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種很直觀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就好比是你肚子脹需要去茅房的感覺，很真是——我覺得今天大概是有好事！
但在母親沒有說出來之前，我是不能主動去問的。
“你坐過來一些。”母親瞪着眼說。
“什麼事情嘛，我還要去學習呢！”我不滿意地說道。
一旁的其他兩個老妖婆倒是沒說什麼話，母親又說：“佳佳不也是要高考了麼，她怎麼就可以坐在這裡呢？”
“那是佳佳學習好，我不一樣，不認真一些沒成績的。”我說。
“平時也沒見你有多認真，你快過來。”
我有很大的情緒，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又不好發作出來，即便沒這麼多人，我也不能發作出來的，因爲母親的威嚴比這些人要有用多了——我的經濟現在完全掌握在母親的手上。
還是這個姓顧的妖婆會說話，說：“小明啊，快高考了，打算考什麼專業啊？”
“不大清楚了——這個！”我牽強地笑了笑說。
連着一旁的佳佳姑娘也笑了笑。我不知道她這笑聲代表了什麼，但是我覺得有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而且更像是在挖苦和嘲笑我。
在這幾個人裡面，瞭解我的，就數這個佳佳了，她跟我是同一所學校，聽到的消息自然也就多，大概也知道我跟幾個女孩子女孩的事情吧。
而我也不可否認，這個姑娘長得還行，也僅僅是還行。當初，我問這個姑娘說她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她說有，我就沒再怎麼搭理她了——吃不到的葡萄，我不會去說她的酸，但是也不會去聞她的甜的。
後來，這些人坐到一起說我跟這個女孩子還有娃娃親的時候，我當時就想，別人穿過的鞋子不免有腳氣的，還是不要動的好！
現在，又出現在我的家裡，我表示不是很歡迎，我不單不歡迎佳佳，連着其他的幾個中年婦女我也不是很歡迎。
母親又說話了，說：“好了，我就直說吧。”
我饒有興致地看着母親究竟能說出什麼話來，其他的幾個人好像已經知道了母親要說什麼似的，自顧自地吃着桌子上的一些東西。
“食品店的合夥人現在撤出了一位，現在只有三個了，就是顧阿姨和我們母子。”母親說。
我不知道母親說這話是什麼用意，所以，我沒有搭話。母親繼續說：“我佔了幾乎一半的分紅，現在我打算將這分紅全部讓給小明。”
原來是這個事情——即便不說，以後也是我的。說不說都一樣，反正母親的錢大概還是要讓我去花的，除非她還有什麼孩子。
在這個問題上，我表示一點都不關心。而一旁的顧妖婆好像是不大高興的樣子，總之，看起來不是很自然，她說：“現在食品店生意很好，這個時候我撤出來，就是吃虧，但是，我將這些分紅也讓給了一個人，不是一個，是兩個。”
顯然，顧妖婆說的這個話題我更有興趣，但是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事情，我覺得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哪怕我更重要的事情也只是去睡覺。
這幾天我
覺得自己有些疲於奔命了，所以想好好地睡個兩天，然後再去參見考試。
“哦——”我沒精打采地說道。
“一個是我兒子，一個是就是佳佳。”顧妖婆說道。
將分紅讓給她的兒子無可厚非，讓給佳佳是怎麼回事，我就有些想不通了。但我還是表現出了很平和的樣子來。
“不過，如果你跟佳佳能走在一起，我的一半里面的一半就讓給你好了。”
說完這話，連着詫異和吃驚的，不只是我，還有佳佳。顯然，她比我更吃驚，也顯然，她在來之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而我，不想要她的這些東西，再說，也沒多少。但這樣的好人，未免有些讓人措不及防的感覺，我也不喜歡別人做好人，我覺得好虛僞。
這世間也沒有那麼多的好人！
我沒見過大風大浪，但是這樣的吃驚我還是可以壓得下去的，隨即，我又恢復了平靜，說：“阿姨，這個事情，我看——您得問問佳佳纔好。”
於是，顧妖婆將目光看向了佳佳，問說：“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她也在爲難。想必她不是有錢拿而顯出了不好意思的樣子，而是，她已經有了人的。這個我還是清楚的。
佳佳在我們學校也不是個默默無聞的女同學，她的名聲幾乎快蓋過了我的名頭，因爲她的緋聞很多。
母親和這些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樣，說：“這個事情，你們兩個怎麼樣？”
