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樂邦早已是手持長槍作揖說道:“教皇大人!”
那女子也並未想到蕭樂邦會這麼做,但這女子還是很快穩住了自己的重心,然後站在教皇的身旁不說話了。反倒是教皇笑眯眯地對那女子說道:“半雪,把劍收起來吧,你太魯莽了。”
梵半雪這纔將劍收入了空間戒中去,但還是一臉的不服氣,道:“教皇,那個小子居然叫你易中天,這麼沒有眼力的人我當然要教訓教訓他了。”
“嗯……”教皇若有所思地說道:“倘若是別人也就由着你了,但這人卻我來尋的人。”
梵半雪一臉驚訝地看着久聞天,驚道:“他就是久聞天?這看起來也就和一個小白臉一樣,跟您說的差得太遠了吧。”
教皇依舊是在臉上掛着慈祥的笑容,但此時的蕭樂邦卻已是冷汗直流,因爲教皇根本沒有搭理他,所以他現在還在保持那作揖的姿勢。於是蕭樂邦又說道:“這位是半雪姑娘啊,以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果然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天生麗質、傾國傾城……”
“得了得了,肉麻死了,”梵半雪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快起來吧,別在那裡做着那個無用的姿勢了。”
蕭樂邦這才面露喜色笑了起來。反觀是江秋舫卻是一臉的不愉快,也是憤憤地說道:“原來你是就是梵半雪啊,今日我看你來城主府是來自首的嗎?”
梵半雪笑道:“小妹妹,你別想多了,想讓我自首,那也得是你抓住我再說啊。”
江秋舫又何嘗不想抓住她給她一巴掌出出氣,但梵半雪乃四重武者,年齡與江秋舫差不了幾歲,如此的天賦和美貌令所有男人心動,也讓所有女人妒忌。不過江秋舫生氣卻不是妒忌她的美貌,而是在因爲她剛纔對久聞天出劍還出言不遜,加上以前就聽過這個梵半雪犯下了滔天罪行。
這個梵半雪是教皇身邊的護衛,就連教內的人都不清楚,像是教皇這等高手怎麼可能會需要護衛呢?對此世人也是衆說紛紜,今日一看倒像是爺孫二人走江湖罷了。
久聞天當着教皇的面作揖說道:“原來這位是教皇大人啊,剛纔實在是失禮了,只不過是我見一個易家的人變成了跟你一模一樣的臉,這才亂了分寸,還望教皇大人多多包涵。”
“我知道了,那小子可真會玩,”教皇笑了笑,接着說道:“易中天啊,嗯……果然只有他纔敢這麼幹,的確是有意思了。”
梵半雪輕聲說道:“要不我去把他綁過來賠罪吧,居然用教皇您的臉來掩蓋他的罪行,實在是太可惡了。”
“算了,我們這次來可不是爲了這些事的。”教皇勸阻道,接着又對着久聞天說道:“聞天,不,久駙馬,我這次來是想見見你的。”
久聞天有些吃驚地問道:“見我?”
“對,見到你之後我就放心了,順便給你個小東西,讓你能夠自己有些決定權。”教皇說着就朝久聞天扔來了一個小籠子,籠子裡面裝着一個圓形的東西。
這時喻永言從門外走了進來,不料他看到教皇之後有點懵了,但反應還是挺快了,站在那裡說道:“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所謂的教皇啊,怎麼,想要來這裡勸城主謀反嗎?”
教皇看了看喻永言,臉上並未露出半分殺意,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等等,讓我想想你是誰,不好意思。上了年紀了就是麻煩,這一下還真想不起來了。”
梵半雪在教皇耳旁輕輕說道:“府衙的笑面虎。”
“原來是笑面虎啊,你這見到我連笑都不笑了,我當是來了個冷麪猴呢。”教皇正在爲自己的笑話而開心地笑着,但下一秒教皇也收回了自己的笑容,因爲笑面虎手中的長劍已經露了出來。
喻永言提劍騰空躍起,厲聲說道:“我等明州命官,豈能由你隨意進出我故城城主府?!四象梵教這個邪教早就該解散了,今日就讓我來取了你的首級!”
