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正是夏秋交替,秋老虎的天氣讓人悶得即使走兩步都冒汗。
那天晚上,我、大霸子、二霸子、於洋、劉凡、付秋幾個人就去了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家供銷商廈,商廈是晚上八點半關門,而且,在商廈門口的附近,當時都是賣燒烤、刨冰什麼的,非常的熱鬧。基本上到了晚上,那裡就是大玩鬧、小混混們的聚集地了。
一到了晚上,走到燒烤攤位一看,竟是些三五成羣的玩鬧模樣的人在那邊喝酒吹牛逼的。
當然,作爲小玩鬧的我們,來這種地方也是司空見慣了。
付秋帶我們來到了一家名叫強子大排檔的攤位,到那一看,陳三少已經坐在帳篷裡面了,在他的身旁還坐着鄭浩、蘇彬他們幾個,而且烤串和扎啤都已經叫好了,擺了一桌子。
“嚯,來的夠早班的啊!”陳三少一看見付秋就笑着說。
原來,付秋已經和陳三少他們約好了。
“吃的都給你們點完了,看看還要嘛再點。”陳三少衝我們幾個挺豪氣的說。
“這就不少了。”大霸子羅建巒說。
“哎,怎麼沒人帶對象過來啊?就咱們幾個大老爺們喝啊?”陳三少問了我們一句。
這時候,我就問羅建峰:“你不說你對象一會兒過來麼?”
羅建峰自己坐到了座位上,拿起一串腰子就咬了一口,說:“她一會兒就過來了,我讓她過來,她敢不來麼。”
“操,吹吧你。”於洋甩了他一句。
羅建峰的對象就是那個周娜了。
我們這幫人整整坐了一桌,一看桌上這麼多吃蛋,大夥兒就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操,咱們算是讓這幾個逼給賣了。”羅建峰吃着串嘴還不老實。
“哦,怎麼回事兒啊,說來聽聽?”陳三少還饒有興致的要問問的。
我一擺手,說:“咳,不就那麼回事兒麼,家雀兒操老鷹(他一說,你一聽)。”
陳三少也是個心思活絡的人,一看我這麼說,就端起杯子,說:“行了,來咱先喝酒,哎呀,美女怎麼還不來啊,可愁死我了啊,你們。”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劉凡這時候也跟着端起杯子,用手指在杯口敲了敲,說:“哥幾個兒,我說句話,咱們哥幾個兒在一塊兒玩兒的時間不長,可是我知道,你們都夠意思,我也是跟你們交心,陳強以前混的怎麼樣,我不說你們大夥兒也都知道,我看那個青哥人不錯,罩得住,我這麼做也是讓大夥兒以後能玩兒的開,說句實話,在這一片兒,你要是沒個人照着的話,不好出頭,出去被人打了,還得受着。”
聽到劉凡這麼說,陳三少也大概明白了一點兒,就說:“來來,咱哥幾個兒幹了,今晚上咱什麼都不提,啊,哥幾個兒是兄弟的,就把杯中酒乾了!”
陳三少這句話也算是把我們的氣氛調動起來了,一時之間大傢伙都挺意氣風發的,一個個兒的都舉着手中的杯子:“來,幹啦!”
我因爲是剛學會喝酒,而且由於喝得猛了點,剛喝到底,就被嗆到了,把一口酒都吐了出來。
就在我咳嗦的時候,就看到一雙美白的大腿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擡起頭,一邊擦着嘴,一邊看進來的那個女生。
進來的這個女生就是羅建峰的對象,周娜。
我看到周娜的時候多數都是穿着校服的,而今晚她穿着一件紅色的t恤,一條米黃色的齊腿短裙把她整個人的身材都秀得很好。
她看到我們後,挽了一下發髻的一縷頭髮,笑着說:“我來晚了啊。”
我們看到她進來的那一刻幾乎都呆住了。
羅建峰也頗爲自豪的用手一拉周娜,衝我們說:“哎,這是我對象,你們大夥兒有的認識,有的可能還不認識。她家就住在商廈後面的樓羣。
我當時因爲是對着帳篷的門口坐着的,就在周娜剛進來的時候,我看到從帳篷外又進來了幾個穿得流裡流氣的小子,他們一進來就奔着我們旁邊的一張桌面上還沒有收拾乾淨的桌子前坐下了。
而他們其中一個身材有些微胖,但長得倒挺白淨的小子還瞅了周娜一眼,就他這一眼,就讓我看出了有些不對勁。
我只是用桌上的餐巾紙擦拭了一下嘴,這時候我眼就飄着那幾個小子,那幾個小子剛坐下就衝外面喊:“老闆,拿菜單過來!”
我想,也許是我多想了吧,周娜今天晚上的確是比平時都要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麼,他們會多看周娜一眼,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們這桌喝得挺熱鬧的,而他們一旁的那一桌也是人聲嘈雜,僅僅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他們那一桌就從最先進來的幾個人到坐滿了一桌,人數上和我們竟然差不多了。
喝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候,大概已經有九點左右了,我們這一桌的人喝得有些東倒西歪了,而旁邊的那一桌也是說話的聲音越說越大,甚至還罵罵咧咧的,雖然他們是自己人在罵,但是,離我們這麼近,多少還是會讓人反感的。
我們這幫人有好幾個多次都往他們那桌瞪過眼,但是,始終還是沒有發生摩擦。
直到剛纔那個微胖的小子衝我們這桌喊了一嗓子,才把這種局面打破的。
我就聽到一聲有些沙啞的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聽起來很刺耳:“哎,美女,過來,跟哥哥喝兩口兒。”
聽到這聲招呼,剛纔還眯着眼笑的羅建峰,一下子就立起了眼珠子,看似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說誰吶!”
周娜也是楞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對羅建峰說:“咱吃咱的,喝多了他們。”
雖然周娜這麼說,但是,我們這桌畢竟還有十來個大小夥子了,他們這麼挑釁不明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嗎!
我們這邊的人都扭過頭去看着他們那幫人。
這時候就看到那個微胖的小子嘴裡還叼着牙籤,眼鏡斜楞着,看起來滿不在乎的表情。他斜靠在椅子上,單手還搭着椅子背,翹着二郎腿一顛一顛的。看到他這副樣子,讓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般這個時候,往往都不是我先開口的,但是今天我因爲酒勁的作用,促使我第一個開口了。
“哎,幹嘛的啊,人家認識你麼,就叫喚!”我這話說的算是客氣了。
但,恰恰就是由於我這句話留有了餘地,對方竟然沒跟我客氣。
“操,瞎雞巴跟着叫喚嘛啊!”
“閉嘴你,傻逼!”
。。。。。。
一時之間旁邊那桌的人都沸騰開了。而且有幾個小子還要站起來抄椅子打我。真是一個賽死一個的牛逼。
這時候陳三少突然說了一句:“哈文慶,在這兒裝什麼大啊!”
陳三少說完這句話,那幫要過來的小子就站住了,瞅着仍然還坐着的那個微胖的小子。
“我操,陳少東,我你媽以爲你不認識老子了!”那個微胖的小子衝陳三少說。
聽到這,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衝陳三少喊:“三少,跟他廢什麼話啊,直接去了他們!”
我這一聲的帶動下,我們的人也都把面前的啤酒瓶操在了手上。
“走,要比劃出去比劃去,小逼崽子!”這時候他們中的一個人還衝我們喊了一聲。
這兒的老闆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能在這種地方開大排檔的多少在社會上都應該是有點兒關係的,在這種時候那個哈文慶都能想到出去再打,可見他還是比較含糊這兒的老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