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叫蘇詩茗,你叫我詩茗就行。”蘇詩茗被楚母拽着手,心裡的顧慮就消散了許多。
楚佑霖跟在後面:“媽,我是你兒子,你看到兒媳婦就不要兒子了嗎?”
“你從小就皮實,不管你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吃虧,總是你在欺負別人。”楚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語調是平和的。
進了屋,楚爸也是忙裡忙外:“我燒水,你們洗個熱水澡。讓你媽給你們做點麪條……”
“伯父,不用張羅了。”蘇詩茗感到了楚佑霖父母的熱情,搞得她挺過意不去的。
楚佑霖攔下老爸:“爸,你給你兒媳婦燒洗澡水,這不好吧。”
“小兔崽子。”
“楚佑霖!”
楚佑霖在家裡就是這樣,在外面也一樣的,說話有時不走腦,但他是好意。
縮了一下脖子:“我就說嘛,詩茗,我把你帶回來,我爸媽肯定心疼你,我這個親生兒子他們都不在乎了。”
“我去燒水,幫媽做飯。一路上詩茗都在吐,是要吃些東西。”
“我也幫伯母吧。”蘇詩茗急於要表現。
給人家留一下好印象,讓楚佑霖的爸媽喜歡自己,這是蘇詩茗的想法。
不過,蘇詩茗真的想多了,正如楚佑霖所說的那樣,他的爸媽很尊重楚佑霖的選擇。
“詩茗啊,你就不要跟着忙了。”楚媽纔不會讓蘇詩茗打下手。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清脆如鶯的女聲:“嫂子在哪裡,快讓我看看。”
“這是我妹妹楚月,我弟弟也來了,他叫楚佑方。”楚佑霖介紹過他的弟妹,又清了清嗓子:“下面我隆重介紹貴賓,你們的嫂子蘇詩茗。”
“嫂子好!”楚月忽閃着大眼睛。
楚佑方說:“哇,嫂子好漂亮啊。哥,你是怎麼找到的,有時間教教我。”
一家人其樂融融。
蘇詩茗被楚家人寵上了天,特別是楚月,挽着蘇詩茗的胳膊就不撒手了。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喜事,對於楚家人來說,個個都高興的溢於言表。
不過到了睡覺的時候,就出現了一點問題,原因是蘇詩茗早就對楚佑霖說過的。
她不和楚佑霖睡一間,不是她裝白蓮花,而是真的不想讓楚家人認爲她是一個隨便的女生。
“嫂子,不會吧,你和我哥之間還是清白的?”楚月的話很雷人。
蘇詩茗臉有些紅,一直紅到了耳根。
“我……”
“小月,別問了。你和你嫂子住一間!讓你哥和佑方住一間。”
楚母這樣安排倒也沒差,要給人家蘇詩茗留點面子。
當天晚上就這麼過了,第二天一早,楚家又熱鬧起來。
“不要殺豬了吧。”蘇詩茗看到楚佑霖和楚爸兩個人把一頭豬按在地上。
那豬叫的很慘,蘇詩茗有點可憐那頭豬。
“嫂子,你別管了,我們家有十頭豬。我爸說了,每年都要喂,我哥回家要殺也一頭,將來我出嫁也要殺,我弟弟娶媳婦也要殺。”
楚月是個靈透的女生,雖然沒有化妝,但山間女孩那種獨有的靈氣還是十分明顯。
院子不太大,蘇詩茗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與楚月站在堂屋前看楚佑霖和楚爸忙碌。
“爸,你讓我來吧!我一刀捅死它!”楚佑霖還是光着膀子。
陽光下,他健面的肌肉塊塊突起。
楚爸說:“你還是讓我來吧,你是當兵的,不適合殺豬。”
說着,楚爸把一尺來長的刀子捅時了豬脖子,那頭豬聲震九霄,蘇詩茗嚇的直哆嗦,這樣的場面還是頭一次見。
真正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啊,太可怕了。
這時,大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
男人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和楚爸的年紀相仿,而跟着他一起進來的女人卻很年輕,蘇詩茗約摸着和自己差不多。
“嫂子,這是村長,那是鈴鐺姐姐。”
路上就聽說了關於楊玲的事,想不到居然能看到她。
“佑霖哥,聽說你回來了,我和我爸過來看看你。”楊玲同樣是那種小家碧玉。
如果不是聽楚佑霖說她有了孩子,那麼打死蘇詩茗她也不會相信,楊玲生過娃。
看起來就是一個清純的女生,長髮烏黑,皮膚白皙。
“佑霖小子,你幾年纔回來一次,也不知道去看看我,還要我主動過來,大小我也是一村之長,你別拿村長不當幹部。”村長笑着說這些話,是在開玩笑。
楚佑霖鬆開不再嚎叫也不再掙扎的豬,拍了拍手:“軒叔,我也是昨晚剛到。早起還和我爸說,一會兒把豬殺了,叫你過來一起熱鬧。”
“鈴鐺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楚佑霖問。
“你們年輕人說話,我和你爸把豬毛褪了。”
楊玲與楚佑霖對視了一小會兒,蘇詩茗有點不是滋味了。
“佑霖,這就是你和我說的鈴鐺吧。”蘇詩茗主動過來。
打從一進來,楊玲就盯着楚佑霖,沒注意到蘇詩茗,回過神來看清了蘇詩茗,她不由心下一驚。
“佑霖哥,這位是?”楊玲其實了猜到了,只是想再確定一下。
楚佑霖笑着說:“這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未婚妻……蘇詩茗。老婆,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楊玲。”
這就算是認識了。
蘇詩茗在南陵就很擔心楚佑霖,因爲他身邊總有很多漂亮的女生圍着,沒想到楚佑霖還真是個多情種,回到老家還有青梅竹馬的女生。
長的帥就是麻煩。
“小月,你先陪你嫂子和鈴鐺一會兒,我去幫爸把豬開膛了,豬心最好吃。”
聽楚佑霖這麼一樣,蘇詩茗想到了血淋淋的豬心,胃裡不由一陣翻涌。
“嘔!”
“嫂子,你沒事吧!”楚月急忙扶住蘇詩茗。
蘇詩茗捂着嘴,臉色有點白,擠出一個笑:“沒事,可能是昨晚淋雨……”
“看你的樣子不想是生病了,我覺得你可能是懷上寶寶了。”生過娃的楊玲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個大概。
“不可能。”楚月自然要護着蘇詩茗:“我嫂子和我哥之間還是清白的,怎麼可能懷上寶寶?你可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