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紅,發熱,嘴脣泛紫。
“快輸氧,這是深度食物中毒。”馬教授只需看一眼就找到的病竈所在。
他是華國醫界的泰山北斗,對於東方古典醫學和西方現代醫學有極深的系統研究,發表過的四部著作,成爲世界醫學無法超越的巔峰。
他的學識,他的人格,都是無可挑剔的。
對於醫學的貢獻,在於馬教授將人體與科技聯繫到一起,他的成就就是一座山。
馬教授讓輸氧,那個託大的庸醫居然翻了個小白眼:“輸什麼氧,不過就是一點發燒而已,現在的女孩子都這麼金貴了嗎?”
一句話就把楚佑霖給激怒了,剛纔就覺得小雪的情況有些不對勁,聽這個狗屎醫生瞎BB,差點信了他的邪。
揪起醫生的領口:“讓你輸氧你就照做,是不是想死。”
戚雪在楚佑霖心裡就一個小妹妹,而馬教授和李老的關係一直不錯,是看着戚雪從小長大的,也一直拿她當孫女。
很少動怒的馬教授都生忍不住了:“去把院長給我叫來。”
護士不敢怠慢,先給戚雪輸了氧,之後安排洗胃。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院長,院長帶着醫院裡幾個資深的醫師過來,想要複診確定一下戚雪的病情。
看到馬教授,院長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個是他的偶像。
“馬老,是您!”院長萬分激動。
根本就不用複診了,馬教授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這個人是怎麼當的醫生。”馬教授看了一下那個咬定發燒的庸醫,問院長。
院長有點尷尬:“這是我妹夫。”
“吊銷他的行醫證書吧,這種人連食物中毒都看不出來,這不是拿人命當兒戲嗎?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怕是小雪就毀在他的手裡了。”馬教授說。
他的一句話,絕對能在醫界掀起一陣狂風,院長還能說什麼。
楚佑霖提着那個醫生出去,聽到外面傳來兩聲清脆的響聲,那是楚佑霖抽了那個醫生兩耳光。
這種垃圾就是抽死都不爲過,很多行業都可以混水摸魚,但醫界是個陽春白雪的行當,一次失手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一場風波過後,戚雪被洗了胃。
馬教授這才放心下來,戚雪說她昨天吃了蝦,可能是因爲那個才中了毒,以後少吃就是了。
“沒事就好,現在無能的醫生太多。”馬教授又仔細看了看小雪現在的情況,說可以出院了。
回到蘇詩茗的住處,安排好小雪,蘇詩茗便寸步不離的照顧她。
楚佑霖和馬教授在客廳裡說話。
“在說正事之前,讓我看看你的手。”馬教授托起楚佑霖的左手,看了又看。
“這隻手最近有點發癢,特別是手腕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佑霖說。
馬教授看過之後:“你的身體機能一直在排斥,也就是神經系統無法發揮太多的感應信號。而且鈦鋼有一點弊端,那就是很容易與外界的化元素產生反應。”
“哪裡有那麼多元素。”楚佑霖的拳頭硬,但對於專業而高深的醫學,他還是還不瞭解。
馬教授平和說道:“世界本就是化學元素構成的一個空間,元素無處不在。我不是給你HD噴劑了嗎!如果表皮稍有破損,馬上用噴劑。”
這麼一說,楚佑霖就明白了,最近自己這個只的確是確了好幾次皮。
“那現在怎麼辦?這隻手不會爛掉吧!”楚佑霖對這隻手也有了感情,雖然不知冷熱,但在其他方面還是運手自如。
馬教授沉思了兩分鐘:“我會再給我開一些藥。”
“還要吃藥啊!”
“不是讓你吃,是塗抹的。”
問題不大,馬教授輕而易舉就解決了楚佑霖的問題。
接下來就要談這次讓他來南陵的主要目的了。
“李老叫我火速趕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讓我處理,到底是什麼事?”馬教授問。
楚佑霖把袁鵬的情況大概向馬教授說了一遍:“……之所以讓你趕過來,就是要袁飛大出血,他們很可能在做一些光不得人的勾當。”
“李老很看重你,我對你的人格也毫不懷疑。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只要不是坑人,我願意幫你。”馬教授單單是一個學者,他還是一個心懷大局的人。
楚佑霖點了點頭:“那我們明天就去吧,也不是讓你白出手,我給你一百萬。”
“錢對我來說,用處不大,現在我也不缺錢。”馬教授說。
楚佑霖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兩袖清風視錢財如糞土的人。我就實話和你說了吧,這次出診,我開價五千萬。”
“多少?”馬教授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佑霖伸出五根手指:“五千萬!但這筆錢不是我在私吞,而有其他用處。”
“看來李老對你評價太準確了,他說你是一個腹黑的傢伙,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五千萬,你纔給我一百萬!”
“馬老,你不會一聽到錢多就不淡定了吧。我可和你說,你別打我的主意,我最多給你一百萬。”楚佑霖一臉小氣又財迷的樣子。
馬教授推了推眼鏡,大氣從容:“我一分也不要,我回京城的時候,幫我定張機票就行了。”
“好說,好說。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楚佑霖笑開了花,他不是貪這五千萬,而是真的有用。
戚雪的病情穩定下來,高燒也退了。
現在戚雪真的睡了過去,蘇詩茗說她一個可以,如果有事她會打電話給楚佑霖的。
楚佑霖帶着馬教授從蘇詩茗的家裡出來:“我不能把你安排在這裡,剛纔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是我戰友生前的女朋友,我不想給她惹去太多的麻煩,現在我們去南陵飛魚黨。”
“佑霖,我看你對蘇詩茗好像有感情了。我們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你這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我的。”
馬教授的話說中了楚佑霖的心思,他也有這樣的感覺,蘇詩茗清麗的身影總在他的腦子裡浮動,他無時不在想着她。
“馬老,也許你說的對,只是我……”楚佑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