒媳婦的一片心意,要是你們不收,她會不開心的。”楚佑霖把另外兩個紅包塞給了老媽。
楚母說:“真是的,又讓你們破費了。詩茗,以後不要叫伯母了,怪生分的,就叫媽吧。”
“嗯!”蘇詩茗用力點頭:“媽!”
叫完楚母,蘇詩茗又喊了一聲爸,把老兩口叫的臉上開了花。
“好,好,我們家佑霖有福氣啊。”楚爸說:“你們快去休息吧。”
沒有人問卡里有多少錢,楚佑霖當然也不會說,每張卡里都有一千萬。
這是沒有敢包太多,要是讓老爸知道是這麼多錢,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要的。
楚佑霖和蘇詩茗回房了。
“佑霖,你說讓佑方去別人家睡,這樣好嗎?”蘇詩茗有些過意不去,好像是回來,把人家給擠出去了一樣。
楚佑霖讓蘇詩茗放一百個心:“讓他去別人家裡睡吧,再說村長和我們家的關係一直不錯。祖祖輩輩都是鄰居,這樣的情份比血緣還要重。”
蘇詩茗當然懂。
再說楚佑方在半夜敲響了村長家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他又敲了幾下,門縫裡有光線亮起。
“誰啊!”是楊玲的聲音。
“玲姐,是我!”楚佑方回答。
楊玲剛睡下不大一會兒,每天晚上她都要先哄兒子睡着,雖然說兒子有毛病,但楊玲也不會再棄他於不顧。
很費心,很傷神。
從牀上坐起來,揉揉眼睛下牀,剛纔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夢裡有楚佑霖與她,都是十六歲的那年的雨夜,她靠在楚佑霖的肩上,告訴他自己要嫁給一個傻子。
當時是自己太膽小了,都把楚佑霖叫出來了,卻沒有把想說的話說給他聽,這是楊玲一大心病。
原以爲一切都是命裡註定,也準備認命了,這時楚佑霖的歸來,讓她再次看到楚佑霖,才發覺這幾年自己真正空虛麻木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