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怕嗎!我說了我可是那個很厲害的天龍門的人!”爲首的男子有點腿軟,吹雪每往前一步他就嚇得往後退一步,一直退到沒路可退,想起身上還有一把彎刀,趕緊掏出來顫顫地指着吹雪。
“這小夥子是不要命了,居然真的敢對天龍門的人出手啊……”
“就是啊,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是很厲害啊,而且身上也沒有個兵器。”
你們的擔心很多餘吧,賴小舞暗道。
沒錯她是剛認識吹雪,還沒見過他出手,可人家怎麼說也是鳳鼎教的人吧?就算只是侍從,身手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看他那信心十足,又或者說是根本不把那兩個人放在眼裡的姿態就知道了。
“你不要逼我,你……呀——!”男人豁出去一般地抄起刀咬牙衝向吹雪,在周圍數聲吸氣聲中,吹雪腳下一晃輕鬆地躲過了那一刀,晃到男人的右側用和雲洛如出一轍的方法用兩根手指把刀身捏住,一用力,乓的一聲彎刀斷成兩截。
還不只是如此,上次之所以雲洛只是把那人的劍弄斷沒有繼續出手是因爲那人是無心之失,可這些人……不收拾乾淨都對不起對面那個攤子的老伯!
吹雪抓住那人的右臂往後一擰,一拉,忽略他吃痛的嚎叫聲又對他的小腿一踹,那人立刻痛得跪了下來。
還剩下一個已經嚇得腿軟,根本不敢靠近吹雪。
吹雪單腳挑起掉在地上的半截彎刀,速度極快地抵在跪在地上的人的脖子,冷笑:“現在,你說該死的是我,還是你?”
那人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冒冷汗:“饒,饒命啊!這位小哥,不要殺我!我不是天龍門的人,我不是啊!你要是和他們有,有仇你找他們,不要殺我!求求你了!”
“不是要玩嗎?”吹雪單純地笑道:“現在我們不是正在玩嗎?正玩得開心,繼續玩吧。”
“不,不玩了……”男人嚇得幾乎哭出來。
“怎麼?你想玩就玩,說不玩,我就一定要聽嗎?你以爲主導權在誰的手裡?”吹雪手裡的刀輕輕的在那人的脖子上劃了一道,立刻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別以爲我是說着玩哦,刀劍無眼,不要亂動,不小心割了你的喉,命可只有一條……”
“大俠饒命,饒命啊!”
周圍靜悄悄的,再沒有一個人敢說吹雪打不過這個男人,賴小舞也樂不可支。
是要殺,還是放走好呢?賴小舞又開始猶豫。
說到底,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好像除了剛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一羣黑衣人偷襲南宮瀲,周圍好像有幾個已經被砍死的人,她就沒親眼看見過殺人的場面,當時她剛穿越過來受驚過度其實已經有點不記得當時的情形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南宮瀲那張帥臉。
這要是讓吹雪當着她的面殺人,難免以後可能會產生陰影吧?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是沒那麼容易接受隨隨便便就看一個人死的,再說這些人也罪不至死,教訓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除了被吹雪鉗住的人,其他三個人也已經嚇掉了半條命。
“小吹雪……”賴小舞剛想讓吹雪停下來,人羣裡忽然有一些騷動,不一會兒就有些人讓出一條路,一羣穿青衣的人一邊開路一邊走近。
“這些又是誰啊,不會是真的來了批天龍門的吧。”賴小舞有點緊張。
吹雪抽空看了一眼,輕聲對賴小舞說明:“不是,是除了我們之外墨陽唯一的一個門派,正派幾大門派中的一個,崑崙派。墨陽因爲有我們的人,很少會有人敢撒野,和崑崙派也算是彼此不干涉,嚴格說他們沒少受我們的庇佑。”
“也就是說,不會是新的敵人對吧。”賴小舞輕呼了一聲。
就算吹雪很厲害,如果這些真的都是來找麻煩的,就怕混亂之中吹雪也沒辦法顧及好她的安全了。
青衣人的最前面帶頭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出頭的方形臉大叔,正氣凌然的五官和眼神,散發着一股‘我就是正人君子’的氣息,身後還跟着兩個像跟班一樣的人。
他們所有人都手握一柄長劍,看見坐在地上臉色很菜痛得叫爹叫孃的人,舉劍擋在人羣的前方隔離了一下。
方形臉大叔看見吹雪後一臉嚴肅,一臉敬畏地對他拱手:“還請手下留情。”
吹雪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刀依然抵着混混的脖子,“爲何要留情,難道你不知道我教與天龍門關係如何。”
方臉大叔恭敬道:“這些人並非天龍門的人,只是前些日子從洛水流竄過來的地痞,聽本派中的人說這些人最近經常在這附近鬧事,前兩天吳某因暫離了墨陽處理與別派的糾紛,因此沒能及時予以適當的處理。沒想到會給您添了麻煩,是吳某處理不周,還請您手下留情。”
吹雪是什麼人,他太清楚了,正是因爲清楚,所以害怕,擔心,不願意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讓一般老百姓們看見會讓他們做惡夢的事。
賴小舞被他一嘴一個‘您’挑起濃厚的好奇心,也不看看這位大叔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有他帶過來的這十幾二十個都是他屬下模樣的青衣人,這人在崑崙派肯定也是很有分量的人,這樣的人居然對着吹雪這麼個十幾歲的少年這麼敬畏啊!
賴小舞道:“小吹雪,你很有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