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鑽石包裹的少爺,是真的少爺,是真正在家族廕庇下乘涼的少爺。在這個圈子裡,可算爲數不多的真少爺。
少爺不是說你有錢就是少爺。縱然畜牧業的大亨也不敢讓龍子龍女疏於歷煉。
因爲畜牧業太不穩定,因爲畜牧業做得越大專業性起高,因爲畜牧業爬得越高風險越大,因爲畜牧業一眨眼就是滄海桑田。
它可以讓名不見經傳的人們一夜暴富,也可以揮揮手讓首富窮得衣不蔽體;它可以救活一個快斷氣的公司,也可以斷送一個如日中天的明星企業,在它眼裡,沒有什麼能永衡。
它爲所欲爲,它橫行無忌,它招搖過市,它冷血無情。
它絕不會爲弱者停留嗟嘆,亦不會屈服於霸者的淫威,在它的眼裡只有絕對得過分的公平。根本不要指望它會特別眷顧誰,更不要心存僥倖。事實上,它手底下的每一次崛起,也從來沒有過僥倖,“僥倖”不過是倖存者們謙虛的說辭。這是中國人一貫的美德。
然而,與它無關。只有你扛得住它的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它纔會讓你收穫,也從不吝於賜予。
但是一碼歸一碼!下次見面一切照舊,該打還打。
誰能架得住一個無時無刻,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隨時準備伺機而上,對你發起最猛烈進攻的傢伙?!它可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無時無刻,你可以嗎?不可以!因爲我們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人!
百密尚且一疏,誰能無時無刻,不論何地,保持清醒的頭腦去“百密”?
1好,就算這些你都可以,若大的公司,你能保證每一個員工都是你的化身?!
所以,畜牧業中相關企業,如畜產品加工、獸藥、飼料、豬場等,每一任老闆都是風裡來、浪裡去,打磨成人精了的主子。他們的小孩子,打初中開始就理論聯繫實際了。當然,老鼠不能放進自家米倉裡。反正憑他們的人脈,找個把豬場又算得了什麼?!
誰還沒有求着誰的時候,這些人精,哪個會這麼不識趣,回了別人?!橫豎不過添張嘴巴罷工了。再說,職工食堂的伙食也就那樣,能值得幾個子?!倒不如做個人情在那裡,以備不時之需。
又所以,作爲畜牧大亨家的少爺其實是很清苦的。他們那個不是從掃豬糞開始的?!哪裡的員工都不喜歡空降兵,他們哪個沒吃個幾十斤憋屈在肚子裡?!
而他,是真正的少爺,因爲他不需要這些磨練。
或許需要,只是暫時,我們還沒有發現,他的家族在他
的身上刻意雕琢的痕跡。
而且在他的字典裡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
她,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服命運的安排,一心想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她,有最清甜的外貌,有最惑人的雙眸,有最窈窕的身姿,小鳥依人,楚楚動人,我見尤憐。
她,受夠了窮,最大的理想,就是給別人當情婦。沒有責任和負擔,才能更好的揮霍。
她,有大智慧,演技一流,非她認定的獵物,她永遠只是你想保護的小妹妹。
她,討厭她的媽媽,因爲她媽媽的窮延續到了她這一代。她有恨。
她,愛慘了她媽媽,因爲她媽媽爲了她不顧一切。她想送一座大房子給媽媽。她天天看房,可惜,還沒等她攢夠錢,房價就飛上了天。
她,也嘆世事弄人;世事卻嘆她……人造世事。
歸根結底,她只是個孩子,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初中剛唸完。雖然,在考部,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很遺憾,她沒有遇到同類。她的身邊充斥着各色各樣的老女人,充斥着即將遠去,或已然遠去的燥動不安的青春。
在這個不屬於她的成人世界裡,她過早的泯滅了童心,過早的失去了幻想的權力,她漏掉了一大段新鮮的青果般美好的人生。而她,性格尚未形成,事非觀尚未完全,價值觀尚未明確,淪陷已成必然。人生,於她,迷霧一團。
她就像那玻璃瓶裡的蒼蠅,有前路,無出路。無論如何撲棱平日引以爲傲的雙翅,也只是徒嘆奈何。
沒有類似經歷的人永遠不懂。當一切都失去控制的痛苦……那樣幼稚的自己將去向何方?