說着，將目光穿梭於我跟佳佳的面龐之間，在等着我們的答覆。我得承認，我不贊同，也不想吃這嗟來之食，但我不想做這個拒絕的人，所以，我想了想說：“我沒意見，看佳佳同學吧。”
而我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她，看她怎麼處理吧！
佳佳爲難地就好比是內分泌失調了一樣，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好像很害羞的樣子。但是她見過的世面，想必不比我要小多少，因爲我沒見過那麼多的男人。
“呃——這個，不好吧！”佳佳說。
“那好，這個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了，看來你們兩個還不是很熟悉，應該讓你們兩個多瞭解一下。”母親說，“這樣，你們兩個高考後出去轉一圈，回來了我們再做打算，好不好？”
這個提議得到了一致贊同，但我心裡是不贊同的，因爲我早已安排好了我高考後的計劃，哪怕考試成績很差。
這些人就這樣散去了。我起先以爲會是好事，想不到還不是什麼好事，居然是給我說媒來的，而現在的我，還需要這樣的形勢來解決終身大事麼？
明顯，是不需要的。佳佳同學也不需要，她見識過的男生估計是我見識過的女生的很多倍數了。
暫將此事擱淺，日後再想辦法好了。在家裡好好地睡了兩天，便迎來了人生當中的第一次大考，而且，照別人說法，會影響到一生的命運。
但是我不這麼覺得。
這天，天空下着毛毛細雨，好像每年的高考都會下雨，也不足爲奇了，大概是老天對我們所受到的委屈的一種哭訴吧。
連着兩天的時間，我
覺得自己都快虛脫掉了。也無心去關心別人考得怎麼樣——至於那兩個女孩子，考得好或者是不好，都沒關係了，但是甄小小那裡，會有很大的關係。
我雖然已經放棄了爭取，但是當有一個希望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會去把握的。我終究還是喜歡着她。
但願我們的成績相差無多吧。
連着兩天的考試，也連着兩天的小雨。從考場出來的那一剎那，我便撥通了方可怡的電話，我心想，這兩個女孩子大概在一起吧。
但是電話沒人接，我只好先回了家。我清楚地記得，甄小小在幾天前跟我說，她在高考後會來找我，而我，是不想去找她的。
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兩個女孩子的成績怎樣，以及她們倆是不是還在同居當中。我關心這個問題，勝過關心其他的事情的。
至於母親說和那幾個老妖婆說的那件事情，我覺得我以後還有時間去處理。我清楚顧阿姨的那個兒子，幾乎是個不學好的主。
而顧阿姨之所以這麼做，大概也是爲了讓自己的利益得到最好的保障吧。她那個兒子揮霍起來，真不是蓋的，雖然我們很少見面，但是每見一次，我就覺得他應該是李嘉誠的兒子纔對，因爲只有那樣的人，才能養得起那樣的兒子。
考試的成績還要好幾天才能公佈出來，也可以查詢得到。而成績出來之前，我有三件事情需要去做——一是，等着母親來和我商量上次在家裡的那件事情。
二是，等着甄小小來找我。
三是，等着方可怡和劉彤彤的電話，我估計這兩個女孩子現在還在一起，只是屏蔽掉了我而已。
這三樣綜合起來，就是等待。也唯有等待了，就看誰先來找我了。
我家的地址和門牌號甄小小是知道的，而我的電話在很多年的時間裡是沒有換掉的，甄小小要麼給我打電話，要麼就來我家找我好了。
反正我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在睡覺。其實，在我的內心深處，我還是更加地希望甄小小能來找我。
可兩天時間，我出了接到了張豪文他們的電話，關於這幾個女孩子的信息，我都是一個字的音訊都沒有收到。這讓我險些以爲我成了被孤立起來一個傳染病患者。
而當我接到了易兆傑的電話時候，我才發現，甄小小說的來找我，只是一個藉口，並不是要來找我，而是以之前相同的方式約會——那就是在同學的聚會上與我相見！
我跟甄小小之間，大概有好多次，都是以這種方式見面的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見一見也好，總好過呆在家裡苦等的好。
可當我要邁出家門的時候，電話就不失時機地響了，還有一條我未能查看到的短信。
“喂，爲什麼不回我信息。”劉彤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你又去哪裡風流去了？”
“沒有啊！”
“那爲什麼現在才接。”
“我這不是接了麼？”我覺得我接電話的語氣簡直就是個孫子，也不知道我怎麼就跟這樣的小妖婆就勾搭上了。
想必是我上輩子沒做什麼好事的緣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