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船緩緩的靠到岸邊,凱勒鵬和凱蘭崔爾夫婦兩人走下船,領着遠征隊的一行人,一起來到了碼頭旁邊的一個空地上,在那裡,早已有精靈們準備好了一頓豐盛的大餐,在精靈們優美而動聽的歌聲之中,一行人暫時放下了所有的憂愁,其樂融融的享用了這頓大餐。
宴會結束之後,一行人隨意的坐在草地上,聽着凱勒鵬夫婦講述着和遠征隊接下來的行程相關的一些信息。
“當你們沿着河水往下走,你們將會發現樹木越來越少,最後會進入一塊荒廢的區域,從那邊開始,大河會穿越高地上的多巖地形,再繼續行進一段不短的旅途之後,就會到達燃巖高地,大河從那裡繞過高地,在巨大的聲響和煙霧中落下拉洛斯瀑布,進入寧道夫區域,緊接着是一連串的沼澤地帶,大河變得十分平緩,分岔出許多支流來樹沐河也在那裡分成許多支流,流入森林中,大河的這一邊就是洛汗國,在另一邊則是艾明莫爾光禿禿的山丘,從那邊往東走,就是死亡沼澤和無人地帶,一路直達葛哥洛斯盆地和魔多的黑暗大門。”凱蘭崔爾夫人說着,看向了波羅莫“波羅莫,還有任何想要前往米那斯提力斯的人,都最好在拉洛斯瀑布之前離開大河,在樹沐河進入沼澤之前橫越它,但你們最好不要太過深入法貢森林,那是塊詭異的地方,外人對它知道得甚少,但我想,波羅莫和亞拉岡知道的應該很多,其實不需要我的警告。”
“您說的沒錯,凱蘭崔爾女皇,我們在米那斯提力斯就曾經聽過法貢森林的威名,雖然我一直認爲那是褓姆所說的故事,那些用來騙小孩的故事,但是既然連您都那麼說了,我一定會多加註意的。”波羅莫起身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無需多言了。”凱蘭崔爾夫人說完,站了起來,從身後的侍女手中,接過了兩杯裝滿了白色蜂蜜酒的杯子,自己留下了一杯,將另一杯遞給了自己的丈夫凱勒鵬說道“樹民之王,現在該是舉杯歡送客人的時候了。”
等待凱勒鵬拿着酒杯,和凱蘭崔爾夫人一起,與每一位遠征隊的成員都共飲了一杯餞別酒後,又由凱蘭崔爾夫人命令精靈侍女們,拿出了臨別的禮物。
“尊敬的澤拉斯先生,這是我們夫婦特別爲您送上的禮物,”凱蘭崔爾夫人拿出了一面小巧的鏡子對澤拉斯說道“精靈們即將退居海外,屬於我們的歷史將要過去,超凡也終將歸於平淡,也許只有在您的手中,纔不會淹沒它的能力,還請您在久遠的未來,仍舊能記得樹民之王和他妻子的善意,記得曾在羅瑞安結下的這段友誼。”
“未來麼?”澤拉斯略微考慮了一下後,接過了鏡子認真的回答道“未來會如何變化,我也不能肯定,但是貴夫婦和羅瑞安的友誼,澤拉斯.埃蘭必將銘記於心。”
見澤拉斯收下了鏡子,凱蘭崔爾夫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在和凱勒鵬對視了一眼之後,把操控魔鏡的完整咒語,通過精神力傳遞給了澤拉斯,之後,就從精靈侍女手中拿過了另一件禮物。“亞拉鬆之子亞拉岡,埃西鐸的後裔,這是羅瑞安爲你準備的禮物。”
那是一柄劍鞘,劍鞘上面有着以黃金和白銀鑲嵌的樹葉和花朵圖形,上面還有着用許多寶石嵌出來的精靈文字,書寫着聖劍安都瑞爾的名號,和它的來歷。
“從此劍鞘中抽出的武器,即使被擊敗,也不會斷折或污損,但是,未來的前途還有許多的危險和黑暗,你在離開之前還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們未來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相見,除非是在一條無法回頭的旅程上。”凱蘭崔爾夫人在介紹完禮物的功效後,輕聲問道。
“女皇,你知道我真正的願望,也一直不願意將我唯一希冀的寶物賜給我。不過,我知道,即使你願意,那也不是你能夠賜給我的,我必須要穿越重重的黑暗,才能贏得這珍貴的禮物。”亞拉岡聲音低沉的說道。
“但,或許這能夠減輕你的重擔,因爲,有人將這留給我,當你經過此地的時候可以將它送給你。”凱蘭崔爾夫人說着,從腰間拿出一枚鑲嵌在巨鷹展翅胸針上的一枚渾圓綠色寶石,寶石的四周閃耀着如同春天太陽照在翠綠葉子上的美麗光芒。
“我當年將這枚寶石送給吾女塞勒布理安,她又傳給她的女兒亞玟,現在,這被轉送給你,當作希望的象徵。此刻,請接受預言中給你的稱號,伊力薩王,伊蘭迪爾家族的精靈寶石!”
亞拉岡激動地接下了這枚胸針,小心翼翼的將寶石別在胸口,那些看見這景象的人都讚歎不已,因爲之前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這人身上散發着無比的皇者之氣,而多年的心力交瘁和重責大任,似乎也瞬間從他身上移除。
“我感謝您賜給我的禮物。羅瑞安的女皇,您的後代中出現了塞勒布理安,和亞玟.暮星這兩顆世間最爲光彩奪目的星辰,這就是您給人世間帶來最大的禮物了!”第一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亞拉岡無比真誠的讚美道。
“瑟蘭迪爾之子,萊戈拉斯,來自北方的同胞,我們很高興看到你既繼承了你父親的勇敢,也繼承了你母親的智慧。”凱蘭崔爾夫人靠在凱勒鵬的身邊,滿是緬懷的說道。
“您認識我的母親?”萊戈拉斯有些吃驚的問道。
“當然,她可是我的同族,也是諾多最爲耀眼的珍寶,關於她和你父親瑟蘭迪爾的相戀,也曾被寫成一段最爲美麗的歌謠在伊瑞詹廣爲流傳,只不過這段歌謠的結局太過悲傷,以至於後來,再沒有人忍心去繼續傳唱。”凱蘭崔爾夫人嘆息了一聲說道。
萊戈拉斯沉默了下來,除了知道母親實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去世的外,在五百多年的歲月之中,幾乎從沒有停父親或者周圍的人提起過關於母親的任何事情,或者說,唯一的一次,還是五軍之戰結束,自己選擇離開幽暗密林出去歷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