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趙警官,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但反正是關於上月小區的事情,上月小區忽然之間整個小區好多人都生病了……”小王在電話裡面語氣着急地想要表達,但是卻不能夠準確地表達出完整的意思,他只能夠說一個大概的意思,不過趙銘一聽到“上月小區”四個字,便立刻站了起來。
“好,我就來。”說完,不等小王回答,趙銘就立刻將電話給掛了,他急匆匆地從沙發上面拿上了外套,快速地穿上鞋子,往着警察局的方向趕了過去。
等趙銘趕到警察局的時候,他才發現警察局一片混亂,大家的電話不斷,不停有人打電話過來投訴,好多的投訴者都說有人在上月小區投了毒,使得上月小區裡面好多人都中了毒,現在情況十分危機。
趙銘在雜亂的人羣中尋找小王,小王正在一個辦公桌旁邊整理着什麼,表情看起來很着急。趙銘看到了小王,趕緊向着小王走了過去,“小王。”
“趙警官你來了!”小王聽到趙銘的聲音,驚喜地擡頭,他趕緊放下手中的資料,招呼趙銘。
“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銘看了一下四周忙碌的大家,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小王低下頭,表情有一些沮喪,“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事情是今天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我們忽然就接到了一個人的報案,說是上月小區被人投了毒,但是我們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又說不清楚,只是十分憤怒地說肯定有人投毒了,他的妻子都已經躺在醫院裡面,神志不清了。”
“但是,當時我們並沒有過多理會這通電話,我們還以爲是這個人的惡作劇,但是沒想到的是半個小時之後,便接二連三的有人給我們打了投訴電話過來,說是上月小區被人投毒了,而且那些人不停地在電話裡面哭訴着說他們的家人已經被送到了醫院,還有很多的人也被送到了醫院裡面,直到這個時候我們纔開始注意這件事……”
小王越是往着後面說着,趙銘的眉頭就越加鎖得緊緊的,他擡頭用銳利的眼光鎖住小王,“那些人都在哪些醫院?”趙銘着急地問道。
小王在趙銘嚴肅的表情之下,立刻回答道:“市中心分立第四醫院。”聽到這個答案,沒有等小王說更多的東西,趙銘轉身便走了,他徑直往第四醫院趕去。小王看着剛剛纔來的趙銘,一擡頭人就不見了,心裡面感覺到一陣的鬱悶,他在心裡面想到,趙警官真是個急性子……
等趙銘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已經人滿爲患了,連醫院的走廊裡面都安置上了一些牀位,還有一些人沒有牀位的,大家的臉上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表情,那些病人紛紛痛苦地躺在醫院的過道里面,焦急地等待着醫生的檢查與治療方案。
趙銘一路走過去,看到那些擁擠的過道,擠滿了痛苦的人羣,空氣之中瀰漫着濃濃的消毒水和一種悲慘的氣味。趙銘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了,趙銘快速地穿過走廊,他走到前臺,拿出了他的警官證,護士皺着眉頭盯了趙銘一眼,就不聲不響地把趙銘領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裡面。
此刻辦公室裡面的醫生也是焦頭爛額,因爲數量如此衆多,一時之間全是一種病狀的病人,他們還沒有遇到過,而且,這些病人的病症都有一些模棱兩可,讓人分辨不清楚,但是由於這病勢來得兇猛,他們也只好先診斷出一些病症再說其他的。
當趙銘踏入醫生的辦公室,他看到正在埋頭寫着病例的醫生明顯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對於警察的來訪,醫生十分的不耐煩,因爲現在這些病人的症狀,數量如此多,很明顯就是不正常的,但是這些警察卻不去抓捕犯人,反而一再來到醫院不知道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但是,趙銘還是沒有放棄,仔細地詢問了關於病人的情況,都有什麼症狀,什麼時間來的,等等。醫生雖然不耐煩,但是還是配合着告訴了趙銘。然而當趙銘聽着關於病人的症狀的時候,趙銘越是往下面聽着,他就越發感覺到了震驚,因爲醫生告訴趙銘的關於那些病人的症狀,和之前那些人的症狀是一樣的。
趙銘立刻想到了那些人,在經過了這個症狀之後,便是……一想到,趙銘便立刻覺得心底冒起了一陣一陣的寒意。他再一次仔仔細細地詢問了醫生,確定了之後,心底裡面開始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那些人最後的結局,都是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可是這一次有這些症狀的人是這麼多,趙銘詢問完了之後,有一些頹唐地走出了醫生的辦公室,他慢慢地穿過走廊,不一會兒的功夫,走廊裡面已經比剛纔的時候,更加擁擠了,空氣中的氣味也變得更加難聞了。