就好象,
沒有類似經歷的人永遠不懂。一個高中生倦縮在牀角,真正的忍飢挨餓的痛苦。
沒有類似經歷的人永遠不懂。做爲一名初中女生,學完了《生理衛生》,卻在被男生偷吻後,嚇得當場崩潰……懷孕了怎麼辦?
有類似經歷的人也永遠不懂。餓過的人一旦富起來,很少記得那滋味兒的,再也不會知道正在餓着的人有多痛苦。他們更可惡,忽略個體差異,一味要求向當年的他看齊。
也許你快餓死了,他會跑過來跟你說,你要堅強,要挺住。因爲餓過去了,他餓過來了,陽光明媚,萬里無雲,哪還記得當日之苦?你若真要問他當時是否苦,他最多告訴你很苦很苦,至於怎麼苦法他也不清楚了,反正就是苦唄。
有類似經歷的人也永遠不會懂。幼稚過的他們,
時刻擺着一副過來人的嘴臉,說教後來者,嘲笑後來者。也許他們曾經幹過更傻的事兒,不過,很抱歉,在他們的心裡早就經過了一翻“美化”。再說出來時,他會給你找出一千個迫不得已的理由,會給你找出一萬個對他愈加恭敬的理由。
不是說,最完美的騙子,首先要騙過自己嗎?他們心裡也是認定了這化過裝的結果事件了,就算用測謊儀也是測不出問題來的了。
所以,從來沒有人有要嘲笑她的意思。也更沒有人有理由嘲笑她。因爲沒有那個資格。
誤入歧途的天使就不是天使了嗎S?不是有句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有兒子會打洞嗎?
有一個爲了照顧好她,青年喪夫卻毅然不改嫁的好母親,有一個爲了不讓別人分擔她的愛,怒斥媒人,得罪父母兄弟鄰里姑侄,卻矢志不遺的好母親,她怎麼會壞得起來?
但她的現狀,呵呵,就是這樣子,非人力所能改變。
好巧不巧,這樣的她,與那樣的他,分在了一個班。
大學生們平常是很難有機會碰頭的,除了上課的時候。更何況業務繁忙的自考大學生?
最多見面的機會當然是課堂,大部分同學還是很不錯的,就是睡覺也會進了課堂再說,能來是福嘛。總之,不錯過老師們最後的劃重點課就好了。
至於老師,大多時候是傳道授業解惑的“道具”。這話不假,可真在他們的課堂上開聯誼會,他們也不會客氣的。他們只要高擡貴腳走出課堂,然後放句狠話“以後的課,有他我就不上了!”,辦公室的輔導員們就得急瘋。
這檔口,犯事兒的同志還能有好日子過嗎?不深刻檢查,反覆檢討,博老師回眸一笑,或者僅只是翻個眼皮的事兒,這課還上不上了?老師沒了,自考院還辦不辦了?不辦了,學校上哪淘金去?學校沒地淘金了事小,輔導員們上哪工作去?都是經濟危機鬧的啊!(長嘆)
所以身份在再特殊也得屈尊紆貴。人家也特殊啊,教授啊,辦學的根本,招攬生源的王牌。所以說,周圍特殊身份、背景的人太多也不是好事,大家都特殊,反而成了普通了,因爲只有更特殊,沒有再特殊。
其次就是班級活動和校級活動了。校級活動不是天天有,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參加之。班級活動卻是人人都必須參加的,而且帶強制性。所以同班,爲年少輕狂的他們提供了極佳的溝通平臺,也爲他們的孽緣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所以,他們的故事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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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