一聽這話,門外的護衛也都跟了進來,接着又有人去報信,這一下看來教皇是想走也難了。不過下一秒教皇卻是站在那裡隔空出拳,竟然就讓在空中的喻永言直接倒在了地上,這一招在所有人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這喻永言連教皇的身都沒近的了。
教皇對着久聞天說道:“那是可以分辨易容術的東西,用他來抓那個易中天。”
說罷後教皇帶着梵半雪就跳出了這幾米高的城牆不見蹤跡,而此時的久聞天卻是有些懵呢,這東西在久聞天的手裡亮了一下之後就滅了。
蕭樂邦說道:“這應該是市面上專門剋制易家人的‘脫皮燈’,只要有易家的人靠近這東西就會亮起來,不過這也是有價無市的,教皇居然會送這東西來給你,看來是很看重你啊。”
那些護衛連忙扶起來喻永言,所幸喻永言並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摔了一下。不過年紀大了,摔一下後喻永言竟然有些吃不消,被扶着的喻永言來到久聞天的身前問道:“那魔教頭子跟你說了什麼?”
“他給了我一個叫脫皮燈的東西,”久聞天拿出那個脫皮燈讓喻永言看看,然後說道:“我不認識他,是他自己來找我的。”
喻永言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會再調查的,能讓那魔教頭子出來的事情,絕對不會簡單的。”
接着曹總管和葉教練也都來了,跟着一起來的還有於仙和張霸天。
曹總管看到喻永言這副樣子後連忙詢問道:“喻大人,您這是被那邪教人給打了?”
葉玉澤也是說道:“我連派人去追他們,非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必,”喻永言慢慢讓那兩人鬆開自己,然後佝僂着站在那裡扶着腰說道:“我沒事,你去追他們也追不上,那魔教頭子狡猾的很。你們還是想想怎麼抓住那個兇手吧。”
於仙上前慰問道:“喻大人我扶您回去吧,沒想到那魔教頭子居然敢來這種地方。”
張霸天也是一副假惺惺的關心,跟在喻永言的身後問這問那的。
曹總管看了一眼久聞天和他手裡的脫皮燈,然後說道:“聞天,那教皇沒傷着你們吧?沒想到他們竟然來了城主府,是我們疏忽了,也沒跟那些護衛說教皇長什麼樣子。”
“曹大人,我沒事。”久聞天回答道。
蕭樂邦收起了手中的長槍,然後作揖說道:“曹總管,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先去抓兇手了。”
“去吧,畢竟這也涉及到很多事情,早點抓住兇手也是好的。”曹總管長呼一口氣之後說道。
涉及到教皇的事情一般都比較敏感,因爲四象梵教在明州都很有勢力,就連官府裡的人也有四象梵教的教徒。所以這種事情一般都不怎麼敢有大動作,州長那邊自然是把四象梵教稱作是邪教,畢竟教皇的地位如今都要趕上州長了。
故城這邊自然是兩邊都不想得罪,州長雖說是鎮壓,但若是故城鎮壓四象梵教,那勢必會遭到四象梵教的反擊,如此一來故城的實力便會大大減弱。龍城和鳳城也都不是好惹的,而且近年來正處在鉅變之中,有一點示弱的念頭便會被人追着打到家門口。
但今日教皇來到了故城的城主府,想必故城的日子又要艱難許多了,曾經最厲害的城也要落下威風了。這也是曹總管和葉教練所擔心的事情,沒有了城便沒有了自己的家,這個道理是誰都懂的。
久聞天出了城主府的大門後對着蕭樂邦問道:“我現在有點亂了,那四象梵教的教皇來找我做什麼?”
蕭樂邦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厲害唄,想想你自己爲什麼會成了龍城的駙馬爺,教皇又來親自給你送了脫皮燈,依我看吶,過不了幾天州長就會請你去繼承他的位置。”
江秋舫一臉無奈地表情說道:“樹大招風,我覺得這要是小九以後出去了,那還不被那些壞人給盯上,這纔不是一些好事呢。”
“現在最大的好事就是,”蕭樂邦說道:“我們有了脫皮燈,也就可以去抓易家的人了。不過易家的人也不是很好抓的,畢竟那些人的心思極深。更有傳聞說,易家只是一個人撐起來的罷了。因爲他們從來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你站在他面前都不會看出他是易家的人。”
久聞天看了看手中的脫皮燈,竟然有了一種優越感,不過這種優越感也隨之被另一種感覺代替了。那是因爲他看到了那個他找了十年的人,那個人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連一個聲音都沒有留下。這一次久聞天不會再讓他離開自己了,他向前跑了過去,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親人是那麼好的事情,久聞天喊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