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渠水的肚子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沉有些不太舒服,她每天都在牀上躺着,要找很久的姿勢才能找到一個舒服的,飛雲在一旁看着也是心疼不已,她陪在渠水的身邊對於外面發生的情況也不太清楚。
當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才瞪大了眼睛,驚慌的看着外面,吼道:“你是誰?你是怎麼進來的?來人啊,救命啊!”她一直陪在渠水的身邊連門都沒出對於外面的情況也不清楚,就是看到這個黑衣人的時候才覺得驚訝。
這個黑衣人就是輕羽派過來的,她看到牀上的渠水,冷聲開口:“我是奉我們主子的命令帶你們離開皇宮的,我不想對孕婦動手,你要是夠聰明就乖乖和我走。”雖然他是影衛可對待孕婦還是有一些耐心的,畢竟他也不想害了這個孩子,因爲輕羽沒有這樣吩咐過。
他們的談話有些吵讓渠水睜開眼睛,她睜開疲倦的雙眼看到那把刀之後就再也閉不上了,她瞪着雙眼警惕的看着那黑衣人:“你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宮裡的守衛呢?”她有些不敢相信,她的旁邊是有很多守衛和影衛的怎麼會讓人這麼輕易的進來呢?
聽到她的話黑衣人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現在皇宮內已經被榮牧公主的探子營給佔領了,你居然不知道?你還想指望你的那些影衛嗎?”他的臉上露出笑容,一雙眼睛死死的瞪着面前的渠水,渠水見沒有辦法只能下牀。
可是她下牀之後卻不準備離開,她站在地上不想動彈只是撫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現在她這個肚子已經將近九個月了,沒多久就要生了。黑衣人大概已經猜出了她的想法淡淡一笑,他從手裡拿出彎刀抵在飛雲的脖子上:“你要是在幹耍花樣的話,我就要了這個丫頭的命。”
渠水見這一幕不敢在耍花樣,她們兩個人一起被黑衣人帶着離開皇宮。現在皇宮裡亂成一團要帶兩個人出宮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這兩個人還是不會武功的,輕羽派來的這個人武功高強,他要帶着兩個丫頭離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小山在皇宮裡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有些着急就來到太后的寢宮裡。現在那些夫人們還被軟禁在這裡,她們看到陛下的時候都會開心,臉上帶着笑容。陸若兒看到小山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個時候小山還會過來。
“你來幹什麼?”她有些緊張將刀抵在太后的脖子上,她知道小山是會武功的,她身邊雖然跟着影衛但她還是很害怕。她將刀抵在太后脖子上這個動作是非常愚蠢的,小山看着她輕笑一聲:“你覺得你將頭抵在你的合作伙伴上對於孤來說會有什麼影響嗎?”
他眨了眨眼睛如果現在太后被這人殺掉的話他只會大聲稱好,要不是這個女人他現在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太后不只是惡毒她甚至還賣國,這樣的太后他殺了她都會髒了他的手。
陸若兒看到小山的時候產生一種壓力,要不是因爲這種壓力她也不會這樣口不擇言,她看着小山放下手裡的刀,道:“那你準備做什麼?”她的目光中露出恐懼,這個少年天子的爲人她之前就已經聽說過了。
小山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一雙漂亮的眼睛正盯着面前的人,笑着道:“你說我要是抓了你,你的母親有可能投降嗎?”陸若兒的身份之前算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當小山一語說中的時候陸若兒的眼神中露出驚詫。
就因爲她的這種表情小山就猜中了自己說的是對的,他看着陸若兒臉上露出深深的笑容,一雙漂亮的眼睛此時正打量着陸若兒:“看來孤是說對了!孤要是抓了你出去威脅榮牧公主,她就算是不同意也會心生恐懼的吧。”
他說着就對身後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他身邊還是有影衛守衛的,這些人得到命令後就上前抓住陸若兒,陸若兒原本以爲小山會忙着面前沒想到他居然選擇對付自己,她的眼神中露出恐懼:“你們真的要那麼做嗎?”
小山帶着陸若兒一起到宮門口,這個時候趙傷已經和榮牧公主交手了,榮牧公主看着女兒在他們手裡,她手中的彎刀掉在地上沒有了動手的勇氣。南伯侯已經死了,現在只有陸若兒,如果連陸若兒都死在他們的手裡,她活着一輩子還有什麼價值了?