小小的病牀上面,躺着不停**着、說着胡話的人,那些人的臉呈現奇異的紅色,眼睛緊緊地閉着,家人則守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們,表情悲傷。而那些還沒有牀位的人顯得更加可憐,他們只能坐在醫院臨時提供的凳子上面,而家人則站在一旁,用手扶住他們,悲傷地陪伴着。
趙銘看着他們這樣的一副慘像,眼睛裡面的悲傷溢於言表,他慢慢地走過去,看到旁邊坐着一個穿着有些陳舊的紅色大衣的婦女,他剛想要問這個婦女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趙銘立刻看到了那個婦女不信任的眼神,那婦女直直地看着趙銘,冷冷地對着趙銘說道:“已經有警察來詢問過了,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有說,到現在這麼多人都出事了,也沒有一點什麼有用的進展,你們這些警察,一個個,都是沒有用的,告訴了你們,你們也不管……”
聽着那婦女毫不留情面地將她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言語是如此的尖銳直接,趙銘頓時覺得心裡面一陣的驚異,如今,警察局都給他們這種感覺了嗎?更讓趙銘驚訝的是,趙銘注意到,周圍那些沒有開口的人,也用着同樣的眼神在看着自己,趙銘聽到那個婦女直白的控訴,看到這麼多的不信任的眼光,頓時呆住了。
他微微地張了張口,想說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趙銘想起來,昨天的時候,警長才狠狠地說了他們一頓,叫他們不要去管上月小區的事情,上月小區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們去管,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今天又出了事情了,不知道這一次警長會怎麼處理,趙銘在心底惆悵地想着,可是按照現在自己的這個資格,他確實還不能夠到達管事的地步。
越是想着,趙銘就越發覺得沮喪,他緩緩地低下了頭,眼神略帶歉意地看了那婦女一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慢慢地走出了醫院。當趙銘快要走出醫院,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前的一片空地的時候,趙銘慢慢地拿出了手機,想了想他給欣悅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我們是電話鈴聲給吵醒的,我和沈睿在天亮的時候才睡了過去,那個時候我們所不知道的是,外面已經天翻地覆了。
“嘟嘟嘟嘟……”我的手機在桌子上面一直響着,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摸到離我不遠的桌子上面手機,是來自趙銘的電話,同時我看到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喂,趙銘,怎麼了?”我小聲詢問着,慢慢地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昨晚的時候,我和沈睿一直睡不着,我們便在沙發上面待了一個晚上,而此時沈睿還在睡着。
“欣悅,出大事了,你現在在哪裡?”趙銘焦急地問着我,我一聽他的聲音不對勁,睡意頓時也去了大半。
我迅速從沙發上面坐了起來,然後快速走到了窗前,皺着眉詢問着:“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聽到我回答的時候,我明顯聽到趙銘舒了一口氣,”看來你是不在上月小區,上月小區又出了怪事了,不知道怎麼的,上月小區忽然有好多人生了病,醫院裡面牀位急劇增加,都是上月小區的人……我們懷疑像是有人投了毒,但是……”說着,趙銘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的聲音裡面帶着猶豫。
“這是怎麼回事?但是什麼?”趙銘的消息一下子讓我僅存的睡意全無了,我站在窗戶面前,也估計不上沈睿,說話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大聲了起來。
“但是,他們的症狀,和前一段時間我們接觸過的那些人的前期的症狀是一樣的,看起來好像一個一個都變成了神經病人似的,變得不正常了,發着高燒,說着胡話……”當趙銘說出這個情況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鬼混不會因爲沒有辦法從我們那裡發泄,便去找上月小區居民了吧?寒意從我的背部逐漸蔓延,這一定和那些鬼魂有關係……同時,我想到今天好多人都生了病,那麼思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