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龍做賊心虛,雖然只是極細微的動作,還是被端木擎越看得清楚,他一使眼色,他身邊那個侍衛立刻上前,快如閃電般出手,將司馬龍袖中的銀票取了出來。
其實以司馬龍的武功,也不是不能避開。但既然是端木擎越下的令,他避開豈不更明顯?
那侍衛把銀票送到端木擎越的眼前,端木擎越冷笑一聲,面沉如水,揚着那銀票,厲聲道:“司馬龍,區區五千兩銀子,你就讓青羽衛公器私用,到這怡蘭閣來給一幫龜奴和煙花女子做打手?你這個統領,當得好啊!”
當銀票被取走時,司馬龍已經知道大勢已去。
不,應該是在三位王爺會出現在這裡時,他就有了不妙的預感,此時在端木擎越厲喝之下,雙膝一軟,跪了下去,顫聲道:“下官……下官……”囁嚅半天,卻找不到什麼詞爲自己辯解。
這時候,端木赤燁悄悄地湊近端木北曜,意味深長地道:“三皇兄,想不到你對這樣的熱鬧也有興趣,想必……身子大好了?”
端木北曜掩脣輕咳,一臉無奈地道:“本王……不想來……大皇兄……非要本王來……”
端木赤燁一聽這話,立刻道:“你在大皇兄府上?”
大皇兄和這個病秧子走得這麼近,是要拉攏他嗎?
不應該呀,皇宮賜宴的時候,老三那個王妃,可厲害得緊,直接就和大皇兄嗆了聲,不是應該生了齟齬嗎?難道當時,只是做給他看的?
端木赤燁心中頓時升起懷疑,只恨不能立刻離開,派人仔細查探。
端木北曜卻好似一無所覺,弱聲笑道:“嗯……那日,你三嫂對大皇兄有些……不敬,本王這幾日身子好些了,自當代她去……道個歉!”
所以,兄弟兩人相談甚歡,這病秧子就一直在大皇兄的府上,天黑了也沒有離去?恰好這裡出了這檔子事,還一起來了?
他壓下心中的驚濤,試探地道:“這兒也偏僻得很,不知道大皇兄和三皇兄怎麼也會聞訊前來?”
端木北曜毫無心機地道:“大皇兄賢名在……在外,有人送了消息,大皇兄……邀我來看戲!”
端木赤燁一聽就懂了,這老大一直在外面收買人心,手底下有不少人,這種可以爲他掙得名聲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連他自己,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原本還想着悄然而來,把相干人等拿下,明日奏報父皇,可以露上一臉。結果馬車到了中途,正好和端木擎越端木北曜的馬車遇上,他就知道這功勞,無法獨得了。
原本還好奇,端木擎越得知這個消息,而且趕着來截功很正常,但端木北曜這個病秧子怎麼也在,此時聽了端木北曜無意中的話,才知道事情竟是巧合,心裡不免悻悻然。
不過他也慶幸,若他不來,這怡蘭閣被查封,裡面財富,至少要有八成歸到魏王府去,能拿出兩成來交差就不錯了。但他在這裡,是不會容許端木擎越發這筆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