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的話,徹底引爆了今天整個氛圍的高點,大廳內坐着的,大部分都是京城的商人,每個人都沒想到,今天來這裡參加瓏鈺公主酒樓的開業典禮,還會有這樣的好事,而一些沒有涉及到酒樓產業的商戶,腦子裡也開始轉悠了起來,想着如何才能分一杯羹。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雲舒也不是沒想過,這個話說出來有利有弊,可京城有總商會,他們的會長也就是蘇榮和,自然會找出辦法對他們進行約束。
用過午飯,很多人對這裡的味道很難忘,但也知道他們後續需要做的事情,所以肯定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有了商家代表蘇榮和的先行離開,其他人哪裡還肯落後,今天瓏鈺公主的酒樓已經給他們帶來了無限商機,如何還可能放過?
很快大廳內就已經不剩下什麼人了,其他的包廂內留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官員,他們不走的原因,自然也是考慮到一會兒玉錦明離開的時候能夠看到他們,他們想要讓玉錦明知道,今天瓏鈺公主的酒樓開業,他們都是有捧場的。
皇帝的眼線無處不在,可他們也想要當面表明,效果自然更佳,更直觀。
大廳內,雲舒吩咐了湘吟安排人收拾,自己則去了後廚,剛纔燉的湯本就不多,這些都是雲舒給玉錦明那個包廂的人準備的,裡面的人跟她關係都不錯,而榮親王夫婦,則完全是沾了玉戍揚的光,她看着似乎跟玉戍揚很喜歡鬥嘴,實則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
雞湯的火候上已經差不多了,小雞燉蘑菇,揭開石鍋蓋子,那股鮮香的味兒就直竄入了廚房內收拾的衆人鼻端。
湘吟也來到了雲舒身邊,露出笑容,滿眼期待,“主子,你說這鍋湯一會兒皇上他們還會喝嗎?”
“當然會喝。”不過不是現在。並不是雲舒對自己的雞湯不自信,只是因爲他們都已經吃得太多了,所以這個湯她也不會端上去,反正他們還會留下來繼續吃晚飯的,所以,正好晚上喝湯。
“舒兒,什麼東西這麼香啊?”鬱爲安進入廚房,渾身的酒氣,面上有着喝酒後的紅,雙眸微醺,明顯喝了不少酒了。
看到鬱爲安,雲舒纔想起來,鬱爲安招呼的那桌,似乎也還沒離開。
迅速從旁邊拿了一個碗,給他就舀了一碗雞湯,“先喝點兒解解酒。”要說雞湯肯定是不能解救的,可雲舒的雞湯本來味道就好,二來,當然是剛纔乘着不經意在他的湯裡放了解酒藥。
對於雲舒的維護,鬱爲安心中很高興,很開心的接過湯碗,歡快的迅速喝完了一碗湯,喝完後將碗遞給雲舒,挑眉,“味道很好,還有很多?”
“怎麼了?”鬱爲安片頭看了一眼那還有以一鍋子的湯,想着包廂內因爲許久不聚已經喝的有些多的兄弟們,試圖爲這些兄弟們也謀求一點兒福利。
就知道他會這麼問,反正鍋子裡還有一些,除開給玉錦明他們留的,也還有多的,只是今天如果每一桌都要一份,肯定就是大大不夠的。
“我一會兒給你們端上來,這會兒好些了就先回去招呼着他們吧。”推着鬱爲安先離開了廚房後,才重新回到廚房,親自動手給衆人都做了一份解救湯,自然,沒有解酒藥那麼快,只是想着一會兒他們還要喝,喝太多對身體不好,她承認自己有些腹黑和自私,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堅持到最後,把這些人全都灌趴下,同時,也希望他們都能少喝一些,所以,沒有直接給解酒藥,而是解救湯,否則,恐怕今天晚上半夜他們的拼酒也都結束不了。
很快解救湯做好,叫了湘吟一起,兩人端着雞湯和解酒藥進入了鬱爲安等人所在的包廂。
今天的飯菜,算是這些人吃得最愉快滿意的一餐了,味道簡直棒極了,每個人在看着雲舒進來的時候,眼神都炙熱的落在她的身上。
“嫂子,你又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趙彥生嘻嘻笑看着雲舒問道。
眼神示意湘吟先把解救湯給大家一人一份傳上桌,而後纔將雞湯放到了桌面上,“謹之說你們都已經喝了很多酒了,我給你們做了一些就解救湯,還有雞湯,先喝了解救湯,之後再喝點兒雞湯養養胃。”
玉戍揚已經加入了衆人的站隊,彼此關係都是一般的好,清楚雲舒的事情,所以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喝的已經有些多了,頭重腳輕,眼神混沌,“雲舒,你說,剛纔我表哥出去,你是不是給他吃了什麼神奇的解酒藥,否則,爲什麼他能這麼快的清醒過來?”
