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我在咖啡館裡和思語講述了我最近這一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我和思語一直講,足足講了三四個小時,我還是撿的重點說的。
思語喝着咖啡,倒是聽得津津有味,一種彷彿在聽書的感覺,一點也沒有發現時間就那樣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最後,她淡淡地來了一句:“你這丫頭,想不到你這一生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嗯,真是沒交錯朋友,你以後將你的故事寫成書吧。”
“喂喂,你不要當做奇異小說聽好不好,我可是很慘的!”我不滿地說着,這傢伙一臉的趣味,絲毫沒有覺得我經歷了一場驚險的生死之旅,還有沒有同情心。
“簡直比奇異小說還要小說啊!”思語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滿臉笑容地讚歎着。接着,她又說道,“而且,這還是發生在21世紀啊,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所聞發生在你身上面的事情,我真的以爲你在開玩笑。”
“我最初的時候也不敢相信。”我嘆了口氣,其實思語的反應算是比較淡定的了,要是我是她,聽到這樣子的事情肯定不會相信的,說不定會以爲對方瘋了,或者早就嚇跑了,思語還可以興致勃勃地聽我講,也是厲害了。
“你運氣還是不錯的,至少還魂在了一個富家小姐身上,臉蛋也變得更好看了。而且至少吃喝不用再像之前那樣辛苦了,還平白無故撿了一個未婚夫。”思語賊兮兮地盯着我笑,一臉打趣的模樣。
這纔沒有過多久,這個傢伙的本性就露出來了,哪裡還有之前的淑女禮貌,她真是不能開口,一開口就毀形象,我在心裡面替她遺憾。
“你呢?你還好嗎?”我開口問起了思語,說真的,說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不知道她這一段時間過得好不好。
“我啊,還是老樣子啊,生活嘛,一直挺滋潤的,就是你丫的突然出了事故讓我傷心了好久。”思語說着氣憤地瞪了我一眼。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連忙道歉,想到這個傢伙對我這麼上心,我就依着她哄着她吧。
“噢,對了,阿雪,以後我應該叫你什麼?”思語忽然一本正經地問起我來。
“額。”這還真是一個問題,不能夠讓別人知道我是董雪了。我現在就是唐欣悅了,思考了一下,我說道,“你就和他們一樣,叫欣悅吧,不能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我回不到以前董雪的身份了。”
“嗯,也是,那我改口叫你……欣悅。”慢慢地,思語似乎已經接受我的身份了,那就好了。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下了。沒想到這件事會辦得這麼順利,我之前來的時候其實已經做好了各種突發情況的準備了,我現在的變化挺大的,如果要是思語覺得我是騙她的,她不相信我,甚至覺得我瘋了,我覺得也是情有可原的。如果要是我遇到這種事情了,我是不會輕易地相信對方的,沒想到這個傢伙這麼容易就接受了。
這個小小個子的姑娘,總是可以讓我的心裡充滿感動。
我們那天在露雅咖啡館談了很久,沈睿也在一旁聽着,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似乎覺得聽我們說就夠了,他一直在一旁安靜地喝着咖啡,饒有趣味地笑着聽我們的談話。
最後,到了傍晚,思語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我們戀戀不捨地分別,夕陽的餘暉拖拽着影子,拉得很長,像不捨的我們。
“下一次我們再聚,我現在家裡有點事,阿雪,不對,欣悅,我就先回去了。”思語對着我們笑着揮揮手,夕陽明亮的餘暉在她的臉上將她顯得特別溫柔,我真是不捨。
“好。”我衝過去抱了抱她。
回去的路上,我和沈睿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着護城河走了一圈。
傍晚的護城河,比較熱鬧,有很多散步的人。每個年齡段的都有,小孩子在河邊嬉笑打鬧着,老人在河邊坐着談話,年輕人在河邊走着吹風。
形形**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但是都有一種特別的生動,那是生命的氣息。有生命,安於生命的氣息。讓人覺得美好,寧靜。
想到我所經歷的事情,我再一次覺得慶幸,在人間活着,雖然有着痛苦,但是我還是渴望活着,活着就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就這樣,安穩的日子沒有過兩天,麻煩的事情又找上了門。
