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在我看來,是一顆比上海更加璀璨的東方明珠,在東方,沒有日本的地方,就可以算作是明亮的地方了,而上海有日本的存在,這就爲這顆東方明珠添上了一抹黑色,而香港則不同,香港是實實在在的英國殖民地,雖然在我看來的確是國家的恥辱,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香港的繁榮程度和市民享受的權利和待遇,遠超我們國家所統治的任何一個市縣,的確,民國政府目前還不能給我們治下的國民那樣的權利和待遇。
以至於有人說,香港就暫時交給英國吧!反正我們也管不好,與其讓香港人迴歸之後受罪,不如讓他們在英國的統治下繼續享受足夠的權利和良好的待遇,讓他們真正地成爲東方的明珠,不要受我們國內頻繁的戰亂的影響,香港人大抵也是這樣想的,戰亂時期,數十萬人離開大陸,前往香港避難。
但是在倭寇鐵蹄的踐踏之下哪裡能有真正的避難所呢?這個時代是倭寇歷史上最爲強盛的時代了,古代的時候,倭寇一直被強大的中原王朝鎮壓,從唐*始,我們就一直壓制着倭寇,但是也無形中成就了倭寇,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是真正的天朝上國,具備足夠的實力把倭寇狠狠地收拾掉,大唐以一萬人馬擊破倭寇十萬大軍,迫使倭寇戰戰兢兢的臣服於大唐,纔有了後來的遣唐使。
不過自從大唐滅亡以後,中原王朝尚武之風不再,軟綿綿的宋代雖然經濟科技強悍,但是軍事上面一直處於守勢,即使如此,倭寇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元代,其實我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蒙古韃虜建立的朝代,雖然他曾經狠狠地教訓過倭寇,但是天不亡倭寇,元軍數十萬毀於風暴,倭寇得到了喘息之機,明代,倭寇的實力增強了,開始具備了一定的實力,可以和中原王朝對抗了,但是他們那短小淺虛的特性還是揮之不去,即使是衰落之中的大明王朝,依舊可以用足夠的實力收拾倭寇,壬辰一役,大明海軍大破倭寇。
一直到清朝,滿清蠻夷愚昧無知,導致華夏的衰落,致使泱泱大國敗於一彈丸小國之手,實在是讓我難以釋懷,滿清的存在,是阻礙中華民族前進的絆腳石,而香港的失去,不也是在滿清的統治之下嗎?香港對於中國而言,是一個恥辱的象徵,民國初年以來,我們就算是內憂外患,卻也一直沒有放棄收回租界的鬥爭,我們已經收回了內陸的幾乎全部租界,剩下的只有上海租界和香港澳門了,葡萄牙一個彈丸小國,只要我們打贏了倭寇,葡萄牙人必然歸還澳門,而唯一的問題就是香港問題,英國人不會那麼輕易的放棄香港,那對於我們而言是榮耀,對於他們而言則是恥辱。
日不落帝國時代的正式終結……
乘船南下的途中,我一直在想,我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提高國府在港人心目中的地位,應該如何做,才能在戰後談及這個問題的時候讓我們擁有港人足夠的支持,讓港人相信國府一定會幫助他們,一定會讓他們擁有比以往更好的權利和待遇,因爲我們所要建設的新中國,也必然是民主富強的新中國,這樣的國家,一定會讓港人滿意,而這也是我所要告訴港人的,這次出兵,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在香港和倭寇大戰,也沒有那個必要,這只是要告訴港人,國府沒有忘記他們,希望他們也不要忘記,自己是中國人,是炎黃子孫。
“軍座,您說,咱們爲什麼要出兵香港?還只出兵五百人?要是和倭寇大打的話,應該是五千甚至五萬,五百人有什麼用?倭寇的兵馬可是一個師團還要多,三萬多人近四萬人,這麼龐大的軍隊,恐怕也只有一百句能和他們抗衡,再者香港不是歸英國人管嗎?我們去幹什麼?英國人會讓我們去嗎?”船上,我站在甲板上看着沿岸的風景,思考着今後的對策,而鄭宇強則走到我的身邊,這樣問我。
我看着鄭宇強笑了笑:“你說香港是咱們的還是英國佬的?”