這話一出,所有人頓時都將目光落在了雲舒和鬱爲安身上。
嘴角微抽,這個死男人,難道都不知道私下再說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真是不怕很快的拆穿自己。
大家都很清楚彼此的實力,而這裡面,自然數鬱爲安的武功最高,內裡最高,但是兄弟之間喝酒,他們從不會用內力壓制或者用內力將酒逼出體外,而如今鬱爲安看起來確實比剛纔要清醒很多,這變化太大,總是鬱爲安一直儘量掩飾,他們現在讓玉戍揚這麼一問,都開始紛紛懷疑起來。
嘆了口氣,看向雲舒,鬱爲安的眼神可憐兮兮的,完全跟外面示人的形象完全了不同,惹人憐愛,根本不忍讓人拒絕或者對他說過狠的話。
最終,解救湯大家也喝了,因爲據說是味道不錯,而小雞燉蘑菇更別提了,一個個喝了之後感覺神清氣爽,甚至表示不用解酒藥都是可以了的。
可誰知道玉戍揚不幹,打死都要吃那藥丸,其他人紛紛對他露出傻子一樣的眼神,可他仍舊我行我素。
雲舒無法,只能給了他一粒解酒藥,解酒藥的材料全都是用的空間內的東西,還有靈泉水做輔助,不管是功效還是副作用,都是頂級的,副作用是根本沒有,所以,玉戍揚清楚行道,纔會這麼堅持。
其他人沒這麼堅持,那後果,自然是兄弟們高興的歡暢到大半夜,可最終,除了鬱爲安和玉戍揚兩個人清醒依舊,其他人,紛紛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玉錦明在包廂內用過晚飯,也知道情況,不想讓雲舒難做,所以後續也出來了一趟,各個留下來的官員如願見到了皇上,也跟他行了禮問了安,才一個個陸續離開,而里正村長他們,讓他們這麼繼續留下來坐一個下午,沒有其他消遣,也確實無聊,再加上彼此身份上的差距,怕他們不自在,給他們憑添負擔,所以,下午的時候一行人也都離開了,連葉文鈺,雲舒也沒有讓他留下,後續她會找機會在玉錦明耳邊提一提這個人,只要是個人才,相信玉錦明有頭腦有眼光,會看到的,陳亦軒她則是讓他留了下來。
最終,酒樓內只剩下了兩桌人。
一桌是玉錦明那桌的人,還有一桌就是鬱爲安這一桌。
晚上人少,所以氣氛自然更好,而且留下來的人身份都是頂尖,雖然有玉錦明坐鎮,可小輩兒裡,趙彥生葉風這些都是頂級家族的嫡子,繼承人,跟鬱爲安還有玉戍揚能交好的,性格又如何可能是畏畏縮縮那種,所以,儘管是面對鬱爲安,他們都顯得很自然,整個晚飯,兩桌人氣氛都非常好。
晚上的果酒,是中午雲舒沒有拿出來的,中午大家喝的酒只是普通的果酒,用普通水釀出來的現代果酒,可晚上大家喝的,所有的材料都是取於空間內的東西,論起價值來,簡直是珍貴無比,價值無雙。
連一天都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東方齊都開口表示了雲舒這個果酒極佳,比中午喝的果酒口感和質量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問她這東西存貨是否有多,留一些,屆時他們回齊國,帶一些回去。
“憑什麼你說帶回去就帶回去,舒兒,不給他,都給父皇吧,父皇很喜歡這些果酒。”要說玉錦明如今最小氣和在乎的東西是什麼,那就只能說是雲舒了,雲舒的任何東西,他都認爲是無價之寶,如同今晚喝的這個果酒,味道和口感,確實如同東方齊所說的頂級,可這樣的無價之寶,憑什麼東方齊一句話就能讓雲舒拿出來,讓他帶回齊國去,憑什麼。
而這個時候,她完全忘記了雲舒原本的身份,腦子裡只想着雲舒是他的乾女兒,他天雲王朝的瓏鈺公主。
“皇上,咱們還是得有點兒謙讓之心,舒兒可是我女兒,這些果酒,理應先孝敬我這個父親,其次才能是你這個乾爹。”他把“乾爹”二字咬得極爲重,就是要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可玉錦明無感,面對路鴻庭的話,顯得很驕傲,“我是父皇,不是你說的什麼乾爹。”頓了頓,還始終不忘在好友傷口上撒鹽。
對於兩個男人如同孩子般的爭吵,衆人都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