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道:“同樣的東西我當見面禮給你們的父皇也送了一份,相信他一定也很震驚。”
“什麼?你把東西給了父皇?”南宮晴驚訝道:“那父皇豈不是……”
“龍顏大怒,又或者勝券在握?”鳳唯接下他後面未完的話,笑得一臉狡黠。
皇帝之前一定也有過自己的各方調查,對那些事情有些眉目,只是怕是未能找到確鑿的證據,不然也不會讓洪老狐狸一直穩坐在大將軍的位置上,手裡的兵權也沒有被削減半分。
“對了,洪將軍那邊可曾察覺你消失這段時間不在雲京?”雲洛挑眉問道。
南宮瀲道:“我回來後馬上見過洪滿婷,沒出現的這段時間晴也有替我瞞天過海。”
南宮晴點頭,“洪老狐狸不會發現的,我甚至易了容扮成皇兄的樣子在人前出現過兩次。”
“那麼,剩下的事,就只是等大婚當天的正戲登場了,是嗎。”鳳唯略帶興奮地舔了舔嘴角。
南宮瀲道:“我已經派人去查過,那邊的確有動靜,而且很隱秘,一般如果不特意去注意,根本不會發現。”
“那是自然。如果不做的足夠隱秘,又怎麼能瞞過皇帝的眼睛?也只有我鳳鼎教的人能夠查探得到這些消息,二位王爺,可要記得這份人情我可是會好好記在心頭的。”鳳唯吊兒郎當地笑道。
“嗯?”雲洛哼哼一聲,“派你教里人去查探的人是我,這人情也該算在我身上,你不過是來湊熱鬧,有你什麼事兒?”
“話不能這麼說啊,你調用的可都是我的人,做白工可不是鳳鼎教的風格。”
“是這樣嗎?爲什麼我記得我好像替某人做了將近兩年的白工,那麼,我的勞動力就如此廉價了?”
“呃……”鳳唯撇撇嘴,捉摸着這人怎麼總提這件事,剛想賠笑臉,忽然想到另一件差點忘記的事,眼珠子一轉,古古怪怪地笑了兩聲,手搭上雲洛的肩膀。
雲洛眯起眼,鳳唯卻故意把人往角落一點的地方拉了拉。
雲路皺眉,“幹什麼?”
“忽然想起件事。”
“嗯?”
“你回來前天,就是我到皇宮裡轉悠的那天,我看見那個誰了……”鳳唯湊到雲洛耳邊說出了幾個他足夠耳熟的名字。
雲洛面上一怔,遲疑地看着鳳唯,似乎是想辨認真實性,過了半晌才道:“……眼花?”
鳳唯一陣無語,“你覺得可能嗎?”
“……你確定?”
鳳唯篤定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
“那就怪了。”雲洛納悶道。
“怪?人不是你叫來的嗎?”鳳唯更覺得奇怪,“我還以爲是你特意叫來幫忙的。”
“在月憐館的這段時間內我根本就沒和樓裡的人聯絡過。”
“那,難道是……巧合?”
“你這樣認爲?”巧合巧到皇宮裡去了?要知道那些人同樣是斷不會自己主動和皇室,朝廷扯上關係的人,偏偏在他們正插進來一腳的時候也出現在皇宮裡?
“似乎是,不太可能。那要不要我讓人查查,順便把人找到?”
雲洛擺擺手,“不用了,如果是他們知道我在這裡,該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你們在說什麼?”南宮晴忍不住插嘴道。
究竟什麼巧合不巧合的?
“該不會是遇到什麼岔子了?”
南宮瀲也有些擔心地看了過去,雲洛只是搖頭,“沒什麼事,不必擔心,就算出現預料之外的事,也不是會對我們不利的事。無妨。”
南宮瀲沉默了片刻,“舞兒呢?她在月憐館?”
“別急,三天後你們就可以整天膩在一起了。”雲洛嘴角一抽,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不是半個月前才見過面?又思念氾濫成災了?
“眼下你還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三日後爲好,洪將軍不是你在關鍵時刻分神就能對付得了的人。”
南宮瀲板着一張臉沉聲道:“我知道。”
還有三天,他們都很清楚,三天後,不是所謂的灩王爺迎娶王妃的日子,而是另一個,外人絕對不會預知得了的大日子,那一日,註定決定不會平靜。
……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這三天裡,不只南宮瀲和雲洛這一頭做足了準備,洪老狐狸那邊的動靜也一直沒有停歇,只不過他並不知道,他那些動作都是在別人的眼皮底下進行的,他做的越多,三天之後的今日,便會死的越慘。
天還未亮時,將軍府裡的人便進進出出地忙碌起來,把將軍府裡裡外外都打掃地一塵不染,該準備的東西全部打點上,就連平日裡喜歡賴牀的刁鑽郡主大人也早早地起牀,房間內外幾十個丫鬟伺候着,替她備好洗澡水,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梳洗打扮要花上的時間也比往日更深。
將軍府外也在將軍府的大門大開之時開始,逐漸出現圍觀的人,誰都知道今天是大將軍的愛女與灩王爺大婚的日子,不知道多少人想趁着這個機會親眼見見御風國有名的灩王爺,當然也有小部分人想一睹‘王妃’風采,但大多數人來說,對於洪滿婷的刁鑽也都是有所耳聞甚至親身體會過,其實很多人並不看好這婚事,覺得王爺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很多人都在暗地裡猜測,之所以會有這麼一場婚事,大概只是因爲大將軍權傾朝野,王爺纔會娶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