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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飛舞,寒風朔朔,從城裡到外面的大路上,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皚皚的一層雪地,看去一片平滑,恍如一片琉璃世界。雪花仍在飄落,冉冉的飄落。今年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更寒上幾分,那接連的幾場在南國更爲極爲罕見的暴風雪,更不知凍斃了多少流民、乞丐,這與往年不同的天氣,似乎徵兆着來年的不祥。
而在這通往回龍山鎮的官道邊,一個破落的過路店子孤零零聳立於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若是擱着往年,一連幾天的大雪,不知將會困住了許多過往旅客,這過路店子自然也就都住得滿滿的,可現如今,這過路店子卻顯得有些冷清,除了掌櫃的有夥計之外,再也沒有了旁人。
其實,就在幾天前,這過路店子還關上了門——爲躲避兵禍店子的掌櫃夥計早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至於這過路店子也曾遭過一番洗劫,甚至就連同那鐵鍋也不知被誰給起走了,不過這兩日,這過路店卻又一次開了張,掌櫃、夥計加上廚子三四人便張羅起了店子,只可惜,這兵荒馬亂的年月,自然沒有什麼客人。
“我說,林大哥,這地方可都三天沒見人影了,照我說,咱們乾脆直接進城得了……”
於小寶嘴裡嘟嚷着,好好的“官軍”不當,這下好了,反倒成了個廚子,這多少總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懂個啥,東家讓咱們呆在這,自然有東家的道理,”
東家到底是什麼道理,林鬱青不知道,不過他們總是偶爾的冒充一下官軍的探子,在這官道上露上幾回臉,爲的就是讓人把消息帶來黃州城裡太平軍。至於爲什麼要讓黃州城裡的太平軍知道官軍來了,這就不是林鬱青知道的了,他只知道,要在第一時間把黃州城的消息帶回去。
“得,當我沒說,我說這今個下着雪,咱該不用出去了吧……”
這邊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隱隱的傳來一陣馬鈴聲,雖說隔着棉簾子,可那馬鈴鐺發出的脆響還是傳了過來,又過了片刻,那棉簾子被掀開了,一股寒朔的北風帶着雪花颳了進來,兩個漢子隨着那雪花進了店。
“店家,給我的馬喂上些料,別拿稻草應付,要最好的精料……”
說着話,王孚便將幾錢碎銀子往櫃上一擱。
“再給我溫壺酒,上幾個菜來,這鬼老天,凍死我了……”
嘴裡嚷罵着,一副粗漢打打扮的王孚卻是打量起這過路店子來,若是沒記錯的話,進黃州城的時候,他可是路過過這地方,那會這店子早就人去樓空了,怎麼現在又開起了張。這些個生意人啊……因爲過去做過生意的關係,王孚自然知道什麼是人才財死,這些生意人總會千方百計的掙銀子,怕是這掌櫃瞧着這雪以爲會來什麼生意吧。
這人啊!
也不想想現在黃州府還被人佔着,怎麼可能會有人來做什麼生意!
扮作夥計的於小寶一見來了客人,連忙哈着腰衝他一揖道。
“這位爺,您老這邊請,這邊靠着爐子,可暖和了……”
一邊招呼着,於小寶一邊將兩人引到爐子邊,而他的心裡卻已經暗自敲起鼓來,雖說來的這人想不起他,可他卻記得的這人,這可不就是他們第一次來湖北時,碰着的那個土匪頭子嘛,不過現在人家可是投了太平軍了,怎麼這會帶着一個人到了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心底疑惑着,於小寶瞧着林鬱青衝他使了個眼色,立即明白,林大哥出認出這人來了。
“算你小子有眼色!”
大搖大擺的賞了幾文錢給這夥計,做到爐子邊,王孚雙說道。
“趕緊的,先將飯菜準備好,再給老子泡上一壺好茶!哦!那些馬可要讓它們吃飽!多準備些料子。”
瞧着那個夥計諾諾的退了過去,他望着那個瑟瑟的身影,王孚的眉頭暗自一鎖,若是這一關過不去的話,恐怕自己將來連做這個樣的夥計,操持着小買賣餬口的營生,怕也落不得啊。
想到這,他便暗自忖道。
“無論如何都得把這關闖過去!運氣加上機遇,總是會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雖說是個老江湖,可這會心有所思的王孚卻沒有多少警惕之心,片刻後,待飯菜上來過來,早就又冷又餓的王孚便大口的吃了起來,幾杯烈酒下了肚,頓時便覺得渾身暖和起來,不過那飯菜吃着吃着,他卻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人剛要起身,腳下便晃盪着。
“掌櫃的,你……你給老子下藥,老子非得……”
意識到自己進了黑店的王孚,還未得得急抽刀,那邊只覺得後腦一痛,眼前一黑,人便被砸倒在地,隨着旁邊的一聲痛叫,兩人便被放倒在地了。
“林大哥,這就是你說的二兩銀子一包的蒙汗藥,瞧着不頂用啊!”
手裡拎着磚頭,於小寶一副得意的模樣。
“到最後,還是得靠我這兩磚頭……”
“甭廢話,趕緊把這人捆起來,要不是我下了藥,你能拍那麼利索……”
嘴裡這般嚷着,林鬱青已經拿過來幾根繩子,三下五除二的便將這兩人五花大綁起來,將兩人的手腳綁好後,林鬱青又吩咐道。
“這就是咱們在小修院碰着的那個土匪頭子,他就這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肯定有古怪,好好的搜搜他……”
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一封信便落到林鬱青的手中。就在這時,地上的王孚動了動,但神智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他這一動,立即引起了於小寶的注意。
“喂!別躺在地上裝死,橫死橫活你都沒有機會逃……”
於小寶粗言粗語地一喝,腳更是直接踢了過去。連踢了幾腳,見沒什麼反應,他才放下心回來,被人踢的只覺得腰痠背痛的王孚微微哼了一聲,頭痛得睜不開眼,嗡嗡不停的嘈雜聲讓他全身都不舒服,頭暈目眩的根本使不上勁,甚至連掙扎的力氣沒有。
雖然他的意識不是很清楚,但隱約知曉被人狠狠甩上馬背,不顧是否舒坦的快馬疾奔,連行數十里不曾停歇,就好像是怕有人在後追急於奔命。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顛簸的路程只會讓他昏昏欲睡,整個人越發不省人事起來。
朝着諸城鎮趕去的路上,林鬱青不時的瞧着被丟在馬鞍上趴着的土匪頭子。這麼長時間了,這人怎麼還不醒過來。
“哎呀!這個咋個好,怎麼還不醒,會不會迷藥下太重整個人都傻了?我說狗子呀!會不會是你剛纔下手未免太狠了。”
萬一真醒不了的話,會不會壞了東家的事情?林鬱青有些擔心的說道。
“林大哥,這迷藥可不是我下的。”
於小寶連忙給自己撇清了關係,生怕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
瞧着於狗子的那副模樣,林鬱青的心底便是一惱,心下尋思着,要是有功的話,也不見得你小子撇的那麼清……
心惱歸心惱,事情總還是要辦,畢竟這人身上的那封信裡的內容,着實太過驚人了。
“好了,別吵吵了,要是到時候追究起來,你我都脫不了干係……咱們趕快點,沒準到時候還能將功贖罪……”
嘴上說着話,林鬱青用力一抽馬身,那速度再次加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