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綵衣還在抵抗着我的好心,幸好酒精的作用使她的所有力氣化爲了無形。
“你放開我!”唐綵衣還在呢喃,但這聲音已似遊絲。
“好了唐老闆,就我一個管你,你還不領情!”我知道這話她是聽不進去的,唐綵衣只是本能的抗拒,神智已經失去了判斷的功效。
她的眼皮忽閃忽閃地動着,她的腳步有意無意地踩出極有規律又十分凌亂的形狀,她的身子軟綿綿地癱倒在我懷裡。
出了會所,一陣清涼的微風吹來,唐綵衣可能是因了這股涼風的緣故,她的洪荒之力突然爆發,竟將我一把推開。
起先在我腦子裡想到的,是這大美女可能要逃走,下一秒卻是形勢逆轉,唐綵衣不是要逃之夭夭——她依着路旁的樹幹將所有進食的食物統統吐了出來!
我連忙湊上去幫她料理了一下嘴邊殘留的嘔吐物,唐綵衣乖巧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抗拒我的好心。
我輕巧地將她的手臂繞過我的脖頸,她很輕,大概是不足五十公斤的樣子,這對我來說沒有一點的難度,就這個姿勢,我可以扛出去四五里路!
送她回去我也不知道她家住哪裡,索性就近原則——去酒店!
好事連連,最近桃花運總是來找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測,但可以肯定的是,唐綵衣是和我睡一個房間的。
毗鄰娛樂會所最多的不是酒吧就是酒店,沒走幾步路,便到了漢庭的門口。我擡頭一望,估計漢庭是滿房的,進去看看再說。
大廳的營業人員問說:“先生要什麼房間?”
“最近的一間!”我扛着唐綵衣也不願走太多的冤枉路。
唐綵衣軟成了一灘泥,她偎在我的肩膀,似乎是睡着了。進了房間,我便將唐綵衣撂到牀上,替她脫了鞋子,將她的裙子捋得稍微整齊些。
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鞋子都沒脫,倒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半夜,房間的燈是亮着的,唐綵衣將被子蹬到了一邊,我再次替她蓋上被子。
這一夜,我睡得十分安穩,沒做任何一個夢,天什麼時候亮的我都未能察覺。我不覺得放過唐綵衣是一件遺憾的事,我只覺得,我們之間不應該發生任何超越界限的事情——太過懸殊,也便失去了很多的可能,這種無法彌補的差距最好不要去試探着觸碰它。
有些願望並不是用來實現的,而是用來期待的,這就好比我們追星一樣。
早上醒來,我發現我的身上披了一條毯子,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連忙爬起來往牀上一瞧,人呢?
這一聲大吼終歸是沒有白費,居然從廁所裡有人應我:“你醒了!”
“唐老闆醒的早啊!”我放下了心來。唐綵衣在拉屎呀!
“委屈小朋友了,讓你睡一夜的沙發!”唐綵衣從浴室裡出來,髮梢還滴着水滴,身上裹着一件寬鬆的浴袍。
唐綵衣不怒反喜:“呵,小朋友還看什麼,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流氓,以後不要逞強了!”
“老闆,不能這樣,我只是不願乘人之危罷了。”我還在狡辯,儘管唐綵衣說中了我的心思。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唐綵衣漫不經心道。
“唐老闆,不能卸磨殺驢呀,我可是有恩於你的。”我吃驚地看着唐綵衣說。
“算了吧你就,還有恩於我?”唐綵衣坐到牀邊說。
“我是該避一避,免得再有什麼歹心,不過,大清早的我出去在外面等你,人家還以爲我們吵架了呢!”我入情入理地說。
“那你到廁所去吧,我要穿衣服了!”唐綵衣放下浴巾,趕我道。
“你快點哦,我衝出來看到了也不好,不過我昨天晚上也沒少看,你還很主動呢!”我起身向廁所走去。
唐綵衣雷厲風行,不多久,她便喊話說:“好了,你可以
出來了。”
我剛好穿好,但唐綵衣這話讓我愣是在裡面多呆了兩分鐘。
出來一看,唐綵衣已經容光煥發,她的衣服沒有一點的褶皺。
“走吧,小朋友!”唐綵衣整裝待發道。
這座城市很少有云彩出現,想來也是對我昨夜的一種遺憾的饋贈。
唐綵衣的愛車比我的戰斧爭氣多了,這一路居然暢通的不像話,連個紅燈都沒遇見。人都去哪兒了,怎麼不堵車了?
我坐在副駕駛,看着一撞撞打我眼前忽閃而過的大樓,又看了看聚精會神的唐綵衣,我還是控制不了自己血氣的胡亂碰撞。
“在想什麼?”唐綵衣看都沒看我,就知道我在想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故而問。
“你既然知道我在想什麼,那應該也知道我想的是哪方面的事情了。”多吃幾年的米飯就是不一樣,單看錶情都能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唐綵衣不意與我過多地探討,說:“我沒興趣知道。”
“我還是很有興趣知道唐老闆這麼漂亮的美女,怎麼身邊沒一個護花使者呢?”我有意無意地問。
“呵,我的事情需要跟你這個小娃娃彙報麼?”唐綵衣握着方向盤說。
“唐老闆不用動怒,我就是問問而已,見諒就好。”我苦笑着說。
很快便抵達服裝店,唐綵衣停下車子說:“好了,你下車吧!”
“你撂下我就走了?太不負責任了吧?”我已經打開車門,從裡面鑽了出來。唐綵衣未做解釋,轟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看着排氣管裡噴出來的灰色氣體,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當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我眼前,我竟矜持地不敢去觸碰,當這個機會離我而去的時候,我又悔恨地捶胸跺足!
一個人在外面吃了午飯,又打包一些帶給店裡的工作人員。
下午的太陽十分毒辣,幸好還有一隅牆角可供納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