忽然想起,曾經在《婚紗》電影裡面看到我的一句話,活着就是會有痛苦地遭遇。這是我和沈睿在之前那家茶餐廳聽趙銘和幾個警察談論案子的時候的感嘆。
又到了星期天,沈睿又帶我帶了這家茶餐廳,我們繼續坐在老地方,又聽到了一樁案子。
這次是另外一羣警察和趙銘在一起談論,從他們的談話之中,可以聽得出他們一個個都一籌莫展,似乎案子非常的棘手。
“我們再來分析一下。”是趙銘的聲音,只有他一個人似乎還有信心。
“分析什麼?不就是我們市裡面又出現了一樁懸案子嗎?我們應該商量怎麼抓住犯人。”這是一個比較低沉的聲音,從聲音聽起來,這個人年齡應該比較大了。
“可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線索啊。”另外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是青年人的聲音,年齡應該不大,也就和趙銘差不多的年齡。
“所以,李老,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分析啊,分析線索,纔有可能抓得住犯人。”趙銘接着那個年輕人的話說道。
“可是,我們不是一直在分析嗎?都分析真麼多遍了,一點用都沒有啊!”李老不耐煩地說着。
“不,嫌疑人一定漏掉過什麼,不可能有天衣無縫的案子。”趙銘堅定地說道。
“呵呵。”李老冷笑着,不屑地看了一眼趙銘,他似乎很不滿趙銘。
“我覺得,我們應該聽下趙銘哥的,畢竟之前他已經破過兩個大案子了。”是剛剛那個年輕的聲音,他贊同着趙銘。
“我說小胡啊,你姓胡,人還真是糊塗啊,小趙之前辦的那也叫大案子嗎?和這一次的殺了十幾個人的案子怎麼比?這一次的殺人犯可是一個十足的殺人狂魔。幾個人的殺人案子和這種十個人的案子怎麼比較?!”李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對趙銘很明顯地不屑一顧。
“這……”那個叫小胡的沒有再說話,看樣子他應該才進警察局不久,還沒有什麼說話權。
“話不能這麼說,李老。”另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看樣子這應該又是一個重量級的人物。
“黃老,我知道小趙這麼年輕就破了兩個大案子,是年輕有爲,可是這一次畢竟還是和上兩次很不一樣的。”李老嘆着氣,繼續說道。
“那李老,你說應該怎麼辦?”一直沉默的另一個人問道,聽這個人的聲音似乎年齡也不大。
“小孫吶,要我說就應該封鎖全城地找!”李老說道。
“那可不行,從跡象看來,那殺人的人已經是無所畏懼了,如果封閉全城找他,驚動了他,又會很多無辜的生命遭殃的。”趙銘開口反駁道。
“對,我也贊同小趙說的。”黃老開口贊同道。
“嗯,我也時這樣覺得。”小胡也開口說。
只有小孫沒有說話。
“那你們想怎麼樣?不能搜捕,我們現在又沒有線索,那叫我們怎麼辦,上面可是催着我們要人呢!”李老着急地說着。
一干人等沉默,沒有人說話。
“要不,我們先確定幾個嫌疑犯,抓來問問?也好給上面一個交代。而且,我現在手裡就有幾個嫌疑人。”
“這怎麼能行……”小胡在一旁小聲地立刻反駁着。
“對,李老這樣不行,我們大家都很心急,可是那也不能這樣子做吧。”趙銘在一旁無奈地說着。
“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自己慢慢討論吧!”李老重重地用茶盅敲了一下桌面,茶水四濺,他拉起簾子轉身就走了。
一干人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小趙啊,李老性子直,說話難聽,你不要生氣。”良久,那位年齡大一點,聽起來有一點權威的黃老纔開口說話。
“不會,不會。我知道李老是性子直的人,在他身上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我明白他也是因爲着急。”趙銘露出溫和的笑容,慢慢地着。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小胡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小孫,你覺得呢?”黃老轉身對着那位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青年詢問道。
“我覺得,我們確實還應該再分析一下,而且其實也不是沒有突破口,這次的殺人兇手雖然兇猛,可是他畢竟還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小孫在一旁沉靜地開口。
“噢?是什麼?”黃老驚訝的問道。
“這個痕跡我覺得趙兄肯定已經也看出來了吧。”小孫慢慢地喝了一口茶,眼睛卻一直看着趙銘。
“是什麼痕跡?”黃老又將目光轉向了趙銘。
“這,不知道孫兄和我看到的是不是一個。”趙銘頓了一下說道。
“趙兄說吧。”小孫對着趙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