她雖然狠毒可也不能對自己所愛的人狠毒,看着女兒那張小臉她的心就軟了,長嘆一聲:“你們要怎麼對付我都行,但是你們放了我女兒。”她從馬上下來完全沒有了剛纔的風采,就連她身後的那些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還是之前那個雷厲風行的探子營首領榮牧公主嗎?她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女兒在他們的手裡她不敢輕舉妄動。小山看着她忍不住輕笑一聲:“看來之前你是被你女兒和千雅利用了,急功近利,不像是一個探子營首領應該犯的錯誤。”
這人呢都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她愛她女兒爲她女兒願意爲她做一切事情,所以陸若兒讓她攻城的時候她纔不會考慮那麼多,不然的話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陸若兒也是自以爲聰明,這裡可是京城可是皇宮,她一個人哪裡有這樣的本事?
大趙的根基很深不是她們可以動搖的,陸若兒這麼做就是自絕死路,榮牧公主現在被風一吹也清醒了很多,她長長的嘆了一聲:“這一次是我犯蠢了!”她的臉上露出深深的自責來,如果不是她犯蠢的話女兒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雖然這一切都是陸若兒自己作的可她是做母親的,她怎麼能怪罪女兒呢?
“現在你女兒在孤手裡,你是不是可以放下自己的身份,進宮來和孤談一談呢?”小山將手背在身後臉上帶着三分笑意,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事情,他之前表現淡定並不是安慰別人,而是他
真的不着急。
小山帶着榮牧公主進宮,影衛將陸若兒關在一個秘密地方,而趙傷就急忙趕到宮裡,他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會不會連累到渠水,他在外面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他來到渠水寢宮的時候看到的是驚慌的侍女,她們跪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句。
“渠水呢?”趙傷看着這屋裡空蕩蕩的,那個人不在這裡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他的心也變得空了。他看着侍女,侍女半天才敢回答道:“郡主被人抓走了!那些人穿着一身黑衣,他們帶着郡主去了哪裡奴婢就不知道了。”
不只是去哪裡她們不知道就連黑衣人的身份她們也不知道,趙傷握緊拳頭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回去找輕羽算賬。他之前已經讓輕羽的探子營來宮裡迎接了,怎麼會一點用處都沒有呢?不但沒有用處還讓渠水被帶走?
他現在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回去的時候輕羽正坐在桌子後面吃着水果,她看到趙傷的時候臉上露出笑容根本不像是害怕:“小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氣成這樣呢?”她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當然清楚了,這個世上的合作關係永遠都是那麼不牢靠。
她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的也不會相信那個人全心全意的幫助她,所以她得的動用一點手段,她知道榮牧公主這一次是贏不來的,而榮牧公主的女兒會成爲大趙的人質,小山用榮牧的時候會覺得很安心。
因爲她的女兒在小山手裡他相信榮牧公主不敢輕舉妄動,而輕羽機會成爲棄子了,她現在有了人質就不一樣了。
這個世上還是要把籌碼握在自己手裡,她要是沒有這個籌碼就只能期盼小山和他記得合作關係,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手裡緊緊的握着這個籌碼,不管是小山還是趙傷都不敢亂來,她的臉上露出笑容。
“我可以保證你的媳婦和孩子都非常安全,但是你必須保證,最後我成爲月氏的主人!你要是不肯,我可就不能保證你媳婦和孩子的性命了。我也是死過的人我不怕死,而你那個小媳婦能不能承受喪子之痛呢?能不能承受我們月氏的酷刑呢?一個女人在失去孩子之後在被人狠狠的折磨死,這樣的痛我覺得你是想象不到的。”他不是女人,他不能明白辛苦懷了十個月的孩子最後被人殺死是什麼滋味。
不只是身上的痛還有心裡的痛,這樣的痛苦趙傷怎麼會理解呢?可是輕羽理解,她就是因爲理解纔會將這個變成一種手段,變成一種酷刑來折磨渠水,就因爲她瞭解纔會讓這成爲威脅趙傷的手段。
她的臉上露出笑容,一雙漂亮的眼眸盯着面前的趙傷:“失去孩子的痛你沒有經歷過是不會懂的,你想經歷一下嗎?還是你不相信我會讓你的小媳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趙傷,你沒有想到你相信我,最後卻是敗給了我吧!”
這就是現實,她不敢在相信任何一個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