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海軍上尉先生,我奉勸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找惹麻煩,要知道,作爲皇家港地區的主教,我和你們的總督大人一直維持着良好的關係。”看着周圍因爲諾靈頓宣佈的命令而議論紛紛的人們,感覺有些下不來臺的胖主教出言威脅着他。
“咳咳,這是出什麼事兒了麼?諾靈頓。”一個帶着大波浪一樣的白色佩魯假髮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在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女孩,正一臉好奇的看着這邊。
“斯旺長官,這位主教正在審判女巫。”諾靈頓回答着。
“什麼?怎麼有這種事?偉大的喬治國王不是已經下令停止這種事情了麼?”斯旺不滿的看向了胖主角。
“你,你又是什麼人?”看着斯旺的衣着打扮,和海軍上尉諾靈頓的尊敬態度,再聯想到皇家港近期要更換總督的消息,其實胖主教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是想要確認一下,語氣卻不再像先前那麼強硬。
“你不是說和總督關係很好麼?這位就是大英帝國任命的皇家港總督,韋瑟比.斯旺大人。”諾靈頓鄙夷的看着胖主教回答着。
“總,總督?那又如何,即使你是新任總督,也無權過問教廷的事,更何況,你還沒有正式上任,這裡還是西班牙的管轄範圍。”胖主教強做鎮定的說。
“是麼?可惜據我得到的消息,教廷方面已經與各國王室打成了協議,而且,根據西班王室簽訂的協約,在我上岸的那一刻就已經獲得了這裡的合法權限,現在,我以皇家港總督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停止你的違法行爲放了這個可憐的女人,並且之後,要到總督府去給出一個交代。”正愁如何快速確立權威的斯旺總督,根本不可能放過這個送上門的機會,看着胖主教語氣嚴厲的呵斥着,同時一隊隊的士兵從人羣后方衝了進來。
“你,你……”胖主教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沒有再繼續硬抗下去,一臉不甘的讓手下放開了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女子。
“大人,這個女人傷的太重,已經快要不行了。”隨行的醫生上前給女子簡單的做了下監察,面色沉重的搖了搖頭說。
“你們做的好事!”諾靈頓看着在那裡冷笑的胖主教,憤怒的指責着。
“愛,讓我來看看吧。”澤拉斯走了過去,嘆了口氣說到。
“你是醫生麼?”諾靈頓看着澤拉斯年輕的面龐有些懷疑的聞着。
“不,我是一個學者,不過再求學的時候曾經學習過一些醫學當年的知識。”澤拉斯纔不想被人當成醫生,畢竟在這個時代的醫生可不是什麼受人尊敬的工作,因爲黑死病帶來的大量死亡,醫生甚至被當成了不詳的職業,在貴族眼中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他們的老同行理髮匠,而學者就不一樣了,無論在哪裡,知識都是受人尊敬的。
“哦,原來是一位學者先生,還請您原諒我的失禮。”果然,聽到澤拉斯是學者之後,諾靈頓的態度立馬變得恭敬起來,連一旁的斯旺總督都滿懷善意的看了過來,完全沒有人去懷疑澤拉斯是不是在撒謊,因爲這個時代平民幾乎都是不認字的,而認字的貴族們也不會吃力不討好的去僞裝成一個學者,那樣一旦暴漏了學識上的不足就會成爲他人的笑柄,所以在這個時代,即使都知道學者受人尊敬,也幾乎沒人會願意去僞裝成一個學者。
澤拉斯俯下身子,裝模作樣的給女子做了一下檢查,然後拿出了一支被稀釋了無數倍的治療藥水,給女子灌了下去說:“的確傷的很嚴重,幸好我這裡還有從朋友那裡得來的特效藥水,可以先暫時保住她的性命,至於接下來的治療還需要交給專業的醫生來。”
“啊,真是神奇的藥效。”一旁的隨行醫生在斯旺總督的授意下再次給女子做了檢查,發現剛剛還氣若游絲的女子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平穩有力起來,雖然傷勢沒有恢復而且人也還沒有醒來,可是至少已經沒了生命危險,這對醫生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蹟。
“剩下的傷勢你能處理麼?”諾靈頓問着醫生。
“當然可以,上尉先生。”隨行醫生恭敬的回答着。
“那就交給你了,治好她。”諾靈頓命令着,然後讓兩個士兵幫醫生把女子擡走了。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學者先生,鄙人韋瑟比.斯旺,不知能否冒昧的請教下您的名字?”斯旺總督十分客氣的對澤拉斯詢問着。
“您好,總督大人,我叫澤拉斯.埃蘭,您叫我澤拉斯就可以。”對於善意,澤拉斯也一慣是以善意回應。
“哈哈,澤拉斯先生,大人這個稱呼顯得太見外了,你叫韋瑟比就可以了,或者斯旺也行,”斯旺總督非常熱情的說着,並把身邊的小女孩推到了澤拉斯的面前介紹着“這是我的女兒,伊麗莎白,快,去向澤拉斯先生問好。”
“您好,澤拉斯先生。”小女孩有些怯生生的說着。
“你好,伊麗莎白。”澤拉斯語氣溫和的回答了一句,然後看向了斯旺總督說“您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長大後一定是一位十足的美人。”
“哈,當然,她是我的珍寶和驕傲。”聽到澤拉斯誇讚自己的女兒,斯旺總督沒有任何的謙虛,一臉開心的說着。
將處理胖主教的後續事情交給了諾靈頓上尉之後,斯旺總督就不再去繼續關注,而是熱情的和澤拉斯聊着天,除了打聽澤拉斯的來歷外,還時不時的問出了不少比較冷門的知識。
知道這些都是斯旺總督的試探,澤拉斯卻毫不在意,畢竟領過了常年的知識積累,讓這些問題顯得毫無難度,非常容易的就給出了答案。
“哦,澤拉斯先生,您的博學真是令人感到敬佩。”一番交談後的斯旺總督不僅確認了澤拉斯的學者身份,更是對他的學識感到震撼,要知道他問出的那些知識,都是在本土的時候和一些不同專業的頂尖學者交流的時候聽到的,而這些不同專業而且看起來毫無關聯的知識,竟然被澤拉斯一個人就給輕鬆的回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