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上面那個人究竟是犯了什麼錯?”綁完了手裡的繩子,傑克斯派洛指了指一個被綁在桅杆上的傢伙,再次好奇的問着史考姆。
“你問這個做什麼?”史考姆有些警惕的問道。
“當然是保證自己不去犯和他同樣的錯誤。”傑克斯派洛解釋說。
“哦,那個可憐的傢伙兒是位牧師,總是在宣揚上帝是萬能的。”史考姆回答道。
“在‘安妮女王復仇號’上還有講‘聖經’的牧師?”這下傑克斯派洛是真的感到吃驚了。
“不不,他原本並不是這艘船上的,用他的話說他是一個傳教士,我聽說實在一次衝突中被抓住了......那艘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殺死了,除了他......好像是因爲他的信仰虔誠,大副就放過了他。”史考姆一邊警惕着四周管事的還魂屍,一邊小聲的對傑克斯派解釋着,最後,還一臉擔心的說道“我不得不說,大副她爲了這麼一個人而冒險頂撞船長真的是太過危險了。”
“她?你的意思是,大副是一個女的?”傑克斯派洛注意到了史考姆再說她的時候用字的不同。
“快去幹活兒!”還沒等史考姆回答,還魂屍的黑人大漢對着傑克斯派洛這邊大吼了一聲,將兩人給嚇了一跳,連忙躲了開來,而傑克斯派洛這時也看到了站在船舵附近的安傑利卡,瞬間想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選擇傻傻的衝上去質問她,而是老老實實的幹着活,等到休息的時候,悄悄地埋伏在船艙的角落裡。
看着從樓梯走下來的安傑利卡,傑克斯派洛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安吉莉卡拽了下來,並把一個鉤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咬牙切齒的說着“你這個殘忍,惡毒,沒有良心的卑鄙小人!”
“我跟你說過了我有一艘船,”安傑利卡小聲的爲自己辯解着。
“不對,這是黑鬍子的船,而現在,因爲你的緣故,我正被囚禁在他的船上。”傑克斯派洛糾正着。
“我想我們可以聯手的,傑克。”安傑利卡提議道“我知道你想要去不老泉。”
“你以爲我們將要面對的是誰?黑鬍子,愛德華.蒂奇,所有海盜都懼怕的海盜,沒事兒還喜歡用他那噁心的黑魔法給屍體還魂。”傑克斯派洛質疑着。
“但是他會聽我的意見。”安傑利卡自信的說着。
“不,我所知道的黑鬍子,他不會聽任何人的意見。”傑克斯派洛嘲諷的說。
“連他女兒的意見也不聽麼?”爲了爭取傑克斯派洛的信任,安傑利卡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女兒?是親身的麼?”第一次聽說黑鬍子還有女兒的傑克斯派洛放開了安傑利卡,面色有些古怪的問着。
“失散多年,知道最近才團聚的如假包換的親生女兒,一個全心全意愛着她父親的女兒。”安傑利卡解釋着。
“他竟然會相信?”傑克斯派洛還是有些不太相信這個事情,認爲是安傑利卡欺騙了黑鬍子。
“當然,憑藉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以說服任何人。”見傑克斯派洛不相信自己是黑鬍子的女兒,原本想直接拉傑克斯派洛入夥的安傑利卡臨時改變了主意,舔了舔自己的嘴脣,故意用滿是誘惑的語氣說着。
“跟我過來,”注意到上面的黑人大漢正在往這邊巡視,傑克斯派洛一把拽着安傑利卡躲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小聲的問着“這麼說,想要去不老泉的是黑鬍子?或者是你和他?而不是你和我?”
“不,傑克,這件事情最爲美妙的結果就是,他死掉。”安傑利卡回答着。
“啊哈,那樣你就可以獨吞了。”傑克斯派洛說道。
“有一個預言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或許你不相信神奇的力量?”安傑利卡別有所指的說着。
“不不,事實正好相反,我不僅完全相信神奇的力量,還親身見證過幾次。”傑克斯派洛想起了自己的經歷,幾乎每一次都能和神秘力量撞上。
“那個預言就是,黑鬍子在兩個星期之內,會死在一個獨腿男人的手中,所以他纔會如此執着的去尋找不老泉。”爲了博取傑克斯派洛的信任,安傑利卡隨意編造了一個預言。
“獨腿的男人麼?”傑克斯派洛輕輕的嘀咕着,腦海中想到了巴博薩船長說起黑鬍子時那陰冷的笑容。
“吉布斯水手長,你確定這張滿是破洞的東西能稱的上是海圖?”英國海軍的軍艦上,巴博薩船長正研究着從傑米手中拿到的海圖,可是上面幾個重要部分的破洞讓他無論怎麼校對,都找不到正確的航向,這讓巴博薩船長惱火異常,想到傑米那天晚上就是靠這麼個玩意唬住了自己,只恨不得把他丟下船淹死算了。
“這個,是我那天晚上被抓進監獄的時候故意撕下來的,我想你應該理解,爲了多一重保障而已,不過你放心,它們都在我的腦子裡。”傑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海圖上的破洞解釋着,並開始努力的去回想着破洞上的缺失的那些部分,在想了大約十幾分鍾後,傑米一臉歉意的看向巴博薩船長說道“你能幫下忙,給我來點兒朗姆酒麼?我想我的大腦需要朗姆酒纔可以動起來。”
“注意紀律,吉布斯水手長,我們是受皇家認可的私掠船,而不是毫無規矩的海盜,看在國王的名義上,我們必須要有個軍人的樣子。”幾天的航行讓巴博薩船長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新角色中,並經船上的都是一些海軍士兵,其中也不乏喬治三世的密探。
“遵命,巴博薩船長。”傑米看了看四周的海軍士兵,並不算笨的他知道巴博薩船長的做法纔是對的,可是似曾相識的一幕還是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不好的回憶,當時就是因爲受不了這該死不準隨意飲酒的紀律,才讓他從一個前途大好的海軍軍官最後叛逃去當了海盜,又繼續看了一會兒海圖,記憶還是有些模糊的傑米擡起頭對着巴博薩船長說道:“沒有朗姆酒的話,給我拿一張新的海圖來,這要求應該不過分吧?船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