鄭宇強說道:“當然是我們的了,要不是那幫辮子太沒用,也不至於給英國佬搶過去了!香港咱們遲早是要拿回來的,怎麼能讓英國佬一直佔着呢?”
我點頭說道:“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們纔要出兵,倭寇出動的兵力是近兩個師團,四萬人的兵力,按照我軍的戰鬥力,也只有一百軍可以與之用同等兵力抗衡,那麼我們至少也要出兵四萬,之所以只出兵五百,就是因爲我們根本沒有打算幫英國佬守住香港,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和倭寇在香港開戰。”
鄭宇強納悶道:“這是爲什麼?”
我有心培養鄭宇強做大將,所以耐心給他分析:“一者香港雖然被倭寇攻擊,但是還是屬於英國人的殖民地,英國人讓不讓我們派遣這麼多的軍隊還不知道,就算答應了,打過去了,打完以後呢?守不住自然另當別論,守住了呢?英國佬忙着和德國人打仗,自顧不暇,哪有兵力支援香港?那麼只能依靠我們,要是我們來了,要走會那麼容易嗎?請佛容易送佛難,這個道理我們懂,英國佬一樣也懂,他們不會犯這個錯誤,因爲一旦要守住香港,就必然要依靠我們,而倭寇的攻勢是長期持續的,我們必然會駐紮下來,得到港人的擁護,成爲香港的守護神,那麼到時候,香港的歸屬,可就不是英國佬說了算的。
二者就算不考慮這些問題,英國佬請我們助戰,那麼我們可以守香港,但是海軍呢?陸軍我們沒問題,海軍的問題呢?英國佬的海軍不用指望,他們的海軍還沒有從英吉利海峽脫身,這裡的海軍只是空架子,沒有用,必然不是倭寇海軍的對手,一旦英國佬的海軍被擊敗,那麼我們就被完完全全鎖死在了香港島上,到時候倭寇海陸空三軍將我們完全封鎖,香港是個港口,不是糧食產地,更沒有足夠的淡水,哪裡供的了數萬大軍和百萬港人的需求?這麼一來,我們就會被困死在香港島上,到最後還是要突圍,能不能成功突圍,還得另當別論。
三者,出動兵力自然是以一百軍爲首選,一百軍的部隊向來都是倭寇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一旦他們知道被包圍的是一百軍的軍隊,必然會糾集大軍拼了老命也要幹掉我們,那個時候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一百軍不是一天可以建設出來的,時間非常緊迫,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建設下一支一百軍,武漢的十一軍可不是善茬兒,一旦一百軍大損,那可就完蛋了!
而我們用少量兵力出兵香港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以來英國佬不會質疑我們的動機,哪有誰用五百人去收復失地的?他們那兒再不濟也有一萬多人,他們不會懷疑我們的動機,所以我們可以很順利的進入香港;其次,我們的軍隊數量少,行動隱蔽,自然也有足夠的機動力和倭寇周旋,想要進入和離開都極爲容易,不會出現無法離開的問題;其三,我們這樣做可以顯示我軍強悍的戰鬥力,給港人一個國家軍隊威猛善戰的印象,讓港人記住我們,告訴他們國府沒有忘記他們,國家沒有忘記他們!
