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至青帶着喜聞樂見的心情加了太極孫師叔的電話與微信。↖,
與時俱進嘛,話說這最近出的微信還真方便,省了不少話費,他目送太極孫師叔與另外幾個武林同道一起離開的背影。
很快,通過現代社會的發達通訊手段,不少年輕的或者比較追逐潮流的習武之人就得知了在徽州附近出了個國術高手,綽號“奔雷腿。”
相傳,此人年紀輕輕,一雙鐵腿甚是了得,先是擊敗外國高手,後是一招秒了在北方一帶頗有名氣的“玉環步”胡迪。
更據一位著名太極高手(知名不具)的描述,此人姓何,性格寡言,暫不知功夫傳承,面容頗俊,大長腿,嗯,目前腿上功夫顯露的比較多,最少是暗勁境界。
……
太極孫師叔盯着手機屏幕上一個名爲“武林八卦”的qq羣,有些自得的笑了。
到了他這個接近五十歲的年紀,已經不再追求什麼功夫境界,反而開發出有些個古怪的癖好,比如愛好八卦同道趣事、愛給別人起綽號……
江湖同道敬他是太極拳的重要人物,開始是忍,後來也就習慣了這個略微有些爲老不尊的傢伙。
孫太極境界難以突破,但數十年的打磨練就了個好身板,又經常利用現代便捷的交通工具走親訪友,是江湖中出名的好人緣。
何邦維自是不知他“奔雷腿”的綽號已經在孫太極的推動下隱隱爲人所知。
回到學校的數天,他繼續刷着自己的課程,同時收到了辦好的護照。
華夏人民共和國——護照,何邦維翻開一看,見到那天跟着工作人員去拍的證件照赫然印在第三面的左側。
他有點彆扭的摸了摸這個證件照。
自打到了這裡,他一直不怎麼留下自己的照片。圍脖裡也只是偶然一兩張。
何邦維很少發自拍,倒是轉發了不少其他人的,有男有女,各種風格不限。
他對這些自拍男女的感覺就是——十分有趣,連帶着他圍脖的粉絲也欣賞了混搭風格的照片。
已經拿到護照,那就進入了最後的申請階段。而工作人員說還需要戶口本原件。
何邦維坐在宿舍內的板凳上,拿着電話有些猶豫。
這要與何爸說做了交換生的事情了,他有點不知道怎麼敘述。
對於別人、對於陌生人,他能無所謂、能不假顏色,但對着身體的至親,他有點拿捏不住。
沉默了會,何邦維按下號碼。
“喂,兒子啊,啥事啊?”何志那邊說話聲不斷。聽起來非常忙。
“嗯,我申請了去瑞士的交換生,目前是到明年六月。”何邦維一口氣說完。
何志愣了一下,過了會似乎是走到了靜處,聽不到那些嘈雜聲,才說道:“瑞士什麼學校?怎麼忽然去那邊了?錢夠嗎?”
何邦維說道:“瑞士商學院。夠,全額獎學金還有生活費,另外我這邊自己寫曲有賺錢。”實際上。商學院那邊是免了一半的費用,生活費是自給自足。
思考了一會。何志說道:“嗯,你去外面看看也不錯,世界廣闊,不要拘泥在一個地方。最近公司這邊有些緊張,行,去就去吧。瑞士那邊還能用國內的卡嗎?”他沒問何邦維所謂寫曲賺錢的事。知情的堂姐何嵐似乎也沒有對親戚透露過。
聽到公司緊張,何邦維沒有回答剛纔的問題,反而遲疑着開口:“我這邊還有二百萬……”
何志對着話筒點點頭:“行,那你先用…!啥?!你那有多少?”他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數字。
“好像是二百萬。”何邦維對自己能用的資金也不瞭解,但上次打包賣給派拉蒙的曲子錢動用的不多。王偉這邊好像也沒說過有什麼大的資金用途。
何志愣住了,他抓了抓有點發癢的脖子,再次確認道:“你說你有多少?怎麼來的?”他壓根沒把何邦維剛纔說的寫曲賺錢當回事。
“寫曲,室友成立了公司。”何邦維說的很簡潔,事實也就是這樣。
這次何志沉默的有些久,一方面是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兒子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另一方面也是考慮了一下這錢要不要拿來用。
旋即,何志放棄了後面的想法,說道:“行,這週末,你回家我們聊聊。”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兒子瞭解的太少了。
何邦維答應下來,又聽到話筒裡有其他人喊着“何總”的聲音,隨後電話就被掛掉。
前些天去形意武館兩場比武都很輕鬆的何邦維掛掉電話,長呼了一口氣。
他是真有點出汗了,這一番對話下來讓他整個人都有點緊張。
一想着以後可能還有幾十年都要面對着親人,他就感覺到頭痛。
今天週四,後天要回家一趟,然後拿到戶口本繼續申請瑞士的簽證。
需要跑一趟魔都的瑞士駐申城總領事館,何邦維看了看手機,剛纔電話期間就有一條短信進來。
正是他的妹妹何婉兮的……
這也是個頭疼事,何邦維站起來,有些無奈的回了條短信。
他還沒有和妹妹說自己要去瑞士當交換生的事,他有預感,何婉兮會有比較大的反應。
在一個人的宿舍裡來回轉悠了一會,何邦維懷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決定給妹妹打電話,告訴她這件事。
“嗨,我親愛的哥哥!”何婉兮收到哥哥電話很開心。
“嗯,我申請了去瑞士的交換生,目前是到明年六月。”他有點機械的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啊?啊?啊!啊!啊!”何婉兮的反應讓何邦維的腦袋似乎更痛了。
“好,去吧。”連續的喊聲過後,何婉兮忽然冒出來這樣一句。
何邦維握着手機,眨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這還是那個何婉兮?
他呆呆的說道:“好。”沉默了會,又問道:“你那還有錢嗎?”
何婉兮理所當然的說道:“沒了啊。”
何邦維繼續呆呆的說道:“那我給你打錢……”可還是覺得不對,他多問了句:“爲、爲什麼?”
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何婉兮很明白哥哥在問什麼,她在哥哥看不到的燕京校園角落裡咬了咬嘴脣,答道:“我要看我哥哥成爲一個更好的自己啊。我不能阻止他成爲一個更好的他。”
“當然了,生活費還是要打的!”
雖然這趟交換生之旅完全不是其他人想的那麼一回事,但何邦維心裡還是有些感動,不知道是原本記憶帶來還是這段時間產生的情緒,或許兼而有之。
“嗯,掛了電話給你打錢。”何邦維不擅長在這種情況下聊天,只能繼續剛纔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