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受驚尖叫了一聲。亞韻丈夫這纔回神,看到我闖入,叫罵着從牀上下來要打我出去。
我一腳踢開眼前的男人,對着牀上的女人厲聲喝道:“邪祟!還不現形!”
“三火聚神鼎,邪祟無遁形!”
口訣念罷,牀上的女人尖叫一聲露出真容,女人的半張臉已潰爛,鬼容已出,女鬼兇相畢露。
倒在地上的男人看到後尖叫一聲嚇暈了過去。
女鬼飛身向我撲來,我摸出八卦鏡對着女鬼照射,一道金光打在女鬼臉上,女鬼重重的撞在牆上。
我念出封魂咒語便輕鬆將女鬼收服。
亞韻丈夫被我揹回了家,我讓亞韻給她灌了一碗黃酒,他才漸漸甦醒。
亞韻丈夫醒後發現自己在家,又看到了我,立馬跪拜在地謝我救命之恩。
“你啊,被豔鬼纏身,若再多幾日,你怕是會精盡人亡了。”我說道。
亞韻丈夫拍了自己幾巴掌,“我是她迷了心竅了...明知故犯啊...”
見丈夫已知悔改,亞韻也跪在地上答謝。
我見此情形,結局總算圓滿,心中也很高興。
後來亞韻丈夫把他撞見豔鬼的始末也同我說了一遍。
那天他上夜班沒開車,下班後只能等公交。
那趟回家最便利最省時間的公交已經沒有了,只剩一班繞遠路的公交車,而且是最後一班。
他正猶豫是等這一班車,還是打出租車時,這趟公交卻正好來了。
他環顧街道上沒有出租車後便上了車,想着也就多坐幾站。
這晚班公交坐的人很少,因爲要繞到郊外的幾站路,而郊外有一片是公墓區。
他也是頭一次坐。
在快到公墓區時,車上的人便下光了,之剩他和司機。而到家還得車子繞回市區,還有好幾站。
他一人坐在後面害怕,便厚着臉皮坐到了最靠近前車門的座位上,因爲這裡離司機最近。
“師父,你天天開晚班車,還跑這條線,不怕嗎?”他找司機搭話,緩解自己害怕的情緒。
“怕什麼?鬼啊?”
“啊?”
“哈哈哈,怕的話我就不會開咯。不過我在這裡載過的客也是千奇百怪,裡面有沒有鬼,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心裡更是咯噔一下,忙問,“啊?這裡也有人上車?”
他話音剛落,車子吱的一聲停了,門呲的一聲開了。
一位身着性感緊身短裙的年輕美女上了車,長髮飄飄,經過他身前時,美女特意甩到了長髮,清新淡雅的髮香讓他害怕的心瞬間消散。
他無法相信的看着司機,似乎在問,“這是人是鬼啊?”
司機卻一直專注着開車,根本沒有理會他。
美女坐的位置離他不遠,他忍不住總偷看她幾眼。
“大哥,能借手機用一下嗎?我手機玩沒電了。”美女找他接手機。
他傻笑着掏出手機走了過去,並挨着她坐下了。
“哎呀,這麼晚了,朋友電話又打不通,我一個人回家害怕,怎麼辦啊!”美女拿着他的手機自言自語。
“你家在哪?”
“梨園公寓,大哥,你能送我回家嗎?”
“當然可以,沒問題!”
梨園公寓是郊外的一處住房小區,離他家很遠,但面對美女的這種要求,他無法拒絕。
他跟着美女在郊外下了公交。
公交司機看着獨自下車的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就說嘛,千奇百怪的人都有,這位爺到好,在後面一直自言自語。”
他送美女回了家。
在美女家門口,美女又邀請他進去坐坐。他心裡也懷疑,難道這種豔遇我也能撞見?
美女的口氣都是香的,他怎能拒絕如此的誘惑。他都沒假裝拒絕一下,便進了屋。
之後他便難以自拔,美女說什麼他都照做,叫他回家拿什麼,他便拿什麼。
美女要他拿的東西也非常奇怪,一會要枕頭芯,一會兒要廚房裡的米,一會又要他經常用的碗筷。
現在想來,確實是詭異無比。只不過當局者迷,自己渾然不知而已。
“她要這些東西就是爲了鎖住你的精魄,你經常接觸的東西,她可以拿來做法攝魂。”我解釋道。
亞韻丈夫恍然大悟,“那...那我現在還有沒有事?”
“有。”
“會不會死啊?大師!”
“你要清心寡慾,吃齋唸佛,多做善事,早起早睡,勤鍛鍊,勤自省。堅持的越久,恢復的越徹底。”
“好好好!”亞韻丈夫一個勁的說好。
其實豔鬼已除,他已無危險。我如此囑咐他,只是小懲大戒,讓他記住這個教訓罷了。
見亞韻丈夫已脫險,我當即便要走。夫妻兩人卻死活不肯,留我吃晚飯。吃完飯天色已晚,又留我在客房過夜。
我不好拒絕便勉強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我離開亞韻家,直奔酒店。在經過一處天橋時,看到有一羣人圍成了一團。
“來,來,來!天師鬥殭屍,有視頻爲證,貨真價實!有求必應勒!”
我聽到這喊叫聲便停住了腳步,聲音很熟悉,駐足聽了一分鐘才聽出這是李三貴!
我擠開人羣便看到李三貴身着道衣,身前擺這法壇桌,桌上擺放着一些法器和一個循環播放視頻的設備。
李三貴看到我突然出現,慌忙捲起東西就要走,卻被我一把拽住。
“我就猜到是你搞的鬼!那晚的視頻也是你躲在保安室偷拍的吧!”我質問道。
李三貴厚着臉皮賠笑道:“大師,廠子停工了,我得養家餬口,我得賺錢不是。”
“那你拿我的名聲在這裡招搖撞騙!?”
“以後不敢了...”
“說!騙了多少錢了?”
李三貴捂着褲腰包說沒有多少。我搶過他的腰包一看,裡面滿滿的鈔票。
“用這些錢你會得報應的!拿去給窮困的人家或孤兒吧!”
我說着看到旁邊有個衣着破爛的男孩在乞討,我撈出一疊就扔給了他,男孩似乎被嚇到了,瞪着一雙小眼睛看着我。
李三貴忙撿了回來,“這天橋上面沒幾個是真的,都是裝的。聽你的,我捐到孤兒院去,我保證!”
李三貴人品如此我也不想與他過於糾纏。
“你自己看着辦吧,我們就此別過,我還得繼續追逐哪個赤面飛僵呢。”
李三貴聽我說就此分道揚鑣,他有些意外竟呆在了原地。我正要走下天橋時,站在樓梯口的一個人說了一句話。
“飛僵可不好對付哦!”
我一愣,扭頭看去,這人是一個又矮又胖的小胖子,年紀似乎比我還小些,感覺像初中生。
但卻他一身散道打扮,撐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揚着一面黃布,黃布上寫了四個字:未卜先知!