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糉子好色,他們天生喜歡處子身上所獨有的陰氣,更何況繡兒千年難得一遇的四陰之女,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猶如充滿誘惑的致命香味。
罌粟雖是致命毒藥,卻無人能抵擋它綻放的誘惑。
糉子的腦海裡浮現紅色妖怪跟男人們的畫面,那些畫面似長了一雙雙魔手,帶着他的腦袋向前傾,冰涼的脣“嘟”一下用力親在繡兒臉頰上。
繡兒一怔,繼而推了下他,“幹嘛?”
別怪繡兒單純,着實是她將小糉子當成弟弟看,那種感情立馬變了。再者她是安越澤一手帶大的,跟他很是親熱,而小糉子亦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兩者一個比較,立馬純潔了。
比小糉子還年幼時,她也向三哥要過親親,跟要糖似的。現在的小糉子,無疑是多年前的自己。
“繡兒,親。”小糉子抱住繡兒不放,直接張嘴啃了她一口。
殭屍的口水雖然不多,但也沾到了繡兒的臉上,溼乎乎的。她怕癢,忙推開了他,伸手去擦臉,握在掌心的瑩火蟲紛紛飛了出來,縈繞在兩人身邊飛舞,逐漸遠去……
兩人在草地上玩鬧了一會,小糉子突然跪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向繡兒,“騎……”
騎?繡兒一頭霧水,不明白他爲何以這種奇怪的姿勢跪着。
天,他不想叫她一塊在地上爬吧?狗狗才做的事,她可不幹,打死也不幹!殭屍沒常識,她可還沒瘋。
“繡兒,騎……”小糉子伸手接站着發杵的繡兒,示意讓她騎到自己身上。紅色妖怪騎了男人們後,一臉的陶醉,連着幾天都是神采飛揚的,繡兒騎了他,也會高興的。
繡兒滿面黑線,莫非殭屍都有自虐症,他那身架,若被她一騎,豈不壓扁了。
一人一屍,都是純潔的娃,不知道“騎”爲何事。
她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她是不會騎他的,也不想被他騎,哪涼快哪去。
由於繡兒的誓死不騎,糉子也拿她沒辦法,以爲她還是傷心中。他聳着腦袋蹲在她面前,陪她一塊傷心。見他認真的模樣,繡兒忍不住笑了,“快點去修煉,要不然我回去了。”
此地依山傍水,是個靈氣充沛的地方,確是個修煉的好地方。不過小糉子猶豫了,繡兒不開心,他想陪着她……
繡兒看出了他的憂慮,不由催促道:“我沒事了,你快點去修煉,要不我回去了。”
被她驅趕了幾次,小糉子總算去吸靈氣了,他站在河邊,偶爾回頭打量繡兒一眼,見她靜靜地坐在地上,恬靜地望着深遂的夜空,於是放心地繼續吸食靈氣。
繡兒躺地草地上,雙手抱在腦後,觀賞着夜幕下的璀璨星空。沒過多久,抵不過濃濃的睏意,她閤眼睡了過去。
這一睡,便是睡到大天亮,被母雞高亢的嗚叫聲吵醒。
繡兒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若非發現自己的鞋上沾着新鮮的泥土,她還真懷疑昨晚的事,只是南柯一夢。她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環視了房間一遍,沒有發現糉子的影子。怪了,她是怎麼回來的?
莫非,糉子送她回來的?
乖乖,不會是她騎着他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