我之所以帶上這五百我們全軍最精銳的戰士,就是這個道理,這五百人的戰鬥力,就算是五千倭寇進攻,我也有能力帶着他們衝出重圍,所以我們完全是不必擔心其他的,只要讓港人知道我們就可以了,順帶着我們還要宣傳倭寇的兇殘,告訴他們只有和我們回到國內才能安全,儘可能地多帶一些港人回到國內,這樣的話對於我們戰後收復香港也是有着極爲重要的推動作用,如此一箭雙鵰之事,爲何不做?英國佬以爲我們出兵是白出兵的嗎?他們會爲此付出很嚴重的代價。”
我把整個原因通通告訴了鄭宇強,鄭宇強一邊聽一邊點頭,露出了深思的模樣,我笑了,鄭宇強的確是一個可造之材,要是唐宇的話,只會摸着腦袋嘿嘿的傻笑……想起唐宇,我的心裡不禁又是一陣難過,我從懷裡拿出了那個布包,包裹着唐宇剩下來的十二支飛刀的布包,我答應唐宇要上一趟嵩山,把這些飛刀親手交還給他的師父,少林寺住持,那個曾經的老軍閥,我很想知道,那個老軍閥究竟是什麼人,究竟爲什麼,他會放棄一切權力名位,遁入空門。
十二月十四日,四天的航程過後,我們抵達了廣東省境內,廣東省被倭寇佔領了一部分,但是主要的土地還在我們的手中,倭寇只能實現對主要城市和交通樞紐、幹道的佔領,他們根本沒有兵力對我們的每一寸土地進行佔領,而且神出鬼沒的游擊隊和虎視眈眈的正規軍隨時都能打的他們暈頭轉向,他們就更加無力實現對其他地方的佔領了,那些既不是經濟中心又不是資源中心或者戰略要地的地方,佔據了又有什麼作用呢?途耗兵力而已。
但是正因爲這樣,倭寇無形之中已經被我們包圍在了大城市和交通幹道上,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打破這個僵局,這也是倭寇不斷誘降我國的原因,過去我們尚且還有過猶豫,校長還提出要求,要倭寇恢復到七七事變以前的狀態纔可以恢復和談,但是這一回,倭寇自尋死路,他們沒有能力擊敗美國,既然這個結局已經定下來了,校長就更加沒有理由和倭寇和談了,校長的決心已經堅定了。
抵達了惠州城以後,我們開始整裝準備進入香港,這一回的登陸我們決定在夜間進行,乘坐小型船隻,我拜託第四戰區司令長官張發奎將軍爲我們準備足夠的小型船隻,足夠我們趁夜登陸香港,校長的電報還沒有來,相信英國佬不會那麼快的放下他們的尊嚴讓我們出兵,我很耐心的等,我需要看到英國佬慌慌張張的樣子,那樣纔有快感,然後打個一兩場勝仗,再告訴他們香港無法堅守,讓他們明白自己犯的錯誤是多麼的愚蠢,正好好好的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讓英國佬見識一下中國軍隊的能力,否則他們總是以爲我們還像辮子時代那般的好欺負!
十二月十五日深夜,校長的電報來了,我一看,心下興奮不已,那幫愚蠢的英國佬,竟然在十二月三日就把九龍半島丟掉了,苦心經營的防線被摧毀,倭寇打軍已經圍困住了香港島,他們還是硬撐着不允許我軍入內,告訴校長英國軍隊可以守住香港,十二月四日開始,倭寇開始空襲香港島的多處工廠和民居,我感到了憤怒,雖然英國佬吃癟我很高興,可是受苦的卻是中國人!
英國佬的糧食已經開始短缺,淡水也明顯不足了,估計撐不了幾天了,於是在晚上,在倭寇強行登陸香港島被擊退之後,香港總督楊慕琦爵士向校長髮電,准許中國軍隊進入香港助戰,並且希望*儘可能地多派一些軍隊來,校長直接把這份電文轉給了我,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由我全權處理,我笑了笑,即刻以重慶衛戍司令,一百軍軍長的名義發電報給楊慕琦爵士,告訴他我部五百人的軍隊已經在惠州集結,隨時可以登陸香港,讓他給我們提供可以安全登陸的地點。
楊慕琦爵士很快給我回電,說他聽說過我,告訴我可以安全登陸的地點是在香港島西南部,其他地方几乎都被倭寇圍住了,同時希望我可以多帶一些軍隊進入香港,五百人的確是有點少了。
我淡淡一笑,把電文撕了,告訴發報員發三個字回去:知道了。
“鄭宇強!集合全軍!今天夜裡,登陸香港!”我大聲說道。
“是!”鄭宇強立正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