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妮妙小姐,我們此次前來是爲了.......”在進行了一番簡短的交流之後,澤拉斯開始說起此行的目的。
“是爲了亞瑟王的傷勢麼,我已經知道了。”說着,妮妙看向了阿爾託利亞。
“你好,妮妙仙女!”看着這張和姐姐一模一樣的臉,阿爾託利亞總覺得有些不自然,因而顯得有些拘謹,表情僵硬的向她打了個招呼。
“不用如此拘謹,舊時代的終結之女啊,事實上,當你剛被梅林帶來阿瓦隆的時候,我們就一直在關注着你了。”妮妙說道。
“舊時代的終結之女?”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阿爾託利亞有些疑惑,雖然不清楚什麼意思,可是這個稱呼已經讓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上前來吧,讓我看一看你的傷口。”妮妙卻沒有解釋,而是對着阿爾託利亞說道。
阿爾託利亞有些遲疑地看向了澤拉斯,見澤拉斯點了點頭,才走到妮妙的身前,然後緩緩地解開了身上的鎧甲,將傷口露了出來。
“我能感受到充沛的自然之力,還有聖潔的光明力量,這是澤拉斯先生的手筆吧,都是很高等的治癒法術呢。”妮妙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就感知到傷口處澤拉斯所施放的治癒法術痕跡,有些讚歎的說道。
“真是慚愧啊,這些法術,都無法將亞瑟的傷勢治癒。”澤拉斯有些慚愧的說道。
“不,沒有治癒,不過是因爲世界的規則不同罷了,我想,如果再給出一些時間,即使不用向我求助,澤拉斯先生也能找到治癒方法的。”妮妙說道“請把那把槍給我吧。”
澤拉斯不置可否的拿出了阿斯卡隆,把它交給了妮妙。
“好久沒有見到這把槍了,我至今還記得,那個堅毅而勇武的年輕人,從這裡借走它的情形。”妮妙將屠龍之槍拿在手裡,輕撫了兩下,有些緬懷的說道,然後,她輕聲吟唱了起來,伴隨着神秘而複雜咒語,一層無形的波動,自槍身上散發出來,與此同時,阿爾託利亞的傷口也有了反應,冒出了一縷縷黑煙。
“剛剛那個,難道是信仰之力?這把槍的神性也是來源如此麼?竟然能夠將之具現成爲一種詛咒,這還真是......”將全程都看在眼裡的澤拉斯,感受着黑氣之中的本源,瞪大眼睛有些驚奇的沉吟道,也難怪會如此,實在是澤拉斯之前接觸和學習的一直都是六大根源力量,很少涉及到信仰之力,對於信仰之力的瞭解,也僅限於知道信仰之力可以加幫助半神進階神靈。
“澤拉斯先生果然是慧眼如炬,那的確是信仰的力量,之所以能夠具現化爲詛咒,是靠着神聖誓約的力量。”聽到澤拉斯沉吟的妮妙說道。
“神聖誓約?”覺得有了一些靈感的澤拉斯,疑惑地看向了妮妙。
“這把槍,之前並不是屠龍之槍!”妮妙卻並沒有正面解釋,而是若有所指的說道“當初那個年輕人,立下了屠龍的神聖誓言,從我這裡借走它,成功屠殺了巨龍之後,它有了屠龍之槍的名字,再經過人人傳唱,這個名字,才變得名副其實起來。”
“通過誓言借用了信仰之力,然後再獲得更多的信仰,反哺己身麼?原來如此,還真是一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啊!”澤拉斯眼神之中精光一閃,卻是聽明白了妮妙話中的意思,忍不住感嘆道。說到底,這個所謂神聖誓約的力量,還是阿賴耶的問題,作爲人類意識集合體,她就相當於這個世界人類信仰之力的集合,只不過,這個信仰集合是有意識的,人類自然可以通過特殊的誓言,從她那裡借取一些力量,然後,這些借取了力量的人類,通過這些力量做出一些創舉,被廣泛傳播之後,獲得更多的信仰,又反過來壯大了阿賴耶本身。
兩個人交流的這會兒功夫,阿爾託利亞的傷口之處,已經不再有黑煙繼續冒出了,妮妙這纔將阿斯卡隆收了起來,然後伸出白嫩的芊手,輕輕地在阿爾託利亞傷口處撫摸了一下,隨着一陣綠色的光芒閃過,那一處猙獰的傷口開始緩緩癒合,直到最後,就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好了,傷口已經沒有問題了,接下來,只要再安靜的休養幾天,就可以徹底恢復了。”做完這一切之後,妮妙一臉輕鬆的說道。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妮妙仙女!”阿爾託利亞有些不太適應的摸了摸完好如初的腹部,起身向妮妙鞠了一躬,誠摯的道了聲謝。
“這沒什麼,不過是隨手之勞罷了,再說你們還給我送來了阿斯卡隆,對了,如果方便的話,能否把你的那把劍,拿來給我看一下!”妮妙大大咧咧的擺了下手,然後忽然有些好奇的說道“梅林那傢伙兒不知道在哪弄到的幾頭巨龍屍體,一直當寶貝一樣藏得很嚴實,我也一直沒當回事,不過,剛纔看到你血脈之中的力量,才發現的確非同凡響,所以很好奇,那把由龍角鑄成的寶劍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這個.......”聽到妮妙的要求,阿爾託利亞有些遲疑起來,滿是猶豫的看向了澤拉斯。
“怎麼?有什麼不方便的麼?”妮妙問道。
“不是這樣的,您救了我的性命,提出任何德要求都是理所當然的,只是,您說的那把劍,已經斷掉了。”阿爾託利亞有些羞愧的從身後的包裹之中,將斷成了連接的王選之劍拿了出來,擺在了妮妙面前。
“哈,原來斷掉了啊,我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妮妙拿起了地上的斷劍,捧在手中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後說道“好強的神性,原來如此,看來這把劍的材質的確是非同一般啊,真是難爲梅林竟然捨得用掉它,不過,這手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粗糙啊!”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修復它,讓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甚至讓它的威力更勝往昔,不過,需要留下這半截劍刃作爲報酬,如何?”妮妙向阿爾託利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