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裡走去。 我跟了上去。蘇彤彤好像很歡快似的，她的雙腳左右一隻是離開地面的，始終在蹦着，跳着。 到了一處公寓樓下，蘇彤彤停下說：“到了，我就住在這裡。” “哇，這麼豪華，比我們宿舍樓強多了。”我擡頭看了看，樓上燈火通明，儘管夜已深，顯然睡去的人不是很多。 “上去吧！”蘇彤彤主動地拉起了我的手。 如此主動開放的一個女孩，我還要像個小女生一樣扭扭捏捏的，就說不過去了。可能這女孩以爲我會留下來，她爲了省錢，不想去酒店，就直接帶我回了她的住處。 算上這次的見面，我們才第三次見面呀，太主動了也不好。我明白蘇彤彤的意思，可小女孩的嬌羞總歸要保留一些的。 難道所有的女孩在喜歡上一個人後就沒有了矜持可言麼？答案昭然若揭，好像確實是這樣。 她走在前面，打開了一扇門，鬆開我的手，又將屋子裡的燈打開。頓時，這間房子裡的佈置盡數呈現在我眼前。 相較而言，房間算大了，雖不足二十個平方，但仍舊會覺得有些空曠。簡易衣櫃，電視，還有一個冰箱，一張很大的牀，門口有個鞋架，一張桌子上擺滿了護膚品，另一張桌子上是些零零散散的東西。 “你一個人呀！”我看了看四周說。 “是呀，就我一個！”蘇彤彤走到裡面，打開另一盞說。 想不到後面還有一個小角落，像竈臺一樣的角落。我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喏，吃吧！”蘇彤彤拿過來了一個盤子，這個盤子裡的東西很雜亂，有糖果，有水果，還有面包。 房子裡沒有茶几，她放到櫃子上，房間裡同樣沒有凳子，她坐到了我旁邊。 我是賣東西的，怎麼會吃這些東西，早就吃膩了，我說：“吃過飯了，很飽的。” “哦。”蘇彤彤不滿意地說。 “你打算離開這裡麼？”我問道。 “還沒想好。”蘇彤彤猶豫了一下說，“我想離開，又不想離開！”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看着我說的，她的意思是要我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我雖早有預料，也不想臨陣脫逃，但當我來到這裡，我又不禁會想，留下來，讓你留到哪裡！ “如果，我希望你留下來呢？”我試探着問說。 “我想一下。”蘇彤彤羞赧地低下了腦袋。 “留下來吧，不用想了。”我知道，這是蘇彤彤願意聽到的謊話。她讓我給她的答案就是讓她毫無顧忌地留下來。 蘇彤彤小聲地“嗯”了一聲，這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快聽不到。 近兩天的交流，我們之間只是留與不留的問題，誰都沒說要給誰做什麼人。我不意在跟誰說讓誰做我的女朋友，蘇彤彤也沒有說讓我做她的男朋友，所有的問題都在圍繞着去留的斡旋在展開。 她希望在我說了留下來後，再順便說一句，做她的男朋友。我張不開嘴。 “你這
幾天辭職吧，好不好？”我讓蘇彤彤留下，那麼，我就不希望她還留在洗浴城上班。倒非我不喜歡那樣的氛圍，只是，作爲我的女人，我應該給她一些意見，哪怕這樣的意見對她沒有好處。 “我辭職了去幹什麼呀？”蘇彤彤看着我的眼睛說。她的眼神裡有疑惑，也有不可置信，她在懷疑我的動機。 “相信我。”我篤定地說。 早在來這裡之前，我就想過這個問題，我打算讓蘇彤彤去方可怡以前做兼職的那家店，如果此時坐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會答應。 儘管我無能，我也不會虧待誰。 “我相信你，明天就就辭職！”蘇彤彤眯起了眼睛，笑說。 眼前的這個女孩膽子也大，不問一問她辭職後去幹什麼，還是我包養了都沒有問，她就答應了下來，而且很爽快，幾乎是不假思索。 “既然相信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那你就放心睡覺吧！”我頓了頓說，“這兩天你先玩一玩，這個週末我來找你，給你安排，好不好？” 蘇彤彤點了點頭說：“好！” “我先回學校了，明天還要上課，早點睡，明天辭了職如果不想去玩，就哪兒也不要去，等我的消息，週末！”我站起身，很認真地說。 “你——”蘇彤彤話到嘴邊停了下來。 這個意思很明瞭，她是問我今晚不留下來過夜麼。我這幾天因了球賽的關係，腎虛地不行，在來之前也根本沒想着要將蘇彤彤怎樣。 “你要我留下來陪你睡覺啊？”我壞笑着說。 “討厭！”蘇彤彤嬌嗔地說。 “好了，我走了，你早點睡吧！”我向門口的方向走去。蘇彤彤沒再挽留，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硬要拉着一個男生留宿。 我的戰斧停在“人間”那家洗浴店的停車場後面，很安全。晚上是很難打到車的，即便有車，也不敢去坐，我怕訛我。這麼遠的距離，打車得多少錢。 剛娶去了一個老婆，得省着點花。戰斧的燃油我是從母親的轎車裡抽出來的，加油站是不會給我加油的，他們要一些證件，搞不好還把我賣給了交警大隊。 小心些總沒有壞處。 下個週末之前的這個週末，我覺得會很忙——下個週末之前，會結束其中考試，成績也會有一個公佈。而這個週末，我的原定打算是去城水灣看看飯館的生意怎樣，再順便看看唐綵衣。 蘇彤彤要我給她的答案已經給了，所以這個週末我還要安頓一下這個比我大幾歲的小女孩的歸處。 學校緊鑼密鼓地籌備着下週的分班考試，我們做爲老師手下的小卒卒，自然要不遺餘力地分擔一下。因了蘇彤彤的關係，我突然很想念那幾個女孩。 我一直覺得，過去的不用再去糾纏，但蘇彤彤的出現喚醒了我已經窒息的思念，下個週末之前，我想看看她們的成績，也想看看自己的成績有沒有下滑，我更想去驗證一下死灰復燃的現實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