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親着渠水的脣心裡一片柔軟,他看着這張熟悉的只覺得滿足。這天潢貴胄的身份和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她就是他的一個劫遇到她,他甘願舉手投降。爲了她哪怕是放棄一切都值得,他願意爲她收起暴躁的脾氣願意爲她低頭服軟。
“你和那個陸若兒要離遠一點,不然我會不高興!”渠水喘着粗氣,白皙的臉頰上帶着一片紅暈。她看着他眼神中帶着幾分迷離,趙傷摸了摸她的頭:“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翌日,渠水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痠疼,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躺在枕邊的人脣角不自覺的上翹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她扯開被子的一角就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她剛想要掀開被子去地上撿起貼身的肚兜,但卻不想剛剛起身就被趙傷給攔住了。
他的大手握着她纖細的胳膊,她有些詫異的看着他:“你想要幹什麼?”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的無辜。轉過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原來已經是清晨,不一會兒飛雲就會進來幫她疊被要是被她撞到了可怎麼好。
想到這裡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一層,她看着他嘟囔兩句:“一會兒飛雲就會進來了,你的臉皮厚可我的臉皮不厚啊!被看到多羞啊!”她僅僅是提到這個臉頰就變得紅潤了,一旁的他看到也只是勾起脣角。
“哦?你覺得我臉皮厚?”他挑了挑眉眼中流露出的表情格外危險。渠水看到後也只是羞澀的笑了笑:“好了!你別鬧了一會兒他們就會進來的,要是被撞到多不好啊!”她好像全然忘了自己昨天還在生氣,今天居然就能和他躺在一起。
他們兩個人躺在牀上房間的門死死的管着,飛雲站在門外聽到動靜也不敢硬闖進去只好躲遠一些。雖然這事兒有點着急可他們兩個人這樣不是說明已經和好了嗎?和這個比起來別的還算是事兒嗎?
飛雲眼看着外面的日頭越來越大她等得也越來越着急,就在她考慮要不要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屋門被推開。趙傷穿着一身絳紫色的直踞出了門,他擡頭挺胸的向前走着還似以前那般嚴肅,即便是飛雲有心思打趣兩句可看到這張臉也失去了性質。
待他一走飛雲不管別的趕忙進來,在看到渠水系着身上釦子的時候她那忍了半天的笑容終於是憋不住了。
“看來郡馬爺是已經將郡主給哄好了!”她跟着渠水時間長了平時也最喜歡說這種話來打趣她,渠水聽到這話只瞪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繫着自己身上的扣子。折騰了這麼久她還覺得腰痠背疼簡直是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呢。
飛雲看她不願意多說也識相的閉嘴了。她從懷裡拿出一張請柬:“這是公主府送來的請柬!郡主您要瞧瞧嗎?公主府約我們今個過去,說是爲了千雅公主的喬遷之喜。但我看着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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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是沒有必要過去了吧。”
原本過去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陸若兒那丫頭,現在看着趙傷和陸若兒之間也沒什麼何必過去受一肚子氣呢?
“爲何不過去?命人去準備馬車我們這就過去。”渠水看了她一眼臉上帶着幾分火氣。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之間火氣這麼大,一旁的飛雲好像也被她的氣勢給感染到了,不敢多說一句只能吩咐人去準備馬車。
她其實是想提醒渠水,現在這嘴脣還是腫着的!要是一會兒讓人看了多難爲情啊,不過這樣也好就讓那個陸若兒知難而退。還有那個千雅公主,明明是公主但偏偏要做這些自貶身價見不得人的事情。
飛雲越想越氣就跺着腳離開了房間。渠水看着她越走越遠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其實她也感覺到自己的嘴脣是腫着的,只是今天不去的話那千雅也不知道還要弄出多少幺蛾子來。
趙傷出了門就衝着南伯侯去。已經快到中午了街上的人正多,這時候是不能在街上策馬的不然容易傷到別人,他就只能騎着馬慢慢溜達。從安郡王府到南伯侯府的確是不近,這樣慢慢的溜達他身後的守衛都快睡着了。
“小王爺,不如我們走快一些吧!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護衛強忍着纔沒有打出哈欠來,他們是護衛向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何嘗這樣在街上溜達過?他騎着馬都已經快睡着了,可偏偏趙傷就在身邊他想要閉眼睛也不敢。
趙傷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這樣冰冷的目光瞬間讓護衛的睡意沒了。護衛打起精神,就聽趙傷輕聲開口:“今天就算是早到了晚上也是回不去的!月氏親王達達這兩天有什麼動靜嗎?”這幾天他有空就往南伯侯府跑,但每次都是見南伯侯倒還真的沒有關注過達達。
護衛抓緊繮繩想着達達的情況:“這兩天達達親王那裡倒是沒什麼動靜,聽說就是每天都宿在城中的妓院內!這一點雖然說出去不太好聽但畢竟奴才們也管不到,剩下的就沒什麼了。”在說起這月氏親王的時候護衛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的無奈。
要說這人還真是奇怪,說是月氏國的親王國主的親弟弟,還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大將軍王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一個好色的人!每天除了宿在妓院裡也沒有爲月氏做一件有用的事情。護衛在說到這個的時候都忍不住冷哼一聲。
趙傷回過頭看了他一眼聽到他這麼說也只是淡淡一笑,這月氏親王還真是沉得住氣!
