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離開了麼?”澤拉斯說出了斗篷人沒說完的問題,然後輕笑着說道“不過是分身法術,哦,你們是叫意念體來着,反正也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不是麼,烏魯蒂亞。”
被叫破了身份的烏魯蒂亞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輕笑着說道“那麼,不知道這位老古董先生,能不能解釋下,四百年和四百年前有什麼區別麼?”
“當然有區別了,代表了我還很年輕。”澤拉斯笑着說道。
“哦?呵呵呵呵,原來是這樣啊。”烏魯蒂亞一愣,隨即恍然的點了點頭,看似恍然大悟的樣子,手卻悄悄地向腰間摸去,然而,當烏魯蒂亞的手摸到腰間之後,神色卻忽然大變。
“你是在找這個嗎?”澤拉斯晃動了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在手裡的卷軸問道。
“什麼時候?”烏魯蒂亞神色一凝,隨即想到了澤拉斯在時間魔法上的造詣,而事實,也和她猜測的差不多,就是在她拿卷軸的時候,被澤拉斯定住了時間,然後先她一步拿走了卷軸。
“讓我看看,嗯嗯,着紋路......嗯,崩壞效果的魔法陣麼?還真是封印了一個少見的類型啊,威力也不錯的樣子,是爲我準備的麼?”澤拉斯擺弄着卷軸說道。
聽到澤拉斯的話,烏魯蒂亞冷汗都下來了,事實上,這卷軸就是她在上次和澤拉斯交手之後,專門找人制作的用以應對澤拉斯的殺手鐗,號稱能將一切崩壞的自律崩壞魔法陣,沒想到,現在被對方輕易地拿走了不說,更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就弄清楚了卷軸封印的魔法。
“不過,這還不夠啊。”澤拉斯輕聲說道,然後,在烏魯蒂亞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捏碎了卷軸。
“轟!”一道狂暴的魔力蹦涌而出,構築成了一座看上去無比繁瑣的紫紅色的法陣,將澤拉斯籠罩在其中,法陣所產生的崩壞力量,讓空間都在不斷坍塌,然而,身處其中的澤拉斯,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竟然如此,身處其中的澤拉斯,如同一個黑洞般,吸收着法陣崩壞的魔力,無論多麼狂暴的崩壞力量,在接觸到澤拉斯的身體之後,都很快的消失無蹤,連一絲漣漪都不曾濺起。
“怎,怎麼可能?”烏魯蒂亞瞪大了雙眼,即使之前已經知道了,澤拉斯在和傑拉爾對戰時硬抗了煉獄破碎,可是,親眼見識到卻又是另一種震撼了,更不用說,自律崩壞魔法陣在特性上,原本就有着遠超煉獄破碎的殺傷力。
無論烏魯蒂亞多麼的難以接受,隨着被澤拉斯吸入了魔力越來越多,紫色的法陣迅速的變得黯淡起來,也就十幾秒的時間,整個法陣沒有了注意維持其運行的魔力,徹底的崩碎了開來。
“接下來,能和我好好談談了吧?”澤拉斯揮了揮手,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抹消了法陣最後一絲痕跡,然後饒有興趣的看向烏魯蒂亞說道。“欺騙傑拉爾建造R系統,到底有什麼目的?”
烏魯蒂亞一愣,然後做出一副狂熱的樣子說道“目的?當然是復活偉大的黑魔導士傑爾夫!”
“復活節傑爾夫?呵呵呵,”澤拉斯笑了起來,然後盯着烏魯蒂亞說道“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說謊麼?烏魯蒂亞,一個活着的人,你們拿什麼去復活?”
“你,你怎麼會知道?”烏魯蒂亞大驚失色的問道,然後,看到澤拉斯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恍然大喊道“你在詐我?”
“你覺得呢?”澤拉斯目光一閃,然後沉吟道“這就有意思了,魔力,R系統,復活,既然你們知道傑爾夫還活着,那麼......你,或者是你們,讓傑拉爾建造R系統的目的,應該是在針對魔法評議會吧,不,不止這樣,你們,還想要喚醒傑爾夫?”
“你?你怎麼知道的?”烏魯蒂亞更震驚了,如果說,澤拉斯能推測出針對魔法評議會,這到是沒什麼讓人意外的,可是,現在竟然說破了他們準備喚醒傑爾夫這件事。
“唉,爲什麼總有人那麼喜歡作死呢?”澤拉斯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如果說之前還是猜測,烏魯蒂亞的反應無疑已經證明了他的猜測,可是傑爾夫那狀態,根本就是不可控制的,哪怕是傑爾夫本人,而傑爾夫的力量來自於阿蒙拉,每殺一個人,靈魂都會被阿蒙拉所吸收,這無疑會加快阿蒙拉的恢復,也會加劇對世界的損傷,到時候......想到這裡,澤拉斯只覺得一陣頭疼。
“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看到澤拉斯陰沉不定的表情,烏魯蒂亞破罐子破摔的說道,不過,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矯捷。
“算了,你走吧。”澤拉斯意味闌珊的擺了擺手說道。
“什麼?你放我走?”烏魯蒂亞還以爲自己聽錯了,驚疑不定的問道。
“還在演戲啊,悄悄地換了一道意念體,即使我把你留在這裡,又能有什麼用?還是說,你準備把真身,再換過來?”澤拉斯盯着烏魯蒂亞說道,事實上,剛纔澤拉斯在陷入沉思的時候,烏魯蒂亞就留下了一道意念體作爲掩護,本體悄悄溜走了,雖然澤拉斯就察覺到了烏魯蒂亞的小動作,不過,因爲本就不準備傷害他的澤拉斯,也就出手阻止就是了。
“哦,呵呵呵呵,竟然敢看出來了麼?”烏魯蒂亞輕笑着,身影逐漸的虛化起來。
“烏魯蒂亞,作爲長輩,我奉勸你一句,當傑爾夫出現的時候,離他遠一點。”在烏魯蒂亞的身形完全消失之前,澤拉斯提醒了一句。
“長輩麼?”正在消散的烏魯蒂亞神情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看向澤拉斯的目光,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唉,麻煩啊。”等到烏魯蒂亞的意念體徹底消散後,澤拉斯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
“對不起,老師,蒂亞她給您添麻煩了。”烏魯的聲音響了起來。
“算了,這和她關係不大,該來的總是會來,有些事情,也應該有個了結了。”澤拉斯目光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