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心不在意地道:“重在參與嘛!”
祁雲澈發現自己又無語了。
不是,你重在參與你與人打這樣的賭?一個女孩子,當着所有來參加鴻鵠館排名賽的人的面下跪認輸,那不但聲名掃地,而且成爲笑柄,只怕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也不可能再參與下一次的鴻鵠館名次賽了。
只是參與至於花這麼大代價嗎?
不過,看着面前女子笑盈盈的模樣,狐狸一樣的眼神,他又覺得,鳴琴軒的賽事誰會吃虧他不知道,但他要繼續留下,肯定和麪對着端木北曜一樣,要吃虧。
他立刻收起好奇心,告辭離去。
至於結果,到比賽當天他可以看得到,正因爲不知道結果如何,才更值得期待,不是嗎?
另外,他也要好生準備一下,一直以來被端木北曜欺負着,鬼弈局中,就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駱茵琦拿到打賭字據後不再來騷擾,至於這位祁公子,雖然搬到隔壁,其實不常在,白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出門去,應該是忙於自己的事情去了。也許,是找人手談去了。
其間駱清心去過清一觀,不過,得到的回覆是,歸元道長仍然在閉關。
就在鴻鵠館賽事即將開始的前一天,清心閣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辛文軒把他的名帖遞到駱清心面前時,駱清心目光掃過上面的名字,懶洋洋地道:“空手來的?”
辛文軒好笑地遞過另外一份禮單,道:“姑娘怎麼知道有禮單?”
駱清心掃了一眼,嫌棄地道:“就這麼點,真小氣!”
辛文軒嘴角一抽,當那上面那顆白玉白菜,就值得五千兩銀子了,三樣禮物,價值一萬兩,似乎好像不算少!
當然,這得看他備禮了是要做什麼。
駱清心淡淡道:“蚊子雖小也是肉,那就見見吧!”
辛文軒忍笑道:“是!我把人安排到前廳?”
駱清心站起身,道:“嗯,我去沐個浴,更個衣,梳個妝就來!”
辛文軒有些詫異,自家主子可從來不是這麼裝模作樣的人,看來,這人她其實是不想見的,就是想晾一晾的意思,他立馬心領神會,道:“我明白了!”
來的人身份有些特別,說他身份高貴吧,好像也不怎麼高貴。
可要說他身份低微吧,又不怎麼低微。
是曹國公府的大管家盛東行。
這位在京城裡是八面玲瓏的主,說身份高,人家宰相門房七品官,京城國公府主持府務的大管家,守着國公府的小公爺,大小事都是由大管家作主,那可比七品官大得多了。但說到底也仍是一府下人,但不管怎麼說,這位盛東行都是一個讓人不能小視的人物。
試想想,以侯世傑那樣的性子,在京城裡得罪的人要以馬車拉,得從街頭排到街尾,這位老管家能一一擺平,讓侯世傑無驚無險,繼續身份顯赫地活到現在,這豈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這位大管家在京城裡很吃得開,看在國公府的面上,誰都會給三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