趙傷一行人等過了很久纔到南伯侯去。南伯侯正在院子中練拳聽趙傷來了趕忙要出去迎接,可在他擦汗的功夫趙傷已經進來了。他看着趙傷微微彎腰:“小王爺來了!我還沒來得及出門迎接您就進來了。”
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南伯侯對趙傷還是滿滿的愧疚
,其實他就是怕得罪趙傷得罪渠水。
趙傷看了一眼這兩側的兵器架在看看南伯侯這滿頭大汗的樣子分明是剛剛練過。他皺了皺眉眼神中帶着幾分驚訝:“侯爺還會武功?”看南伯侯這老胳膊老腿的樣子還真沒看出他是會武功的。
要說會武功那天在馬車上裝什麼啊?練武之人不會連顛簸都受不了吧。
南伯侯聽到這話擺了擺手:“哪裡會什麼武功啊?只是這兩天身子不太舒服找個大夫瞧了瞧說是平時待得太悠閒了,這不就給了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在院子中練拳。我就找了個師傅跟着練了兩招,這練完之後好像還真的覺得好了一些。”
“哦!是這樣啊!不過話說回來侯爺要是想練拳爲何不去找達達親王呢?他的拳法在月氏可是最出名的。聽說當年他還用拳頭打在過一隻東北虎呢,就是因爲這個他纔拿到月氏主帥的位置,多年之後被封爲大將軍王。”趙傷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南伯侯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忍不住擡手擦了擦臉上的汗,這汗不知道是剛剛運動過還是被趙傷嚇得。
趙傷之前對達達的事情的確不太清楚,但他既然奉旨來招待達達就不能一無所知。所以他花了兩天的時間特意瞭解過達達,不過這話說回來趙傷了解達達好像不關南伯侯的事兒啊,看南伯侯好真有點緊張。
“侯爺是覺得熱還是緊張呢?”趙傷眯着眼睛輕聲開口。
聽到他這麼說南伯侯輕輕咳嗽了一聲,露出幾分僵硬的笑容:“是有些熱!咱們別再這裡站着了還是先進去吧!”他說完就將趙傷帶進了前廳,趙傷就只是眯着眼睛打量着他。這兩天他故意沒去看達達就是想看一下這異族親王在京城中能搞出什麼鬼來?
他想要用這幾天好好試探試探達達,在暗中打探他的消息。只是讓他意外的是南伯侯,南伯侯當初雖然是奉旨接待達達,他從前和達達也有一些合作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他和達達的關係居然已經親密到這樣了。
南伯侯是一個聰明人要是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告訴趙傷的一定會告訴,只是趙傷剛剛說的那些他都沒有說過。不但如此看着他剛剛緊張的樣子分明是什麼都清楚,趙傷有些狐疑的看着他,看來這南伯侯還真是不簡單。
南伯侯手裡拿着茶盞對趙傷笑着道:“小王爺這麼時辰過來要在這裡用膳嗎?要是在這裡用膳的話我命廚房去準備。”他和趙傷在一起久了也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他了,居然敢大着膽子問他要不要在這裡用膳。
趙傷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摸着印着青花的茶盞,笑着開口:“晚膳就不在這裡叨擾侯爺了!只是我覺得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驛館見到達達親王了,達達親王乃是月氏貴客,我們奉旨迎接一直躲着不見有些不合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